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女孩子拿出皮繩開始跳皮筋,男孩子撩起袖子爬爬單槓,踢踢足球,玩的不亦樂乎。
比較之下,齊天魅的活動單調甚至可憐,沒有小組區分,沒有夥伴相伴,齊天魅不知不覺間就喜歡上了盪鞦韆。
齊天成來接齊天魅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自己的妹妹與班上的所有人之間隔著一條明顯的界限,像是有人給天魅劃了一個圈,圈外的人無法靠近圈內,圈內的人也只能對圈外翹首以望。
齊天魅的臉上沒有笑容,他微微低著頭,齊天成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連下午的溫暖的陽光似乎都照不進齊天魅的心裡。
樹枝上有著燕子飛來飛去,在樹上住了個窩,這是齊天魅在家裡給自己說過的,遠遠地就可以看見燕子從窩裡飛進飛出,成群結隊,帶著春天的歡樂。
“天魅不和小夥伴玩麼?”
齊天魅有些呆楞,潛意識裡逃避的回憶自己曾經失敗的融入這個群體的經歷,在幼小的心靈裡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
齊天成無法忘記妹妹臉上的表情,回家之後哄著齊天魅睡著就打了電話給齊天魅班主任詳細的問了問自己妹妹在班上的情況。
班主任對於這樣的好孩子誇了又誇,但在最後還是不免可惜的嘆息一聲道:
“天魅啊,就是太內向了,不會交朋友。”
回想起下午齊天魅仰起頭來回答自己的話,齊天成第一次直到齊天魅對於自己的依賴。
“天魅和哥哥在一起就好了。”
晚間放學的時間,對於每個上學的孩子來說,都是一種期望,代表著下課放學的鈴聲響起,教室裡總會響起一陣的唏噓聲,不論是否在上課,這一點無論到了什麼年紀,只要在讀書,甚至在工作都是這樣。
齊天成當時已經是初中生了,儘管和齊天魅同屬一個學校的附屬學校,卻在不同的校區,齊天成習慣性的在下課之後準備去接齊天魅下學。
那天的傍晚格外的炎熱,空氣中都能感受到炙熱的氣息,帶著一些令人暴躁易怒的因子,在不為人知的時候嵌入人的心裡紮根發芽。
走在通往齊天魅校區的路上,齊天成的腳步有些快,路兩邊的行道樹今天不止的搖了搖,像是恨不得搖下自己的樹冠層,但在樹木下面的人們卻感受不到風的方向。
兩邊的路人出乎意料的少,這讓齊天成有些不解,正是放學的時候,平日裡路上來來往往,熙熙攘攘,甚至有許多初中校區的社團活動都在這附近舉行。
“前面小學啊,有人拿著刀砍人啊。”
“真的假的啊,真的現在的有些人真的是喪心病狂,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路邊的行人之間傳遞著前面傳來的口信,一個接著一個,明明是互相不認識的人,在此刻卻有著相同的八卦心情,人們總是在不適當的時候以一種不適當的方法對著別人指手畫腳,明明背後議論也算不上什麼光明正大,現在卻讓人們有了底氣一般,至少我們沒砍人吧。
沒有別的心思繼續聽周邊的人用著感嘆的不相關的語氣說著前面的資訊。齊天成心裡只想要快點趕到校區,自己的妹妹還在那裡。
就如同電影裡面警察總是晚點,遇見總要摔倒的套路一般,齊天成趕到的時候自己的妹妹依舊在裡面。
犯人作案的目的未知,只知道下課放學後,有一個男子,衣衫襤褸,頭髮凌亂,趁著學校門口保安上廁所的時間衝進了校園,並且已經砍傷了兩個學生送進了醫院。
擔心溢於言表,周圍有圍觀的人群見到一個男孩子焦急的看著裡面,東張西望的想要找地方進去也不由得疑惑,想到應該是有親人在裡面,但是這可是要命的事情,何況齊天成雖說長得高大也明顯的可以看出只是個孩子,齊天成恨不得自己現在就衝進去。
理智拉住了齊天成,在給劉叔打了電話之後,就冷靜下來想著周圍的人群詢問當時的細節,仔細的尋找裡面劫持的人群裡面有沒有齊天魅。齊天魅長得非常好認,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齊天成沒有任何安慰,相反的,心裡更加的緊張。
齊天魅長得過於出色,文文靜靜的,誰也不知道這個持刀者想要做什麼,會拿誰開刀,而此時的自己卻什麼都不能做。
焦急的在外等了許久沒等到劉叔,齊天成實在無法忍住咬咬牙就朝著斜邊上的草叢中走去。記憶力小學校區近幾年並沒有大改革,所以,之前的那條小道應該還在。
預想之中,原先齊天成經常散步的小道還在,透過小道可以直接到校區的一樓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