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發現了,你趕緊回去吧,等會兒看見了十里記得說沒有看見過我。”
某侍衛長抬手指某將軍面前的一棵樹,“主子,十里姑娘在向你招手。”
……
寂靜,寂靜的夜晚,寂靜的將軍府。
蒼白,蒼白的月光,蒼白的安將軍的臉。
付久墨看著僵硬在牆上不敢抬頭的自家主子,還有站在樹上背對月光一身白衣長髮未綰的十里折藍,嘴唇動了動,正想給安雨沐說兩句好話解釋解釋,十里折藍就動了。
一身白衣飄飄頗似女鬼的十里折藍從樹上跳到了牆上,然後,腳一抬……
安雨沐從牆上滾下來了。
被自家主子正好砸中的侍衛長淚目了。
十里折藍的臉黑了。
“我記得,我好像還沒有踢到你。”十里折藍咬著字音,陰惻惻的說道。
聞言,安雨沐從付久墨身上一躍而起,就在他腳一點正準備掠出去的那一刻,他的臉被劃破了,一把明晃晃的長劍在他身後深深的入了地,在月光下折射出陰森的光。
血珠從安雨沐精緻的臉上慢慢滾落了下來。
“哼。”
十里折藍輕輕哼了一聲,跳下牆,走過安雨沐身旁,把釘在了地上的劍抽|了出來。安將軍轉頭的時候,幾點血正被十里折藍從劍上抖落。
“……十里。”
“嗯?”
“我錯了。”
“嗯。”
“我救你是應該的,因為我摔死了你辛辛苦苦刮乾淨的豬,所以我根本就不應該要你的回報。我錯了。”
“嗯。”
“所以,你就不用這麼辛苦的為了還人情替我治什麼病了,早點回房裡去休息吧。”長長的鋪墊之後,安雨沐飛速的說出了最後的一句話。
付久墨在安雨沐身後瞧瞧的捂住了臉……主子,你太丟人了。
十里折藍定定的看了安雨沐一會,唇角突然彎了彎。“說完了?”
安雨沐小心翼翼的:“完畢!”
“那好,咱繼續。”十里折藍一把拉住了安雨沐的手,把他從地上用力的提了起來。
“=皿=!”安將軍撲騰了,“十里,十里,我剛剛說的話你沒有聽懂嗎?不用了!不用還了!回去睡覺!睡覺!”
十里折藍回頭,笑意清淺,說的話卻是地地道道的不留情,“那天在棺材裡,你不是對我說,只有在接觸我的時候,你的反應不會那麼強烈嗎?”
“你好像忘了你說的這句話,那麼,我讓你再想起來可好?”
安雨沐震驚了。
滿臉蒼白的安將軍口吃了。“你、你、你,你要帶我去哪裡?”
十里折藍微微笑了笑,手一伸,點住了安雨沐的穴道,然後向呆坐在牆邊目睹了一切的付久墨招了招手,“過來。幫我把你家主子抬出去。”
付久墨立刻收到了安雨沐發射過來的怨念目光,手也反射性的抬了起來,擺動:“不、不,十里姑娘,你……”
“哼。”
十里折藍低頭看了眼安雨沐,沒有再理付久墨,“你以為,沒有了付久墨,我就抬不動你了?”
有口難言的安雨沐:“……”
十里折藍挑了挑眉,彎腰,在幾乎要昏過去的付久墨面前,生生的,把安將軍給……公!主!抱!了!
=皿=!
一腳踹開了將軍府那扇據說五十年都沒有被開啟過的後門,十里折藍抱著安雨沐無比坦蕩的走了出去。
然後,安將軍就被丟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停在了後門外的馬車上。十里折藍冷笑著一腳把安將軍踹進了馬車裡,一揚鞭,馬車就迅速的奔跑了起來!
“駕!”
在車裡被顛來顛去的安雨沐頭昏眼花ing。
等到馬車終於停下之後,安將軍立刻衝開了穴道,手腳無力的撲出了車廂,趴在了馬車上吐了出來……
十里折藍面無表情的看著嘔吐中的安雨沐,間或皺了皺眉。半晌,安雨沐才面色蒼白的徹底趴倒在了車架上。
“完了?”
十里折藍走過來,一把握住安雨沐的手臂,手勁大得驚人。“那就過來吧。”
被虐待的將軍:“QAQ!”
還沒等安將軍徹底反應過來,十里折藍就一腳跺開了地上的暗道,利落的把安雨沐丟了進去。
暗夜裡,一道淒厲的尖叫聲劃破了長空……
顏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