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城樓上下來,他便閃身到一間非常不起眼的小屋子裡,還是一間沒有蓋屋的小屋子。走進去丹殊來到堆著蘆葦杆的草垛,幾下掰開草垛便看到地面一個巨大,可以一次容兩人一起逃下去的地洞出現在眼前。
不知道七拐八拐拐了多久終於聽到挖掘的聲音,丹殊揚聲打斷,“這個地方怎麼還沒有挖通上去?都挖了好久了!”
口氣有些生冷,本來他在瓦圖部落族人面前一直都是裝著時而尖銳時而如鋸的聲音,這麼一揚聲,再加上回音當場讓幾個族人都嚇到虎軀一震。
一個女人的聲音歡快傳來,“巫師,你怎麼下來了?這個地方是我不讓他們挖!我打算讓他們挖到你屋子下面去!”
這是巴旺的女兒巴朵兒。
丹殊差點沒被她氣到吐血,舉著火把幾步蹭上去,“你傻了!這地方是我們要逃生的地方,你以為你想改就能改的?找死不要拉上!滾到一邊去!”
巴朵兒是個被寵壞的女人,而族人看在巴旺的份上都會讓著她。
聽到巫師生氣大吼,還在挖著地洞的男人們也不敢再吭聲。巫師都生氣了呢,誰敢開口啊!還是老實再繼續開挖吧。
“把工具給我!我們本來就沒有多少時日,她的話你們也能聽嗎?逃生出口打通到我屋子裡去,你們乾脆是等著讓上面的敵人殺進來!”
地底下面挖地道不是吳熙月的注意,而是薩萊的主意。上回兩人一起知道旭勒還活著時,便開始計劃著到時候怎麼安排瓦圖部落的族人。
而薩萊側想到石林下面的暗河在,便告訴丹殊打不贏又來不急跑的話,不如直接藏在地底下,由此,便有了瓦圖部落族人在地下面挖洞的緣故。
吳熙月得知後很是贊成,真要打不贏便立馬藏到地底下面儲存實力,等到跟華夏部落交戰後,們再從後方夾攻過來,再加上野狼們幫助,……她就不信打不贏這場硬仗。
二十天過後,顏乞部落,塔裡那部落的族人終於進入了木部落領地的邊緣。沒有再立馬前進,斯欽派了木庫力前去與瓦圖部落談和。
上回,木庫力與阿顏骨並沒有進入西部落的領地,自然也沒有發現比華夏部落矮少許的城牆。木庫力一見那高高城牆,話還沒有說出口人倒是先有些害怕了。
面對他們的求和,丹殊與瓦圖部落族人直接拒絕,更是擲著石頭將木庫力打到抱著腦袋逃串,“滾回去!殺死我們的酋長,佔據我們的領地現在還想來求和,滾回去告訴他們,瓦圖部落族人就算是隻有一個族人,也絕對不會答應求和!”
那般的義正言辭讓丹殊汗顏少許。
旭勒得知對方不願意求和,冷笑道:“不求和更好辦!直接殺過去,殺到只剩下一個瓦圖部落族人,我倒要看看他們願不願意求和!”
外面的緊張到心絃繃緊的局面吳熙月能過野狼們的嘯吼聲,知道得一清二楚。接下來就要看瓦圖部落族人的表現了,只要能殺殺入侵的銳氣也會讓族人們士氣大振。
華夏部落的城門是緊閉的,城門上的城樓上更是推起了許多一砸就能砸到人腦破血流的石頭,弓箭手也是早就準備了,鐵箭還捨不得用,全都是硬木箭,箭出去一樣可以傷人。
三日後,一聲驚雷突在地朗朗日空上面炸響,炸到所有人心裡皆是顫了下。吳熙月站在外面抬頭擋住日頭,這夏日驚雷可不是件好事啊,驚到人是心裡發慌呢。
而彼時,瓦圖部落的族人終於與顏乞,塔裡那部落的族人對下。他們是在城牆上,而敵方是在城牆下,什麼石頭啊,開水啊一個勁往下面丟,……面對高高的城牆他們只要用力攻破城門才是唯一的辦法。
“爬!給我爬上去!”
“衝上去,一個接一個衝上去。”後面的男人大聲地吼叫著,一邊閃躲一邊前進。石頭還好躲一些,可那大盆大盆澆下來的開水連將人身上的皮都燙到綻開見血。
要衝上去可不是件簡單事情,從來沒有遇上還要爬著牆才能殺過去的族人儘管在大戰他們的巫師,酋長就已經告訴在他們這次大戰會是最難最兇險的大戰,儘管心裡已經知道,可真要來臨還是難免慌神。
旭勒扯著嗓子是在後面叫吼著,可是誰又能聽得到呢。
初夏穿著本來就是單薄,滾燙燙的開水淋下來是燙到皮開肉裂,慘嗷是聲聲不絕,一個接一人的石頭從上面砸下來,砸中一個就是一個。
斯欽目光冷冷地盯著那麼高的城牆,對阿顏骨道:“這裡就會死去許多的族人,阿顏骨,前面還有更棘手的事情在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