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造成了那樣一個假象。所以……所以他才會在那些人離去之後,也縱身躍了下來,他是想要來接嬰如的,他是想要抱回她,自此同她好好在一起的。可是,這張大網……破了一個洞。而嬰如,自那洞裡,落了下去。
又有一塊小石頭擊在了網上,小石頭跳起,落在網上時,那細密的網定是會彈上一彈的。可我料錯了,小石頭未能落在網上,因那種大網在一瞬間……消失了。
這一回才是真正的,無止盡的下墜。
離槡寬大的衣袍張揚開來,他閉著眼,沒有用一點他的法力。他這無疑是在……自殺。
“不要!離槡哥哥快回去!她一定不希望看見你這樣的!”可惜,他聽不見我的說話。
其實,我也明白。這是過去在我面前的重演,也就是說,無論我如何作為,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我不能阻止任何事情。
我乾脆閉上了眼睛,原來我以為的真相,竟是那麼可笑。我多麼自以為是啊!而那個真真的因果,卻又那麼讓人悲傷跟無奈。甚至在這一刻,離槡下落的速度遠遠快於我,很快,我便只能看見他的黑袍一角在風中舞動了。
離槡,我該如何抓緊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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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6…26 暖花開(21)'
萬丈的懸崖,真真是深不見底啊!
下方早已不見了離槡,無止境的下落,最後的最後,迎來的是刺骨的冰冷與深沉的撞擊,我,落入了寒潭之中。
原來懸崖的底部有一個巨大的寒潭。
寒潭水深,深深不見底。
我的身體輕飄飄的,入水並不深。其實,我很快便能爬上岸邊,但我也不知自己出於了怎樣一種心理,竟任由自己的身體在冰冷的潭水中漂浮與下沉。
水太冷了,水中沒有游魚的存在。在水面下看天空,天空碧藍又悠遠。其實,我也不能確定那到底是不是我所認知的天空,畢竟,自水面下向上看去,一切都已不是事物本來的樣子,它有了扭曲,有了變形;況且,立萬丈懸崖下,還能看見遙遠的天空嗎?
這個答案我不知道,至少此刻的我是不知道的。
我的身體在下沉,我在尋找著什麼,其實我也不知自己在找什麼。
不知因了什麼原因,水底透亮。然後,在某一個瞬間,我看見了位於深深、深深水下的離槡。
離槡的黑色袍子在水裡逶迤開來,似一朵暗黑的曼陀羅花。
我伸出手去,想要觸控近在咫尺的他,可不知為何,我與他之間,永遠只差了那麼一點點,我往前,他的身體也在往前;我止住了不動,他亦然。我無論如何也觸碰不到他,是我不能,還是他不想?
有一大股水流湧過,他的黑袍一角便被潭水衝擊得張揚開來,如此,我便看見了他懷裡的……嬰如。
那是我,又不是我;那是過去的我,過去的我同如今的我有何不同呢?我也不能知曉,不能分辨。暫且還是喚她阿嬰吧。
阿嬰躺在離槡的懷中,她今日穿了嫩黃色的衣衫,那是她最愛的顏色,亦是他們初見時,她的模樣。與離槡初遇的時候,她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天真爛漫的小姑娘迷失在山野間,她遇上了一個叫離槡的黑袍男人,自此,兩人的故事娓娓展開。
不得不說,阿嬰是個幸運的姑娘,她那般輕易就認識了離槡,這是多少女人求也求不來的啊!可因了離槡,她的生活開始了顛沛與流離,她的生活本有自己的預定軌跡,卻因了他,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於阿嬰來說,遇上離槡到底是福是禍呢?
如今,這個問題恐怕沒有人能夠回答,我不記得了,而阿嬰,她躺在離槡懷中,面色死白,她,還活著嗎?
事實上,她已沒了呼吸。我試著向他們靠近,然後,我發現,在寒潭水中,她的身體似乎比潭水還有冰冷。
我突然有一點不敢去看離槡的表情。
可他就在我眼前,我那樣那樣渴望看見他,我又怎可能看不見他面上的神色呢?
離槡的面色,比阿嬰還要死白。
他單手將阿嬰緊緊禁錮在懷中,另一手按壓在她的胸口,有源源不斷的熱力向著她的體內傳遞,可是,她的身體一點也熱不起來。最後,他放棄了。他伸手,伸手去觸控她的容顏,她的容顏已不復往日的嬌妍,她緊緊閉著眼,她的唇瓣白得沒有一絲顏色。
離槡的手指在阿嬰唇上來回摩擦著,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