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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部分

可能是噴血出來。如果是血瘀型是夾著血塊,斷不能噴血出來。

“抓把雪給我,快!”吳熙月用力推了黑耶一下,明明在大冷天,她額前頭髮卻被汗水打溼,溼漉漉沾額前,寒風一吹……便結成了汗冰。

黑耶這麼一大塊頭在猝不及防下被她一推,直接是推倒在雪地裡,慌手慌腳爬起來,捧了把雪到她手裡。

好大的力氣……,他都沒有站穩住。

吳熙月捧過雪,在芒的倒抽氣中低下頭埋臉在雪裡,雙手搓了一把,搓到臉上紅通通的,也不是冷的,還是搓成這般紅。

雪的冷意貼著額頭,絲絲寒氣就有個源頭一般全朝漿糊一般腦子裡流過去,吳熙月穩穩身子,深深吸了口氣,道:“走!這事情怕是不好解決了。”

又對他們兩人道:“你兩一右一左抬著我胳膊走,你們走得快,我現在行動不便。”止血養氣的中藥她早就備好了,當初備藥並不是是防止產後血崩,而是防產後貧血,她路上再細細想想哪些藥是可以配在一起用來止血崩。

黑耶拍乾淨身上的雪,點點頭,硬朗的臉都浮著一層肅色。只有芒,依舊沒有感到兇險,在以前,他也聽說過女人生小孩會死掉,可是有央姆在,有他的女人應該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這麼久過去,他可沒有見過哪個女人生小孩死掉呢。

生小孩的女人叫吉鵲,是唐古奴部落的女人;吳熙月推開要木門……一股血腥氣是衝面而來,吳熙月胃裡頓時翻騰了數下,強忍住噁心一臉肅穆邁走來。

一道進來的芒亦是皺著了修眉,“怎麼這麼大的血腥氣?”

“她是產後血崩,是指身上所有的血全部往一個地方流出來,而且……很難止住。女人生小孩便是九死一生,吉鵲這回是難過此關了。”

芒心中一冽,明明走過了雪地,可腳板底一股接一股的寒氣是突突地冒上來,緊纏著他雙腿,……頓是一步難邁動。

“月,你的意思是說……任何一個女人都有這種可能?”溫潤俊顏難得冷冽,再仔細一聽,便能聽出他落音時帶過一絲顫粟。

吳熙月回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沒錯,所以我才說是九死一生。好了,你到外面等吧,裡面不適合你們男人待著。”

掀起隔著睡房的獸皮簾子,更大的血腥味往她鼻子裡鑽入。外面的血腥氣僅僅是擱在角落裡一盤血水的氣味,裡面的血腥味不知道濃多少倍。

“月!”一樣顯懷的央姆從床上跳起來,她臉色蒼白蒼白,嘴唇都是沒有半點顏色,“一會流,一會止……,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屋子裡有四個女人,都是平時給吉鵲關係不錯的女人,這回個個皆是六神無主,臉色泛白。

一旁邊同樣變了臉色的納雅打了個激靈,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你看怎麼辦?你說,我們做!”

吳熙月已經習慣了房子裡的血腥味,有些重拙地走到床邊,至少床是很乾淨,吉鵲身下墊了塊很乾淨的麻布。

大腿根流的血色鮮紅,並沒有血塊,初步可斷是氣虛型血崩,摸了摸她的手與腳,……還有些冷汗再冒。

坐到床頭,看了下她的臉色很蒼白,再看看舌頭,……吳熙月臉色冷冽,鎮定道:“央姆,你去拿黃芪,白朮,……人參,黃連……”將補氣固衝,攝血止崩的中藥報出來,沒有報克數,頭一回用這些央姆摸不住,只有等她過來再自己來大約抓克。

吉鵲這邊氣如遊絲了,但還有些知覺。吳熙月趴在她耳邊,輕聲道:“你要挺住知道不?生小孩就是遭一次罪,挺過了一切都好。你不希望小孩怎麼長大,你都看不到吧。更不希望自己的小孩生下來就沒有阿母吧。”

“給我咬緊牙,熬一會就能挺過來了!”

央姆是第二胎,行動並不是受限,沒有一回就將所需要的中藥都拿來,吳熙月首先讓納雅熬了參湯……是灌給連牙關都張不開的吉鵲喝掉,喝一口流半口,急得納雅是狠不得掰開她的嘴把整碗灌下去。

吳熙月也急,她是急在心裡……,急到肚子的小孩似乎也跟著緊張起來,時不時踹她幾腳,偶爾大力氣是痛到她咬住嘴唇才沒有叫出來。

“能喝多少是多少!”吳熙月示意讓屋子裡另外幾個女人掰開吉鵲的嘴,讓納雅強將參湯瀼下去。

小孩子抱到了外面由一個還在餵奶的女人暫時抱著,而吉鵲的男人卻沒有在身邊,吳熙月趁可以緩過口氣的功乎問起幾個女人,“她的男人去哪裡了?自己的女人在生小孩怎麼沒有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