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有睜開眼睛了。”庫倫捂著臉,低嗚嗚地哭了起來。
若得才滿,格桑也跟著低抽起來。
三人坐在屋簷下又不敢哭大聲,只等著裡面傳來好訊息。
一般來說不是身體真正出現大問題昏倒的時間不會過長,吳熙月從被抱回來到又抱到屋子裡時就有一點點意識,想睜開眼睛卻覺得眼簾有千斤重,心裡不斷說要睜開眼睛,努力幾翻無果,遂是放棄。
外面很吵,有很多人說話她都知道,具體說些什麼是沒有辦法聽清楚,你一句,我一句說到她腦袋更加暈沉起來。
大約是從馬上面栽下來砸到腦袋,沒有一會兒胸悶頭暈的感覺再次湧上來,更是折騰到吳熙月疲憊不堪,說著要閉一閉再睜開,嗯,一閉就睡著了。
吳熙月睡得很沉,嘴角邊還帶著笑意,這貨在做個美夢呢。外面因她出現小亂,又引出幾個細作出來,……都不知道得不得說她昏得太好了。
啼跟薩萊連續打了幾回水將她身子擦得乾乾淨淨,又怕她睡著太熱,啼便拿清水不停地擦拭著的她身子,而薩萊側是拿著棕葉扇輕輕地扇著風。
又是水又是風的,屋子裡又寬敞通風,吳熙月妹紙是睡得那個爽啊……,後來都出現微酣聲。
還在不辭辛勞替她擦試身子的啼手一頓,抬頭看了眼嘴角邊含笑的女人,對臉沉如水的薩萊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繼續擦。”薩萊的嘴角壓得那個緊啊,眼裡的擔心化成了隱怒,……是很想操起手在睡著的女人屁股上狠抽幾巴掌!
暈就暈吧,你……暈著暈著竟然是睡過去了!簡單就是讓人沒有辦法忍受,太想揍她了!
啼怔了下,很快知道自己剛才沒有聽錯,轉而是失笑起來。低低的笑聲清冽無比,很愉悅,如是失而復得的心情讓啼峻冷麵靨冰山溶化,春回大歸。
“你還能笑得出來!我都想幾巴掌拍醒她!”薩萊磨著後牙槽,憤憤的聲音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幾經扭曲。
啼笑著睨了他一眼,“省省吧,剛才她暈過去的時候你那是一臉想要跟著暈過去的模樣,現在她是睡著,你倒是神氣起來了。”
“你見過昏過去中間不睜開眼睛,接著睡覺的人嗎?”薩萊嘴裡很憤怒的說著,聲音是放低生怕吵醒她。
太可惡了,他在這裡擔心到心跳都要失常,她倒是好,睡著了!
啼見著這回是有驚無危地過去,遂是最後擦拭了遍便停下來,自己就著水洗了把臉,洗掉臉上幹了又冒,冒了又出的汗水,“外面幾個女人沒有走,得告訴她們一聲才行。”
“我去,我去,你來扇風。”薩萊直接從床上跳下來,把扇子丟到啼的懷裡迫不急待地跑出去,聽到他跟女人說了幾句,才滿她們驚喜地叫了幾句又被他斥壓下來。
啼淺笑著搖了下頭,明明在心裡很擔心,等事情一過倒又生上來。
手指頭輕地捏了下吳熙月秀挺的鼻尖,目光溫柔如水地細細看著她,視線暖暖地描摹她的容顏,好一會才無奈道:“你啊,這回是把我們嚇著了。”
屋子外面傳來幾聲“砰砰砰”地沉重聲,像是……有什麼東西擊打在牆上面。啼視線一頓,繼續輕喃道:“你看,都瞧到薩萊一個要在外面生悶氣了。”
連續洩憤幾拳頭的薩萊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氣,無力地背靠著牆壁,抬頭看著碧如洗的天空,眼角邊有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輕輕劃落。
他害怕失去也害所得到,得到了又失去那樣的滋葉他不想再經歷,那樣的痛苦他肯本就不想再擁有。
巫師月,你……真是個混蛋!
薩萊目無焦點看著一望無際的天邊,這麼熱的中午連鳥都不願意飛出來,停在陰涼處歇腳了。
他走到太陽底下,炙熱地陽光落在身上,他卻只感到陣陣寒冷。
眼著睛盛陽,再閉上眼睛是眼前一片黑暗,雙眼更加生疼,一閉上更有淚水順著眼角流出來。
怎麼會突然間暈過去了?這回她暈過去還有族人發現,下回呢?下回要是突然間暈在外面,誰會發現?誰抱著她回來?
一想,薩萊打了好幾個冷顫,不能再有下回,在她沒有完全好之前只能是呆在家裡哪裡也不許去。
很快族人們就知道巫師月已經醒過來,籠罩在頭頂上充滿驚恐的陰雲這才散開。更多族人是拍著胸口一臉後悔道:“神靈庇佑,神靈庇佑。”
“當然是神靈庇佑,我們的巫師月是誰啊,最聰明最厲害的巫師呢。有她在,我們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