老索戛被她吼到一愣了愣的,半響都沒有回過神來。反了,反了!一個女人竟然敢指著他的鼻子大叫!還是在教訓著她。
旁邊坐著的馬阿蓮目光微微閃爍,溫溫柔的開口,“英子,你怎麼對才能老索戛這樣說話;巫師月當時可是跟霍加說了要好好照顧好我們這些族人。現在,我們去求她幫助又有什麼不可能呢?再說了,老索戛也是為了我們部落著想,你不能這樣對他說話啊。”
額角青筋直蹦跳的阿笨拉怒火沖天,再也沒有辦法忍得住。朝馬阿蓮就是一聲怒喝:“閉嘴!英子想事比你聰明多了!給我滾到一邊去,沒有我開口不許再說明話!”
馬阿蓮沒有想到自己反而被喝責,一時也愣在了哪裡。
庫倫瞧見,嘴角撇了撇默不做聲。
“算了,算了,是我老了,沒有辦法再為部落做貢獻了。不過是說一句話就讓一個女人給吼上了……。”老索戛摸著眼角邊的眼睛,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樣,“要是有霍加在,我跟老烏可哪裡還需要這麼辛苦了。”
英子頓時冷笑起來,“老索戛,我可以說,如果霍加還在要知道你這樣對待巫師月,呵,我猜他會直接將你驅出部落!”
人心,總是貪得無厭,一心只想儘快奪回領地的老索戛並不認為自己的多錯;有時候,他也會想到自己是不是離開巫師月錯了,但現在認識亞莫部落族人,他覺得自己的離開是正確。
面對英子的冷言譏語,老索戛自然是要反駁,他還沒有開口便讓阿笨拉冷聲打斷,“老索戛,你年紀大腦子也沒有年輕族們靈活了;去休息吧,我跟英子來照顧老烏可。”
如果,巫師月在的話,一切問題都不需要他來心,她跟首領啼,芒三個人會很好解決。
離開蒼措部落,……是他最大的一個錯誤決擇。
族人們吃過烤,便三三兩兩的坐在山洞的角落裡,沉默著不知道要說什麼都好。
而在族人的沉默里老烏可喉嚨裡發現幾聲怪異的聲響後,便再也沒有辦法睜開眼睛了。雖然心裡早做好準備,當事來臨時阿笨拉還是忍不住紅起眼睛來,啞著聲音叫醒似乎快要睡著的族人,“都起來吧,老烏可死了。”
山洞裡響起族人的抽氣聲,漸漸地,女人們開始低聲抽泣起來;男人們垂下頭,目露哀傷輕輕地走到老烏可邊,等著阿笨拉來安排。
“去把乾柴都架起吧,不用埋葬直接火燒了吧。”阿笨拉拭了拭眼角,仰頭深深地吐出口氣,想要把膛裡的悶沉之氣吐出來,“老烏可死後,帶領我們去密索部落領地的只有老索戛,你們照顧好他。”
乾柴很快就在山洞外面架好,把老烏可抬到上面去,阿笨拉才發現這位老人的體輕到讓人心驚。
大火很快點起,熊熊燃燒的大火很快便把已經骨如干柴的老人吞噬。在山洞的正前,央羅站在岩石邊對桑賽道:“那個老人死了。”
“死了就沒有辦法讓巫醫過去了,可惜啊。”桑賽搖搖頭,臉上盡是惋惜;族人們光用石斧還不夠啊,他們上還在許多跟石斧一樣厲害的石器,如果老人還在,每次巫醫去一次就可以很正常要求他們進獻石器。
現在,老人死了,再想在他們上弄到石器怕是難了。
影快要跟黑暗溶為一體的央羅想得更遠,密索部落的族人太少了,少到根本沒有辦法在囚鷹部落手上把領地奪回來。他收留這群人還要擔心會不會讓囚鷹部落的大首領知道。
不收留麼……,又擔心沒有辦法找到巫師月。
濃眉鎖緊再鎖緊,央羅摸了自己的大肚子,本是凝重的雙眼裡鋒芒畢露,對桑賽道:“你去告訴他們,只要他們把巫師月找出來,我會告訴他們怎麼去找到大巫師,怎麼奪回以前的領地。”
“不行,這樣太危險。”桑賽並不知道央羅心裡想什麼,但他知道一旦亞莫部落加入密索,囚鷹兩個部落的仇恨裡,是很難再退回來。
央羅卻笑了起來,鋒芒畢露的雙眼裡還多了許多平時藏至很好的勃勃野心,“每一個大首領都想吞併所有部落,大巫師既然說了我們這些部落以後會被另一個部落吞併,桑賽,我還沒有老去,只是生病了!”
只要找來的巫師月可以醫治好他的大肚子,他完全有更多精力去對付另外的部落。密索部落族人的回來勢必會讓囚鷹部落的首領害怕,不管怎麼樣,他的領地都不是自己打回來的,而是靠女人搶回來了!
嗤,靠女人搶回來的領地霸佔了這麼久,也該讓是吐出來的時候了。
桑賽一直以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