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會再計較。相反,我還要親自護送您一起回到教廷總部,為此次失禮向至高無上的法皇陛下道歉請罪。”
“什麼?”這下拉克西斯公主坐不住了,驚愕的站起來。
“是的,您沒有聽錯,我將和您一起啟程,到法皇陛下所在地,向他解釋近來一系列的所有事情。相信,作為他心愛的侄女,您早就透過種種方式將最近的訊息告訴他了吧?”何欣依然帶著微笑,不緊不慢的說。
從拉克西斯公主的住所出來,卡蘭索伯爵還是忍不住,不贊同的說:“殿下,您為什麼要主動去朱利安三世那裡?他想找機會扳倒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平時無論他如何宣召您都找藉口推脫,現在怎麼主動的提出要去?要知道,歐林主教帶走了幾乎三分之二的教團兵力,皇宮裡又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正是政局不穩需要您主持大局的時候……”
“伯爵,您說的一切我都知道。可是,您想想,雖然現在我們暫時封鎖了訊息,可里昂和皇帝陛下絕對會很快知道一切。萬一他們都去和朱利安三世聯手起來對付我怎麼辦?我可不能讓聖光騎士團的騎士落入朱利安三世的手裡。”何欣邊走邊解釋。
卡蘭索伯爵立刻就明白過來,即使是他,也不禁露出了驚愕的神色:“那麼,您的意思是。。。。。。。。”
“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沒有停下的可能。伯爵,我們已經不能回頭,只能全力一搏。”何欣看著他的眼睛,陰森的說。
第五十八章
該燒的燒,該抓的抓,該走的也走遠暫時不會回來。不清楚她在帝都大動干戈的訊息可以瞞住里昂多久,必須動手得快。何欣吩咐趕快準備好“護送”拉克西斯公主的車隊與人手,稍微想了一下,還得去見一個人。為了不讓自己離開後被人從身後抄了老窩,“那個人”必須得穩住。
不過在那之前,她想先去見見被抓住的伊麗莎白。老實說對於她的背叛,何欣一點都不感到驚訝。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絕對的忠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加碼,只要開得夠高,誰都可以被收買。她僅僅只是好奇,里昂究竟付出了怎樣巨大的誘惑,能讓伊麗莎白連死都不怕的為他傳遞訊息。
不慌不忙的走進書房,揮手示意站在門口的侍衛們退下,卡蘭索伯爵似乎在猶豫應不應該進來,看了他一眼,何欣也不想讓他聽到太多:“伯爵,雖然現在帝都還比較平靜,但依然很危險。您還是帶著人手在每一條街道,每一個街區好好排查一下比較好。凡是您認為可疑的人,就以我的名義逮捕他們。明白了嗎?”
這話已經直白得不能再直白,就差沒有指著他的鼻子說:去把那些和我們為敵你看不順眼的傢伙全部藉此機會一網打盡,卡蘭索伯爵眼睛一亮,饒是他城府極深,還是洩露出了幾絲興奮:“遵命,殿下。”
目送他領命興沖沖而去,何欣走到書房門口看了看,一直幽靈似的默默等候在陰影處的林奇走了出來,到她面前彎下腰行了一禮,何欣低聲的吩咐了他許多,他低下頭再次行禮後匆匆的走了。黑色的披風在身後翻飛,即使是沐浴在走廊的陽光下,他的背影還是那麼的陰暗可怕。何欣長長的撥出口氣,她現在已經學會不去單純相信任何一個人。手下可用的勢力必須得讓他們互相牽制權衡,彼此監視猜疑,她才不至於被孤立。林奇這個修道士,何欣翻閱過他的資料,他本來是一個死刑犯,是以前瑪格麗特公主特意救出來的。他只能依附於公主生存,一旦離開公主,他連公開可以見人的身份都沒有。實際上何欣後來找的探子幾乎都是這樣的人,她不需要什麼忠誠和信任,只要有畏懼和依附就可以了。
忠誠和信任真是這個皇宮裡最不值錢的兩樣東西。
確認在五米之外有大量教團計程車兵以及騎士把守,何欣親手關上了書房大門,這時她才有心情打量委頓於地的伊麗莎白。那種嫻靜文雅的氣息從她身上消失了,衣衫凌亂,頭上和臉上血跡斑斑,面無血色的反綁住雙手雙腳跪在地毯上,神智還很清醒,驚疑不定的盯著她。
不說話,只是盯著她看,直到她不堪重負的低下頭去,何欣才慢慢的拉過一張椅子,在她對面坐下,甚至還很親切的笑了笑:“真是不明白啊,伊麗莎白。您是波普伯爵的長女,家世顯赫,身份高貴。加上又是我的女官,不管走到哪裡都是別人阿諛奉承的物件。我自認從來沒有羞辱過您,也沒有當眾給過您難堪。現在,請您回答我一個問題,您為什麼要向歐林主教傳遞訊息?”
伊麗莎白咬住嘴唇,做出一副死活都不會開口的架勢。
“哈,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