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一起跪著的首領一下子又遠離了鐵木欠許多。
是央羅帶頭,他只想到蟲子……,也只有蟲子能才在身體裡竄來竄去。他一挪動,另外三個首領也是速度挪動,好似鐵木欠身上真有什麼髒東西一樣。
本來只有一些痛意的鐵木欠一下子就臉色大變,他真感覺到傷口似乎癢了起來,好像還有什麼東西撕開肩膀上的肉往身體裡竄去。
這,其實是一種心理暗示作用。
吳熙月臉上盈著很淺的笑意,升起的月輝灑在她的臉上多了一種聖潔,燦如星辰的眸子就跟星子一樣沒有溫度注視著鐵木。
她的身後是火的光芒,暖暖的色調並沒有溫暖她的面容,在黑暗裡,相反的是她身上多了許多沒有人可以透猜的神秘感。
“你會很癢,很癢,然後會很痛很痛。最後……,你的傷口會慢慢腐爛露出肩膀裡的骨頭出來。鐵木欠,你汙辱了我也就是汙辱了神靈。”
女人淡而清淺聲音落在鐵木欠的耳裡就跟天上的炸雷一樣,炸得他頭皮發麻。在神靈面前,他是渺小的。
無論他再怎麼厲害也是不能厲害過神靈。
他死死捂住射出一個小洞的傷口,真的是很癢很癢起來。
目光陰沉沉含著怒火盯著祭臺上高坐的女人,她坐得那麼高,而他需要仰起頭才能看到他,哪怕是他站起來……也是需要仰起頭才行。
她坐著,他跪坐,……鐵木欠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跪到一個女人面前,一陣陣的羞辱感從心裡很強烈地冒了出來。
脖子一梗,目光掃過各個部落首領,冷哼起來,“你們相信她是巫師嗎?你們相信嗎?”呵,他就不信了這些人真會願意把那塊叢林讓出來給一個女人。
這時,吳熙月扭過頭,笑盈盈的問起那個一切都無關的大巫師,“大巫師,我想知道有人在質疑不是巫師的時候,你應該會怎麼做?”
這個女人是想把他也拉到爭吵中?
大巫師笑微微起來,藏在獸皮下的妖致的面容有說不出來的驚豔,“我從來不擔心這些事情,因為,沒有人敢懷疑我。誰敢懷疑我,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他。黑豹,你說是不是呢?”
他踢了踢匍匐在腳邊的黑豹子,與黑夜溶為一體的黑豹驟地爭開兇殘無絲的豹眼,綠瑩瑩的獸眼裡只有殘冷。
吳熙月拖長著聲音,慢慢道:“我明白了,原來到因為我不兇,身邊也沒有一隻野獸傍身啊。”
狼王,但願我們兩個是心有靈犀啊。
她這麼一說把大巫師也弄糊塗了,身邊沒有一隻野獸傍身?她還以為野獸是說養就養的嗎?
他身邊這隻黑豹是他從小就養到大的,很小的時候自己都差點被它咬死,是馴了很久才把它對自己的野性給馴沒。
鐵木欠看出來大巫師除了同意分割一塊領地外,並沒有插手其他事情的意思;臉上陰狠狠的笑容更深起來,女人啊女人,你還想得到領地,哼!今晚我不弄死你才怪!
“唉,本來我是想和平解決的,結果……非常有個跳染小丑出現,好吧,既然那個叫鐵木欠的首領懷疑我不是巫師……,嘖嘖嘖,呆會嚇到就不要怪我了。”吳熙月頗為可惜的搖了搖頭,對下面的央羅道,“央羅,你上祭臺來。對我幫助過我的人,我是不會傷害的。”
麗古娜以一個女人直覺瞧出來這個女巫師其實是很生氣了,只不過……,她是隱藏得很好。
聽到她叫央羅上去,情急之下驟然開口,“女巫師,我對你分割領地的事情也沒有意見。”有時候女人的直覺是能救外面族人們一命的。
下面三個男人還是跪著,他們並不怕上面的女人會怎麼對對付自已。大巫師都沒有意思要助她,呵,他們都是大部落的首領,為了領地的事情可以暫時把恩怨放到一邊去。
囚鷹部落見到麗古娜一下子站到陌生女人身邊,不由譏笑起來,“女人就是女人,哪怕是成為首領,她的骨氣就跟草一樣,我們隨時都可以踩上一腳。”
“可不是,成為首領又怎麼樣!還不是照樣被我們男人玩!”鐵木欠見到囚鷹部落首領開口也有反對的意思,打擊下去的氣焰又開始蹭蹭往下冒。
見月孜部落月沙遜還沒有開口,有意把他也拉到一起反抗把叢林讓出來,“月沙遜,你身邊男人也不願意見到有女人敢壓在男人們的頭上來吧。”
麗古娜,央羅已經走向祭臺,吳熙月開始發難起來,這不過是小意思的發難,重頭戲還在後面呢。
鐵木欠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