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瞧瞧倒也使得。”
太子妃會意,鄭明珠與陳頤安成親也有一年八個月了,還沒有喜訊,陳夫人自然是著急的,她便笑道:“舅母說的是,蘇太醫在調理上與太醫院的太醫也有些不同,換他看一看,或許有些效用,明日我就吩咐人去叫他,舅母放心就是。”
陳夫人笑著道謝,鄭明珠也跟著道了謝。
大約是太子妃也覺得這個表妹實在無趣,跟她說什麼都沒什麼反應,那一腔親近之心就淡了許多,只與陳夫人笑道:“說起來,還有一件事要舅母幫我。”
陳夫人就等她說。
太子妃笑道:“原本我想找孃的,沒承想我娘又去錦山別院調養去了,我想著也不打擾她老人家了,正巧舅母來看我,舅母跟我娘也是一樣的,便偏勞舅母就是,還請舅母替我尋兩個積年有經驗又靠得住的嬤嬤來。”
陳夫人一怔,忙問道:“娘娘這是……又有喜了?”
太子妃眼角眉梢都是飛揚的喜悅,點點頭:“也是才知道的,偏巧張嬤嬤上個月才告老回鄉,我想著,她年紀也大了,是該回去享享兒孫的福了,便請舅母幫忙才是。”
陳夫人喜道:“阿彌陀佛,真是好訊息,娘娘放心,我回頭就給娘娘送來,別的也罷了,靠得住是必然的。”
兩人又絮絮的說了半日保養懷孕育兒的話題,鄭明珠依然一聲不吭坐在一邊,不為所動。
太子妃不自覺的瞧了她好幾眼,心裡嘀咕,這位表妹怎麼跟個木頭似的。
陳夫人與鄭明珠在宮裡直到申未才出來,鄭明珠在宮中統共沒有說幾句話,陳夫人尋思,這媳婦眼看著比以前活絡了不少,又明理懂事了許多,怎麼一進宮,竟又這般木訥了起來。
待到了家下車的時候,陳夫人便說:“我瞧你臉色不大好,你回去歇著吧,不用過來了。”
若是往日,鄭明珠怎麼著也要領著丫鬟把陳夫人送回榮安堂再回去,此時也不知是怎麼的,只低低的應了一聲,就回甘蘭院了。
倒讓陳夫人有些疑惑,是有點不大對勁的樣子。
陳夫人回了榮安堂,梳洗過後,換了家常穿的衣服,便吩咐傳晚飯,見送來的菜裡有一道蜜糖山藥糕,便吩咐洪媽媽:“上回我見少夫人喜歡這個,你把送去甘蘭院給她。”
洪媽媽有點奇怪,低頭應了是,揀了那碟熱糕,叫丫鬟拿食盒裝了,笑問道:“夫人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陳夫人輕輕說:“你去瞧一瞧就是了。”
洪媽媽雖覺得疑惑,還是帶了丫鬟去了。
不一會兒,洪媽媽回來回道:“奴婢去給少夫人送了東西,去的時候,少夫人正在用晚飯,說了夫人的話,少夫人說多謝夫人賞點心。大爺也在,只叫丫鬟拿過去看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陳夫人輕輕點了頭,洪媽媽又說:“奴婢瞧著,少夫人與往日並沒有什麼不一樣,吃了半碗飯,吃了一塊兒山藥糕。”
陳夫人便覺得,難道是自己多慮了?
與鄭明珠對坐吃著晚飯的陳頤安卻沒有覺得鄭明珠有什麼異樣,在回到甘蘭院不久,鄭明珠就從那種腦中嗡嗡響的狀態回過神來。
她感覺在宮中的時候,自己似乎是漂浮在空中的,行動說話都似乎不受自己支配一般,突然就遲鈍起來,那些話明明都聽在了耳朵裡,卻反應不過來。
鄭明珠嘆氣,太子妃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自己很明顯是誤會了,而聯想上回陳頤安發作春杏和姨娘們,鄭明珠不是傻子,又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呢?
這事兒與她當初所以為的簡直是南轅北轍。自己當初想的太少,這其實並不是那樣簡單。
此時回想,以陳頤安的精明以及事無鉅細的掌控力,若真有這樣的隱私事,對方又是這樣的身份,必然暗中有侍衛清場控場,哪裡輪得到自己散個步都會無意中聽到?
只是那個時候,一徑傷心難過,這樣簡單的漏洞都想不到,那麼,春杏的舉動,就更值得深究了。
她猜想,她聽到的東西大約是和那位慎王府的表小姐及侍衛首領有關,在那樣的情形之下,只聽到幾句話,本來就不足以判定事情的全貌。
鄭明珠想,她完全是弄擰了。
她原本以為是一個私密的談話,實際上卻是好幾人在那裡。
這樣一想,鄭明珠就覺得,自己實在是個笨蛋,怎麼會想到那種誤會上去?
此時回想,顯然這件事是宣紋一手做出來的,她當時正攬總陳頤安外書房事務,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