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佛祖保佑你死的時候還是那樣國色天香了,侍女陰笑兩聲,剛要跟上皇后的腳步一起走出亭子,就見之前的侍衛飛奔了回來。
皇后停在階梯上,不耐煩的問,“何事驚惶?”
侍衛的臉很紅,還在大喘氣之中,皇后平靜的等他喘夠了氣,又問了一遍,“本宮在問你話,沒有聽到嗎?”
侍女在皇后身後偷笑,向大驚的侍衛比劃了一下手,皇后娘娘生氣了,正在氣頭上呢,再不說要倒黴了喲!
侍衛苦了臉,立刻回答:“啟稟娘娘,霍貴人在前方鬧著要自盡,姒貴人正在勸,卑職等拉不住啊!”
皇后“哦”了一聲,反問:“為何要勸?”
侍衛語塞:“耶?”
皇后恨鐵不成鋼的冷笑三聲,斬釘截鐵道:“久墨,在這種時候,你不隨了她心願也就罷了,不冷眼旁觀也算了,竟然還想著去勸?你腦袋是跟著你家皇上一起變傻了嗎?”
“額……”侍衛冷汗了。
眾人皆知,一旦皇后娘娘訓人時話裡一旦帶上了皇上,那天皇上就一定要倒黴了,睡御書房是小事,徹夜不許睡寫檢討也是小事,逼皇上去和嬪妃一起睡才是真狠心!吃起醋來的女人很可怕,吃起醋來的國母更可怕。
話說當初皇上一晚上被逼著和三個嬪妃一起睡的時候,那場景叫一個淒涼哀婉……咳咳,話題扯遠了。
且看現在,皇后娘娘帶著侍女侍衛一起前往霍貴人尋死的地點,氣勢洶洶,所過之處,皆是一派陰風陣陣,鬼哭狼嚎……“皇上啊!”
皇后的腳步錯了一下,身子歪了歪。
“臣妾做不到啊!”霍貴人已走火入魔。
“娘娘?”
皇后扶額,站直身子,面無表情道:“本宮無事。”握著匕首的手卻是一緊。
侍女和侍衛對視一眼,正準備交流一下霍貴人可能的死法和皇上今晚的懲罰,就見皇后一眨眼消失在了眼前。
“追啊!”
看來皇后真的氣到了快到臨界點了,我佛慈悲,還請保佑皇上,讓他明天還能正常的去上朝……
還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背景,不同的是在亭子裡的不是高貴典雅的皇后,而是一個披頭散髮尋死覓活的嬪妃和一群想上前相勸的侍女侍衛了。
群魔亂舞。
皇后表示,在她睏乏的語言詞庫裡,只能找到這個詞來形容當前的狀況,而且莫名其妙的,她被這個場景給逗得有了一種想笑的衝動。
不過佔據思維最多的還是那股子怎麼壓都壓不下去的惱火……
看看霍貴人脖子上掛著的明顯長度不夠吊不死她的白綾,再看看一邊打翻在地色澤純正明顯不是毒酒的液體,最後又看了一眼腳下的被折斷的長刀,皇后唇角微微抿了抿。
沒腦子的女人。皇后下了結論。
“皇后娘娘!”
一聲極高的驚呼,成功的奪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於是勸架的宮人跪下了,驚呼的嬪妃也跪下了,只剩一個想跪下但是因為脖子上還吊著白綾跪不了的霍貴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僵硬的抬了抬手,擠出一個慘不忍睹的笑,“皇后……皇后娘娘,吉,吉,吉……”
皇后挑眉,“嗯?”
霍貴人瞬間回了神,手帕一揮,大吼了一聲:“大吉大利!”
“……”這是一眾勸架的。
“……”這是剛剛趕來就因為這句話嚇得摔倒在地的皇后親隨。
最後是高貴冷豔的皇后,頑強的堅守底線,展現了她大家風範的一面,“霍貴人,本宮名字不叫大吉大利。”
霍貴人發抖:“……臣,臣妾知道。”
“哦,那就是你認為本宮長的很大吉大利了?”皇后微微眯起眼。
“臣妾該死!啊!”
看著霍貴人因為急著下跪而被白綾扯住脖子,痛的又是一聲驚呼,皇后額上的青筋終於爆出了一根。
皇后走過跪在地上的眾人,來到慌慌忙忙摘下白綾、飛快跪下的霍貴人面前,裙上的金色鳳凰幾乎要刺痛霍貴人的眼。
“聽說你在尋死?”皇后問,“現下進展得如何了?”
霍貴人冷汗:“這個……”
怎麼皇后的口氣就像是在問你有沒有吃飯吃的好不好的國問一樣,她怎麼接?說進展得不錯,還是毫無進展?
哪一個都蠢透了!霍貴人慾哭無淚。
她本來只是想鬧著鬧著把皇帝鬧來,哪知道皇后會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