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走動,最大的籌碼,可不是就是她自己?
鏡中那張完美的不似人間的臉龐早已不是過去那般冰冷無情緒,她已學會了如何笑,如何哭,如何痛,如何哀。
這樣的美人,才更加的扣人心絃不是麼。
比起裂心那瓷雕一般的臉,更加動人。
清泠對著鏡中的自己微微一笑,連萬物都要為之動容。
“為了那樣一個人,做到這種地步,你這是在折煞自己。”沁嫵小心翼翼的梳理清泠的長髮。
“無妨,就當是去皇宮遊一遭。”
在這世上,有誰能動得了她?她還需要擔憂什麼呢。
“比起風雅塵那個偽君子,我覺得風世醒真的是個不錯的物件。宮主真的不考慮一下移情別戀?”湄虞為清泠整理她的長衫。
清泠睨了她一眼,“感情豈是想怎樣就怎樣的?這輩子栽在他手上,我認了。”
湄虞從鼻子裡哼哼,“那太便宜他了。”
清泠淡淡一笑,“浚岐應該在門口候著了,別讓他久等。”
沁嫵和湄虞對視一眼,雙雙站到一旁,“宮主請。”
清泠隨著浚岐坐上了宮裡來的轎子,直接被抬到了御花園。
裂心站在涼亭前,無聲的望著她。
清泠走過她身邊,旁若無人的坐下。
裂心身邊的人剛要嗆聲,裂心便抬起手,“全都下去。”
“是,娘娘。”
不愧是訓練有素的宮人,對任何命令都有那麼直觀又迅速的反應。
清泠抬眼瞧她,“你對皇帝做了什麼。”
裂心依舊甚無表情的看著她,“不過是個人類,何須我來費心。”
清泠輕輕一笑,“那……你對風雅塵,為何那麼費心呢?”
裂心聽到這話,眼中卻開始有了波動,那種黑色的火焰,是恨。
“他該死!”
“他該不該死,由我說了算。”清泠清淡的聲音卻不容任何人抗拒。
裂心定定的看著她,“那種衣冠禽獸,若地獄之門開啟,我定要他下九重冥火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我說了,他的生死,我說了算。”清泠微微眯起了眼。
裂心別過頭去,“若不是他,你怎會……”
“凡事自有其因果,你何必那麼耿耿於懷。風雅塵已是我囊中之物,要死要活還不是看我心情?”清泠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
“他根本不配!”裂心寒冰一般的臉上顯現出嗜血的殘酷。
清泠站起身,對她對視良久,“你要與我作對我沒有意見,但是結果如何,你該是清楚。”
“我要他——魂——飛——魄——散!”裂心的眼中是幽藍色的火焰,灼熱而濃烈。
清泠輕笑一聲,“我等著看你的能耐。”
再轉過身,清泠對著來人輕柔一笑,“皇上。”
活色生香的美人豈不是比那冷冰冰的雕塑更好?
皇帝失神的望著清泠那絕世的笑顏,忘記了言語。
清泠靜靜的等待他回神。
裂心也恢復了面無表情,冰冷的不像活物。
皇帝怔怔然的看了看清泠,又看了看裂心,“風墨宮宮主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見教?”
清泠挑挑眉,“皇上,你實在不該那麼早就把風墨宮的事告訴太子。”
不然,當年的墨涵也不會“死”。
“在眾皇子中,他的資質最好。我早已決定由他繼承大統,為何不告訴他?”
清泠冷笑一聲,“資質最好?你並非不知道,論仁心他不比風世醒,論謀略他不比風雅塵。你挑他,不過是因為你覺得他好控制,不至於在登上皇位之前就對自己兄弟和你趕盡殺絕。但是,你要知道,人心是會變的,再愚笨的人在權利的深淵裡掙扎無望後,都會變為噬人的野獸。你可知道,他為了脫離你的掌控,為了把風墨宮佔為己有,派了多少細作殺手潛伏在風墨宮?”
“身在皇家,為了皇位再是心狠手辣也是應該的。這是作為皇室的命運。”皇帝自己是怎麼登上這個皇位的,歷代皇帝哪個真的是聽那一紙詔書坐上那個寶座的?
清泠眯起眼,咄咄逼人,“只是你一廂情願的認為,在你放權之前,他是鬥不過你的,他怎麼都翻不出你的手心。你太高估自己了。左相本就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現下朝中文臣武將不知被他拉攏多少。你以為最近邊關為什麼總是節節敗退?因為他早已和番邦做了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