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站直了,輕笑一聲,撩開額髮,“我說,你果真不知道為何莫闕會對安雨沐出手嗎?”
十里折藍沉下目光,不語。七娘的笑容也冷了,鼻中輕哼了一聲,“看來莫闕撿回來的白眼狼可不止一個。”
“那你說我應該如何?”十里折藍突然開口,“你好像總是一廂情願的認為一些事情是對的,然後想著要逼我們承認,可你從來不想之後會怎麼樣。”
七娘一頓。她張了張口,正想說些什麼,就看見十里折藍繃起了一張臉,飛速的從牆上跳了下去。
“莫闕!”
十里折藍喊的很快,可是快不過莫闕手中的妖小劍,不過只是光芒反射了月光的那一瞬,十里折藍眯起了眼,妖小劍冰涼的劍身就已經深深的扎進了安雨沐的身體。
血液肆無忌憚的散了開來。
安雨沐抬眼的時候,十里折藍看見了他眼睛裡一閃而過的笑意。
詭異而深情,就像是有人明知這不過是一場謊言,卻還是會因為這妖豔一眼,而自此泥足深陷,再也沒有了轉圜的餘地。
莫闕收回了劍,妖小劍在空中一轉,劍氣四蕩,本就傷重的安雨沐便被狠狠的衝了開去,夜色中血液在地上灑下長長的一道,落入塵中。
“呃!”
十里折藍抱住了差些摔倒在地的安雨沐,緊皺著眉看向莫闕,莫闕低了頭,只看見月色之下他唇角彎彎,卻分明不是笑的模樣。
妖小劍被抖去了劍身上的血,最後被主人收入鞘中,收斂了光芒,莫闕仰起臉,月華下溫潤臉龐如玉秀美。
“折藍,在我傳召你之前,你都不要再來見我了。”
白月火起,遊湖相隨
————小劇場————
問:請問二人的第一次約會是什麼時候,二位對此又有著什麼樣的感受?
十里折藍:那次我和他去湖邊算不算?
安雨沐:算的。
十里折藍:沒想到他那個腦子還能想出這個方式來帶我出去玩,本以為他只能想到看花看草拜觀音廟什麼的。
安雨沐【心虛】:呵呵,那次和十里一起玩的挺開心的,就是周圍總有那麼幾個人在那裡礙眼著實是不好。
君白月【咬耳朵】:我怎麼記得好像那次是我無意中幫了安雨沐一把?
付久墨:呃,這個……現在都這麼久了,不提也罷。
君白月【白眼】:你這個呆子!
景流七【笑】話說那日惠風和暢,很是舒爽,可惜師兄好像不怎的高興,也算是遊玩中唯一的敗筆了吧。
安雨沐【大聲】:喂喂!你們這幾個那天跑來礙眼的人自己到底有沒有自覺啊!
————正文————
近來帝都事情甚多。
皇帝被刺一案,丞相及諸多大臣被殺一案,殺手十里折藍被汙衊一事,以及,戍疆大將軍安雨沐的受刺一案。
皇帝病危,太子執掌朝綱。風起雲湧,帝都上下,一片風雨欲來之勢。而在這樣的背景下,
將軍府已經閉門謝客將近半個月,傷重的安雨沐和那個傳說中在刺客手下救了將軍一命的將軍命定之人也沒有出現在眾人面前。
“要說啊,那個安將軍命裡的女人可是個殺手,雖說是救了將軍,也只能是有緣無份才是……”
“對啊,你看,她一出現,帝都就出了這多事端,該不是這女子身帶煞星之命?”
“若是她剋死了安將軍,可如何是好?”
……
流言四起。
茶樓裡,白衣公子臨窗而坐,聽聞了這些閒言碎語,臉上輕笑不改,手上的白玉扇在纖長五指間打了個轉,被牢牢握住。
“白兒,你說說,這安將軍又在打什麼主意?”一隻手按在腰間的妖小劍上,緩緩摩梭,莫闕將扇子放在了桌上。
坐在他對面的君白月憤憤不平的握緊了手裡的茶杯,“那個混蛋在想什麼,我可不知道。”
莫闕輕笑出聲,眼睛看向窗外,天生上翹的唇角似乎更彎了些,勾出的笑意清淺,“其實,我也不知道呢。”
他那日一劍刺中了安雨沐的左肩,按理來說,除開血流得多了些,這些天的修養也夠一個武將養好身上的傷了,傷重得接不了客,這可是太誇張了。
太子近日執政,可不知暗地裡給安雨沐與顧錦環使了多少絆子,他卻始終無動於衷,怡紅樓就近監視將軍府的人也沒傳出他有什麼動作的訊息……這還是莫闕第一次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