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魅說自己不會在有第三次，殊不知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不她應該是知道的吧，見到靳嘯和齊天成三番兩次避開自己商量事情，其實原本並沒有什麼需要懷疑的。

但是如果只是公事沒有必要特意避開齊天魅，所以這一切齊天成都應該是知情者。

石然嘴角難看的裂開一個苦澀的笑。

“然然。。。。。。”

不知道從何開口，自己的然然那麼聰明一定可以猜出自己早就知道這一切，卻任由著事情發展，自己嘴上說的喜歡說的愛在此時蒼白無力，更是可笑。

病房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著，原本的護士小姐臨走的時候記得是把門帶上了，門後傳來醫院裡慣有的哭聲，責罵聲等等嘈雜的聲音交錯在一起，石然的耳朵有些生疼，從沒有覺得生活這麼亂過。

現在自己原不原諒齊天魅在自己心裡竟然沒有那麼重要了，更讓自己煩惱的是怎麼對待齊天成，對於齊天成來說，不插手，不提醒究竟是為了試探自己的態度還是隻是為了得到一個結果呢？

信任這種東西在欺騙和隱瞞之前顯得脆弱不堪，一擊就碎。煩亂的心緒使得石然異常沉默。

沉默的氣氛像瘴氣一般在病房裡蔓延，壓的齊天成喘不過氣來。

事先預料到的發展，但卻沒有意料到然然對自己的感情。也對，然然是自己死皮賴臉跟上去的，現在的反應翻反倒才是正常的，若是二話不說的保住自己那才是奇怪呢。

想著石然對自己的態度，齊天成又回想起昨晚上懷裡的溫暖，此時的石然正微微低著頭，然然的頭髮被很好的梳理了起來，但是前面的劉海過長的原因，還是不住的往然然的眼前掉，沒了石然不自然的夾起頭髮，劉海看上去隨意且雜亂。

腦海裡的石然似乎沒有現在的低沉，總是喜歡說些令人誤會但是又有著明顯界限劃分的花言巧語，嘴角帶著一抹微微上翹的邪笑，眼神是溫柔有著距離的，臉上的表情是疏遠又親近的，總喜歡隨意的選擇自己喜歡的姿勢坐在直播時候坐著的那張椅子上。

齊天成還可以說出那張椅子的形狀，每一條邊邊角角，石然每次直播時候發生的事情，石然嘴裡隨意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印刻在自己的心裡。

“今天的天氣很好，所以我們今天玩日女吧。”

“啊？你們好汙啊，還好意思說是我”

“明明是你們的思維發散有點奇怪好麼！”

又或者是

“hello~大家晚上好，作為今天清明節的彙報，本大人決定今天帶你們去！上墳！。”

“嘿嘿，所以先玩幾局人機打打掘墓你們覺得怎麼樣。”

“好的，我聽到你們心中的呼聲了，那就這麼決定了。”

明明彈幕上許多的彈幕都和石然所說的抉擇相反，石然總是可以隨著自己的心意說著自己的話，歪著自己的樓。

想起自己每一次見到石然微笑開心，直播時笑的嘻嘻哈哈，沒心沒肺似得拍著鍵盤狂笑，甚至還有一次吧機械鍵盤都給敲破了，自己還以粉絲的名義送了一臺。那個時候自己的表情是怎麼樣的。

至少不會是現在這樣，沉默以對。

“然然，如果。。。”

分開的話到了嘴邊又被留了下來，齊天成無法忍受自己的口中說出可以放棄石然這樣的話。

“我等你的決定，然然，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先去送靳嘯和天魅上飛機。”

站起身子的瞬間，石然的身子有點僵硬，打心底說，石然差點就想罵娘，自己的遭遇實在是過於慘絕人寰，即便在醫院躺了這麼幾天，腰部腿部依舊疼的要死　。

艱難的挪動自己殘缺的身體，哦，還沒殘缺，但是再過一會估計也就離殘缺不遠了。

忍著身體上的疼痛，石然拄著醫院分發的柺杖坐上了計程車。

回想剛才齊天成臨走前在自己耳邊的呢喃，卻放佛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一樣，果然人都不能夠預斷自己會遇到什麼。

前一秒石然還在病房內堅信自己可以果斷決絕不回頭的走出齊天成的世界，可站在坐在火車上的時候，心裡卻開始動搖自己的決定。

齊天成對自己的影響真的太大了，哪怕是那樣的事實放在自己面前，那樣的隱瞞被自己發現，在齊天成出門前吻上自己額頭的那一刻，自己也沒能鼓起勇氣推開，更甚者，自己的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那種感覺是。。。。。。捨不得。

手指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放在了自己的額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