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換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之後便找了一個客棧住下。
“竹南,我們不能去弘城了,想必他們是猜出來我們要去弘城了。”兩個人躺在床上,廉薇薇偎依在安竹南的懷裡。
“嗯,那我們去哪裡?”安竹南吻了一下懷裡的人。“要不就留在三江城一段時間。反正我們手上還有不少銀子,可以先租個宅子住下來一段時間。”
“我覺得那夥人肯定得在三江城裡到處找我們。估計出城的地方都有他們在埋伏著,而且我如果是他們肯定要查客棧的。”原來私奔也沒那麼容易的事。這成王府的勢力也真不能小看了。
“我想應該查不到的。你都換成男裝了,他們怎麼能找得到呢。我看看,還真是俊俏的俏公子呢。”安竹南低頭看看懷裡的人。
越看越喜歡,俯身送上一個深吻。直到兩個人都喘不過氣,安竹南才起身。“薇薇,我想要你。”如同蚊子咬的聲音,帶著顫抖的誘惑。
廉薇薇看了一眼那充滿慾望的眼,垂下眸。“竹南,我還沒有做好心裡準備。我害怕。”
“哦。我不勉強你,就這麼抱著你就好。”安竹南努力壓下心裡那份邪火。她怕什麼?怕自己始亂終棄嗎?不會的,一定不會的,自己不能再像安溪南那樣傷害她。安竹南警告著自己,自己該給她幸福,也一定會給她幸福。
第二天天一亮,兩個人就起來了,整理好行禮,便退了房,找了一個小攤吃了一些早點。可剛吃了幾口,安竹南拍了拍廉薇薇的胳膊。
“走!”還沒等廉薇薇反應過來,就被安竹南扯住胳膊開始漫無目的的亂跑。
可他們兩個人還哪裡跑得了,又被圍在了一個小巷子裡。這回這些侍衛學聰明瞭,把兩個人打暈就回了京都。
一到了京都,廉薇薇就被那些人帶走了。安竹南的手腳都綁著,瞪著雙眼掙扎著,塞著布條的口模糊地喊著廉薇薇的名字。他不甘心!他不情願!十七年,他從來沒有過這麼渴望過什麼,他只想她能留在自己身邊。
廉薇薇被人拖走的那一刻,回頭看著安竹南,淚珠灑落在地上,化作一抹不捨縈繞兩個人的心頭。難道他們兩個人的緣分就要到此結束了嗎?老天,為什麼?終於遇到一個對自己真心疼愛的人,為什麼又把他奪走?那你何必讓他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裡呢!為什麼!廉薇薇仰天,使勁所有力氣掙扎著喊了一聲。
一連十幾天,廉薇薇都被關在一個小院子裡,外面侍衛守衛著,收不到一點關於安竹南的訊息。每日只有一個耳聾的老婆子給來送些吃食,說不上一句話。終於有一日晚上,成王府來人了,來放她了。可她清楚,安竹南妥協了。
安竹南,你說過你要和我相依相守的,你說過要陪我一輩子的。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放棄?為什麼?
“今天是世子大婚之日。王爺吩咐,你要想留在世子身邊,在下便帶您去王府。如果你想離開,這是銀兩,走的越遠越好。”銀票放在了廉薇薇的面前。
瞅著那一張張的銀票,廉薇薇冷冷地笑了一聲。自己就值這些銀票而已!而已!
廉薇薇抱著自己的古箏,在空寂的街道上踩著歪歪斜斜的小碎步。清冷的月光拉著長長的影子,越來越細,這個影子似乎要從這個既悲憤既痛苦的身體上要逃離一般,生怕被吞噬。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安竹南!你忘記你說過的話了嗎?”廉薇薇抬頭看看那清冷的月。“老天,你還想怎麼戲耍我,儘管來吧!我還有一條命,你也拿去好了。哈哈哈!”
廉薇薇跪在地上,抱著古箏,瑟瑟發抖。“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只想找一個相愛的人,簡簡單單的生活。這很難嗎?很難嗎?”這人揮動著拳頭使勁地砸著地面冰冷的石板。她已經再無淚,只有絕望。
不遠處,一雙如明燈般的明眸死死地盯著廉薇薇,生怕她做出什麼想不開的事情。突然,他發現那個人倒在了地上。“鳶兒!”
這個人趕忙跑到了廉薇薇身邊,把人攬在懷裡。“鳶兒,醒醒,鳶兒!”
“安溪南,你來了?真好。”廉薇薇無力地微睜清眸,最後倒在了安溪南的懷裡。
“鳶兒!”安溪南伸手摸了摸廉薇薇的鼻息,只是暈過去了。他忙抱起人,往自己的莊子趕去。
這個人昏睡了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