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皮來分辨內裡的質地,沒想到這經過打磨後的玉石,再經打磨一層,還是有無價之寶的。”
陳老太太一直憋著氣,見事情出現戲劇性的變化,忙叫小丫頭將那套玉塞拿回來,自己死死抱在懷裡,急道:“這可真是撿到寶了,撿到寶了!還是我那孫女運氣好啊。”言下之意,你袁其商不會後悔吧。
袁其商曉得此意,也不說破,只回頭問陳欽。“如何?今兒這事,是陳家欠了我們袁家的吧?我們好心好意,只收了一千兩銀子,將這套玉塞賣與你們陳家,沒想到卻又得了陳大太太此番奚落。陳大人,在下實在意難平,若是不將陳大小姐嫁與我,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陳欽恨死了陳大太太,奈何此時也是騎虎難下,心說自家這檔子事好像掉進袁其商挖的坑裡了,便愈發地不想與這袁其商有什麼牽連。“袁大人,這事兒是我們陳家的不是,但是……”
“但是,表妹已許與我為妻,陳家只能以旁的方式來賠罪了。”陳欽正語塞,便聽外頭進來一人。來人正是竇柏洲,後頭跟著竇松洲。
竇松洲低著頭,他是肖想過初容,但卻不敢跟袁其商對著幹。也就只有竇柏洲這麼個一心一意的,才會不顧自己的安危,挺身而出。
要知道,錦衣衛做事毒辣,說不定轉頭就將竇柏洲給殺了埋了。袁其商慢慢回頭,看著對面走來的文弱書生,從鼻子裡哼出一聲,說道:“這事兒,你兜不住,再說,即使你想,陳家也不會同意。”
袁其商說完後,轉頭對陳欽說:“岳父大人,這事兒你應也得應,不應也得應,我也不想兜兜轉轉賣關子了,你若是不應,次日潑天的大禍就到了,岳父不會如此不顧陳家人的死活吧。”
話裡是滿滿的威脅,想到有竇柏洲作掩護,陳欽也不客氣道:“袁大人只管羅織些罪名,我陳某人,還能支應一二。”
袁其商低頭笑笑,隨即看著陳老太太說道:“你們陳家買來的那套玉塞,是一品誥命夫人才使得的。袁家大太太是一品誥命夫人,所以她使得,也無事,只不知陳家老太君是幾品誥命,若是差之一絲一毫,陳大人,不必我羅織罪名,萬歲就會降罪下來。哦對了,這些時日,萬歲正惱火先帝下葬一事,對這類越級購置殉葬品一事極為敏感,前番剛懲治了幾個無視法紀的皇親貴胄,不知陳大人還是否有信心支應一二。”
陳欽心裡一驚,心說袁其商不僅挖了坑,還挖的如此深,看樣子自家若是不應了這門親事,他怕是就要抖落出這件事來。
袁其商見陳欽不語,便道:“若是陳大人應了這門親事,我自可收回這套玉塞,就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若是不應,陳家就與我非親非故,我可不是什麼善心之人。”
陳欽恨極了陳大太太,見此時的她已經嚇得不知說什麼好,只低頭站在一邊,心下便有了了斷,看樣子只有將初容嫁過去了。
狠狠心,陳欽說道:“袁大人客氣了,如此,就依了你,這玉塞?”
袁其商笑笑,心裡一陣癢癢,想起昨夜的事,也是心急了才做的這般急。怕得罪了陳欽,又好聲好氣說道:“岳父大人放心,小婿這就收回,就當沒這回事。”
說完,偏頭看向一臉無奈的竇柏洲,說道:“早就說過,這事兒你擺不平!”
竇柏洲緊握著拳頭,奈何也是無能為力,陳老太太見心愛之物要被收回,急得不放手。
袁其商上前,手撫上玉塞盒子,笑道:“老太君,莫急,待孫女婿幫岳丈大人給您掙回個誥命來,到時親手奉上這套玉塞,如何?”
陳老太太又能如何,只好麻木自己,去相信袁其商的話,陳大太太已經縮到一角,還是沒能逃過袁其商的眼睛。“陳大太太,你放高利貸那件事兒,已經敗露了,不過,小婿給你壓下了。那人就在我牢裡押著,已經供出了與京城幾家的齷齪事,別家的我都照實報了上去,單留了岳母大人的。”
陳欽一聽這話,怒道:“這可是真的?”
陳大太太偷雞不成蝕把米,一下子愣住,不會說話了。
袁其商笑道:“岳父大人,想來岳母是缺銀子了,可也不能這麼不顧忌官家的聲譽,實在是德行有虧啊。”
陳欽只覺今日被狠狠打了臉,在袁其商面前丟盡人,一氣之下喚了來下人,只說陳大太太身子不適,叫扶下去養著。
屏風後頭的初容心思也是百轉千回,短短半個時辰的時間,就發生了驚天大逆轉,初容只覺得自己是無論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袁其商還是一臉得意,拿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