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多吉最少也是跟他(她)認識的,不然,不會沒有防備地跟著他(她)走,或是被他(她)輕易襲擊。
為毛這麼說呢?那是因為這一附近,包括打鐵室裡的族人們都沒有聽到老多吉有求救聲。
哪怕是不太認識的族人在晚上看到後也是隔著一定距離打招呼,這一點,她早就提醒過了族人們,防的就是怕大晚上遭不測。
目光不經意地微微一掃,突地發現門坎下面有一些痕跡,像是鞋底沾了泥土在下面的石頭上面蹭掉。
吳熙月隨時抬起把沾著泥土的石頭踢了下……,輕地一踢還沒有踢開,非得讓她心情極不好的時候用力發洩出來。
用腳後跟一蹬,那沾著泥土的石頭便被地踢開。
吳熙月目光一暼渾身便是大震,泥土,石頭下面是一個很新砸痕,是有什麼東西重重地砸在門坎下面的石面上……。
不用去細想,吳熙月想到重物就是老多吉抱過來的石模。
正在她還盯著那痕跡在看,前面出來一陣騷亂。吳熙月“噌”地站起來抬頭一看,只見芒揹著一個人白花蒼蒼的老人朝她飛快過來。
是老多吉!一定是老多吉!
吳熙月沒有再去多想抬起腳飛快朝芒他們跑去,風就在耳邊刮過,吳熙月整個心臟都是揪緊揪緊。
雙手僵硬無力垂下,腦袋隨著芒的走動無支力地一搖一晃,雙腿不是自然彎曲而是筆直伸挺種種跡象一看便知道已無生命體……。
深知道老多吉他們頂多也就是這幾年的壽命,可自然死亡與被人謀殺是兩個完全極端的概念,吳熙月跑來雙目已赤紅,面如寒霸整個人就像是剛從冰雪世界裡走出來般。
“在哪裡發現的?”她是面無表情地問著,聲音像是瀝了雪水,寒氣撲面。
芒放下已經死去很久的老多吉,嘆道:“沒有多遠,就是平時放鴨子的那個小水塘邊,我們尋過去,他上半身都是栽在水裡……。”
難覺頭髮還在滴水,……整個面龐被水已經泡到發腫發白,吳熙月彎下腰輕輕披開那沾著水的蒼蒼白髮,目光觸及一處時瞳孔驟地收縮。
現在穿的都是沒有衣服,沒有釦子的套頭衣。一道很清楚的勒印清清楚楚地在老多吉的脖子上面,他真的是被人……暗害死。
吳熙月沒有出聲,他聽到有族人在道,“唉,老多吉只怕是跳過小水塘,手裡的石模掉到水裡便自己下去摸,結果沒有站穩,自己倒是一頭栽下去。”
“是啊,芒就在他前面不遠的地方摸了一個石模出來,上面都磕了好幾個印子出來呢。”
“他大半夜的跑到水塘邊做什麼啊,那是白天女人們放鴨子的地方。大白天的,小孩子們都不能靠近呢。”
“誰知道他過去做什麼,老人晚上就不應該出來走動。”
芒瞧出自己的女人有些不妥當,便一道蹲下身子,輕聲問,“怎麼了?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他也認為是老多吉去撿掉到水裡的石模,結果不小心栽到了水裡。
將套頭衣整理高一點擋住那勒印,吳熙月抿著嘴用眼神示意芒一下,便站起來對嘆惜的族人們道:“去把乾柴堆起來吧,老多吉已經去了我們再說什麼了沒有什麼用處。”
即沒有說原由,也沒有說出自己的懷疑,吳熙月可不能肯定這一群族人裡沒有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是男人還是女人呢?力氣如此之大,大約是男人吧。可也不一定,女人之間大力氣的也有挺多呢。
老人們很快聞訊趕來,他們的哭是是默默抹著眼淚,那種無聲無息的哭反而最讓人悲傷。
一切都完成後吳熙月便同芒一起回到了屋子裡,薩萊已經準備好了食物,“啼跟狼王一起出去,你們回來先吃點東西吧。”
他需要照顧小娃有些事情是不能全程都在場。
小娃在屋子裡午睡,吳熙月進屋看到公狼很忠犬地守在她身邊才安心離開。回到小廚房裡,芒便在問她,“剛才你發現哪裡不對勁了?”
“老多吉不是自己淹到水裡,而是有人用東西勒住他的脖子讓他窒息而亡。”吳熙月坐下來,滿眼陰鷙道:“有人揹著他到水塘邊故意造成是他自己淹水的假像!這個人一日不除,我一日難安!”
芒,薩萊兩人皆是神色大厲。
薩萊道:“是哪個?是哪個?”
“我要知道就會這麼煩躁了。”吳熙月抬頭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角,冷沉道:“從今晚開始打鐵室,鑄銅室附近全由野狼看護,誰要靠近全部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