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個只有兩個字的名字的雄性,你居然還說是你的男朋友,你以為你臉上沒有一點羞澀的表情;老子就不知道“男朋友”的意思了嗎?
張齊。
呵呵。
突然覺得我有點想念那個雌性了。
好像也不是突然覺得。
我很想她。
就像是卡勒星人對家族榮譽的堅持和維護一樣,屬於老子的卻要拱手讓給別人,被父親知道了簡直就可以逐出家門。
我當然不能讓這件事發生。
何況那個雌性那麼蠢,就算那個藍星雄性的基因還不到老子的千分之一,可如果一不小心被欺負了呢?
算了,還是搶回來好了。
什麼叫只把我當學生和弟弟。
我——
我才不是只有九歲,什麼都不懂的脆弱藍星幼體。
老子都已經十九歲了,比你小六歲又怎麼了。
比你小才可以等你先離開,不會在你最年老,最孤單的時候留你一個人。
比你小才可以在你生氣的時候賣萌打滾討你開心,在你年華老去的時候讓你看見青春的尾巴。
我會一直一直只陪你一個人。
如果你答應的話。
為什麼你不聽我把話說完呢?
為什麼你覺得我的愛意只是錯覺呢?
明明我下了這麼大的決心才告訴你的。
我會努力比所有人好,為什麼你就是不敢試。
我不是隻喜歡你的基因氣味的,我還喜歡你。
十六年。
我一直沒找到回到卡勒的辦法,卻開始有些習慣藍星的生活。
空氣裡永遠都有金屬的氣味,食物裡永遠不缺新增劑,就像這裡的生活永遠不缺意外。
直到接到那個電話我才有勇氣翻開這本本子。
之前那個她親手寫了我們名字的已經被我毀了,我想了好多辦法才讓這本的扉頁有了她的字跡。
蘇絡。
我一筆一畫在下面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奢求那一點可笑的緣分。
可那筆跡練了許久還是有些稚嫩,就像在她眼裡的我。
幼稚又瘋狂。
接到電話時我剛才崖底被拉上來,腳上的繩子都還沒有解開。
我喜歡這種帶著瘋狂的放縱,風擦過耳邊的刺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