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呆呆看著他走近,沒有也不想要做出任何反應。這幾日,離槡無數次出現在我夢中,恁憑我如何呼喊,夢中的他也不會停留。我的嗓子哭啞了,雙腿快走殘了,夢中的他依舊不會回身,更吝於給我一個眼神。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我竟做起白日夢來,看來,我真的已經病得不輕,我還能在此處等多久呢?
我甩甩腦袋,不管多久我都要等下去的。
這個時候,面前的人影踉蹌了一下。風吹起他黑色的袍角與髮絲,他負著手,行走間,看向我時,眸色深沉。
他向我伸出手來,“嬰如,過來。”
我猛然間抬頭看他,這是我幻想了無數次的,連在夢中也無法企及的場景啊!
離槡咳了一聲,就有殷紅的血自他嘴角流下,“過來扶我,我走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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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30 人妖練(23)'
離槡咳了一聲,就有殷紅的血自他嘴角流下,“過來扶我,我走不動了。”
我“騰”一下爬起來了。
這真的是離槡!
我可真是傻,無怨之崖定是困不住離槡的。離槡又回到了我身邊,他牽著我的手,在對我微笑。
我恨不得將自己的整個身體都掛在他身上。“離槡離槡離槡離槡……”我一遍一遍叫著他的名字,彷彿如此就能確定些什麼,彷彿這般就能滿足。
可是,我太激動了,以至於忽略了一些東西。
我忽略了離槡的身體,或者說,我故意不去看他唇角的那一抹血漬,我只是抱著他略顯僵硬的身體,一遍一遍訴說著我的思念。
可惜,我沒有那麼幸運,我越是假裝它不存在,就越是迎來重重一擊。
“嬰如。”離槡稍稍推開我,他有話要同我說。“我可能要食言了。”
“你說什麼?”我不懂。
“我說要帶你走,我說要護你永生……我怕是要食言了。”他這般對我說話,他顫抖的指尖觸上我的面頰。
我心內狂湧起不安,我一把抓住他貼在我面頰上的手,急道:“離槡哥哥我們趕快離開這裡!”
他這般看著我,嘴角突地溢位更多血來。
我慌亂到了極點,手足無措間只知道用手指去抹他唇角鮮紅色的液體。可是,血紅色越來越多,很快便染紅了我的手掌。
離槡身形一個踉蹌,身子傾倒間,他將大半的重量都放在了我身上。他灼熱的呼吸噴在我耳朵邊,我被他壓得險些栽倒,但我不能倒。
“嬰如……”他的聲音透著虛弱,“你走吧,沿來時路出去。”說到此處,他突然頓了頓,“不行,這般出去難保你平安,我輸一些修為給你。”說著,他的大手就貼向了我的前胸。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動作,看著他漂亮的紫色眸子,承受著他的重量,我的聲音顯得吃力:“離槡哥哥,我要跟你一起走。你不會有事的,我帶你走。”
他勉力掙脫開我的懷抱,下一刻,身體便踉蹌半跪倒在了地上。我趕忙蹲下身去扶他。
離槡將雙手搭在我兩邊肩膀上,“我又何曾不想同你一道離開,可如今……咳咳……況且地府一干人等已被我得罪了乾淨,那些個俱是錙銖必報的,同我一起,你只會受到牽連。”
我說我不怕。
“嬰如,”他看著我的眼睛,明明想要咳血,卻極力忍耐,“你在此處,我會分心。你離開,我便無後顧之憂了。”
“你保證會活著來找我嗎?”我看進他的眼睛裡。
雖遲緩,但他點頭了。
可我卻搖頭了,我說我不要,我不要一個人踏上未知的路途,整日整日提心吊膽盼著你歸來。那樣的日子我再也不要經受。說著說著,我就愣住了,我在說什麼?我又曾盼著誰的歸來?
離槡眼中亦現出憂色,可那一抹憂轉瞬便被痛楚取代。離槡喉間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他吐出一大口血來,不醒人世了。
我抱著離槡,將他全部的重量盡數放在我身上,很沉,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來,可若不這般將他抱著,我會不能呼吸。
我哆哆嗦嗦去觸控離槡的心跳,幸好,他的心仍舊跳動著。我掩了袖口,將他唇邊的血漬盡數擦去。
無怨之崖的上空,響起沉悶的雷聲,天地開始變色。
離槡的面上,有黑色死氣漸漸浮現上來。
我知道此處不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