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瑕疵?
可是平日裡不說,那是給你臉面,如今你既然要氣勢洶洶的打上門來,陳夫人又為何要給你留臉面呢?
那高家太太見狀忍不住了,冷著臉道:“侯夫人真是好口才,如今我們家只來問侯府二公子誘拐我家姑娘的事,侯夫人半點不提,一意只糾纏著太太,這是何道理?我等雖是平民,卻也是良民,姑娘也不是可以隨意輕辱的。”
陳夫人依然笑吟吟的:“你既知道你是平民,那你有何資格進我侯府?有何資格與我說話?我侯府自可以將你這樣的平民請出府去。”
高家太太怒道:“侯府竟敢仗勢欺人,你們家兒子誘拐我女兒,不給我個說法,休想了事!王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你們家。”
陳夫人淡淡道:“我與你素不相識,我侯府豈容人隨意進出!來人,把這幾人給我攆出去。”
好威儀!旁觀的鄭明珠只覺真是受益不淺。
陳夫人這樣快就看準了厲害關係,既然高家靠的是朱家,那麼你朱家沒有人敢出頭承認,我憑什麼要理這高家?
並不是你過來坐一下我就要看你的面子的!
一時就來了七八個粗使婆子並小廝,眼看就要上來拉扯,那朱姨媽見事情僵成這個樣子,朱氏又顧慮良多,再沒有朱家人出面,這陳夫人大約真的就要把高家人給攆出去了。
朱姨媽就忙道:“且慢,親家太太,這高家雖說是平民,卻也是我襄陽侯府高姨娘的外家,還請侯夫人賞個臉,坐下來說說話才是。”
陳夫人就等著這個話,此時笑道:“姨太太說笑了,原來親家太太與姨太太、舅太太這樣出頭兒的,竟是一個姨娘的外家?這也就罷了,這原是親家太太與姨太太,舅太太自己的事,自不與我相干,只姨太太這句話,我可不敢答應,我堂堂侯夫人,難道竟要與一個姨娘結交不成?我武安侯府雖不是什麼要緊人家,卻也是丟不起這個臉面的。”
這話豈止是帶刺,那就是活生生的打臉了,朱氏與朱姨媽朱舅母臉都漲紅起來,十分的不自在。
不過幾人倒也都鬆了一口氣,至少把這話說了出來,反而過了一關。
那朱氏就笑道:“家妹也不是那個意思,自然不敢求親家太太折節下交高家,只是這件事,要請親家太太給個說法才是,好生生一個姑娘家,因著貴府公子,這名節可全完了。”
陳夫人眼中流露出一絲鄙夷,這些婦人,真正是自作聰明,真打量這樣子逼你說了這句話出來,就是為了說幾句話打一打臉就算完了嗎?
誰這樣無聊逞這一點口舌之快呢。
你既肯入彀,那就是活該!
陳夫人就笑道:“親家太太急什麼,我只想著,既然是襄陽侯府的姨娘的外家,那我要給個交代,也要給襄陽侯府才是吧,親家太太與姨太太到底是出嫁了的女兒,舅太太又沒有掌家,這樣要緊的事,斷沒有瞞著襄陽侯府的掌家的夫人奶奶們,倒與侯府出嫁女兒們說的道理,親家太太說是不是?”
還不等朱氏說話,陳夫人冷冷一笑:“來人,取我的名帖,即刻送往襄陽侯府拜見侯夫人,把這事兒原原本本的回了侯夫人,求侯夫人不拘命哪一位掌家奶奶過來商議此事,若是侯夫人並眾位奶奶都走不開,我親自前去襄陽侯府也行。”
頓時,朱家三個女人並那些高家的女人,個個都臉色煞白,一時不知如何反應才好。
鄭明珠差點鼓起掌來。
陳夫人這一手太厲害了!朱氏先前那樣理直氣壯的過來,才說了這樣幾句話,就被陳夫人引到了朱家的小姐奶奶們來給姨娘出頭的事上來了。
想必她們還以為,陳家出了這樣的兒子,自然是家醜,捂著還來不及呢,怎麼還敢往外說?是以自覺佔了理,來的這樣理直氣壯。
可是如今陳夫人並不是往外說,只是找你孃家來說,這事對你孃家也不是什麼好事,倒不怕襄陽侯府能怎麼樣。
而最妙的一點還不止如此,鄭明珠光憑猜想也知道,這位侯夫人顯然不會與這位寵冠後宅,生下庶長女的高姨娘親如姐妹,那麼高姨娘一系在外頭出了這樣的事,這位侯夫人只怕只有趁願的吧。
這時還是朱氏反應的最快,此時忙笑道:“親家太太不必如此,咱們不過是為了私下商量才來的,又不是什麼大事,何必驚動襄陽候府。”
陳夫人笑道:“先前親家太太說的天都要塌下來了一般,又涉及閨中女兒的名節,如何敢說是小事,如今親家太太既說這是小事,那想來我家犬子也有錯,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