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苦逼的,語言不通是各種悲催。
啼一直在趴在地上沒有離開,直到野人離開才站起來。目光悠遠地看著野人們離開的方向,跟吳月並肩而站,道:“他們還會再回來,月,他們記得你曾經幫助過他們。”
“我情願他們離開,部落族人這麼多,說不定哪天就碰上了。”吳熙月擰著眉頭,心情有些沉重。他們記住她曾經的一次幫助,……卻是連續兩個多月來每晚都過來幹活。
生活習性接近動物的他們,有著一顆赤子之心。
並非沒有人發現野人的蹤跡,大巫師薩萊是絕對知道。而且,不是今晚才知道,是早在十來天前便知道野人們的存在。
他默默地看著野人跟女人打著手勢,看到那女人最後做著很滑稽的動作,挺想笑的,不過是忍在心裡沒有笑出聲來。
等野人離開他便想走出來,結果……平地冒出個男人出來。
薩萊是生生把邁出去的腳步又收回來,該死的,女人真是無論走到什麼地方,她的幾個男人總有一個會陪在身邊。
少陪一會難道女人就會有麻煩嗎!
薩萊很窩火,轉眼一想,他一個人站在這裡做什麼。他也是部落巫師呢,看到不敢相像的事情自然是可以向巫師月詢問。
從黑暗是走出來,薩萊是光明正大地走出來。
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披著一塊又長又大的獸皮從頭包到腳了,部落族人都看清楚他長什麼模樣。女人驚豔到,男人驚悚到,這就是薩萊剛來時部落出現的騷動。
吳熙月一見他出來,眼皮子就是猛跳了幾下,乾巴巴道:“你都看見了?”果然是巫師,第一個晚上就發現野人們的存在了。
“該看見的都看見到。”薩萊走近,鼻子一下子聞到她身上有著屬於男人身體裡才有的氣味,鼻子嫌棄的皺了下,“你們剛親熱就出來了?一股難聞的氣味。”
妹紙氣結,“難聞你別聞啊,站遠一點不就行了。”
瞧吧,一句話不對勁又給扛上了。
“我不是找你來吵架,是問問野人們為什麼總是喜歡晚上過來幫族人燒瓦做磚。”心裡團著惡氣的薩萊當真是遠了幾步,隔著一定的距離生冷問起,“難道你不知道野人們其實是跟野獸差不多嗎?他們吃起族人來就跟野獸一樣!”
吳熙月冷視著他,冰冷冷道:“這些野人我認識,是因為我曾經救過他們中間的一個女野人,晚上過來幫助是為了報答我曾經對他們的幫助。薩萊大巫師,請不要以為是個野人都跟野獸一樣!”
此時的啼終於瞧出來女人跟大巫師之間的不對勁了,月是稀少這麼輕易動怒,可在面對大巫師時會一下子生氣,一下子發脾氣。
正如果芒說的一樣,如果月對大巫師是跟普通族人一樣的態度就完全不需要擔心了,偏偏是完全不一樣的態度才叫人擔心。
薩萊沒有想到還有一樣一件舊事在裡面,臉上閃過一絲懊惱,咬咬牙,放低聲音道:“我沒有想到你還過他們,是我想錯了。但是……”他抬起頭,細目裡是不退讓的堅持,“但是並非所有族人都知道你曾經救過野人們,他們這樣出現在部落村莊裡,只會引起衝突。巫師月,你需要阻止他們以後再來我們的部落才行。”
聞言,吳熙月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才道:“我剛才其實就是在跟他們商量以後不要過來了。可是,你也看到了,他們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全部都是他們想怎麼樣,便怎麼樣。大巫師,我承認野人們到來會給族人們還來許多危險。”
“但是,同樣我也相信,他們對我們並沒有惡意,只要不去主動招惹他們,族人們不會有什麼事情。”
薩萊很冷地勾了下嘴角,慵懶地聲色帶著滲人的寒,“你又能保證我們的族人不會去招惹野人嗎?巫師月,他們是跟我們不一樣,就算是他們幫助過部落,你也要記住,我們是跟野人們不一樣!”
這些話,也只有大巫師薩萊才敢說出來,啼目光微動看向薩萊。月身邊有個敢跟她較勁的男人存在,……其實未必是件壞事情。
當然,得要防止這個男人心裡肖想女人才行。
吳熙月頭痛起來,他說的,她都有想過,只是……抱著那麼一絲僥倖罷了。現在,直接被他提出來,吳熙月知道自己的那比僥倖是時候丟開了。
“從明晚開始,我會直接到石頭山上面等著,沒有等到我直接去他們居住的草穴裡找。一定會給族人一個交待。”嘴角壓緊的吳熙月眼裡盡是無奈,她總算知道為毛有時候人們會覺得“忠言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