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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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小八=意小八=南風知我意
'2013…06…03 時間海(2)'
我兩眼一睜,自朦朧的幻鏡中回神。望著天邊的一抹殘陽,我有些思緒飄忽,真的只是虛幻的影嗎?可為何方才的景事是如此清晰,清晰到我甚至能感受到那綠洲的清新,湖水的清冽,還有那隻將書生圈在懷中央的、威風凜凜的……麒麟。
是麒麟我沒認錯吧?
長成那樣,應該是母麒麟才對。母麒麟配書生,這……不曉得是個什麼樣的組合呢?
我在心裡偷樂了一番,完了發現大石頭紋絲不動。好吧,我搬不動它。
於是,我喊了大白過來。
自那一次我被魔物抓去地府的事件後,大白對我乖順地過了頭。我讓它幹什麼它就幹什麼,我讓它吃什麼它便吃什麼,甚至我讓它學學喵咪的樣子,它也二話不說,弓起背就給我“喵”一聲。
問我小紅吃不吃醋?
其實,如今,在我看來,似乎在大白眼中,小紅就是一朵那天邊的浮雲。
我同情看小紅,小紅啊,不是我不幫你,只是,這感情的事情,外人真是插不上一點手的呀,連親媽也不行。
但是呢,我對小紅還是抱了很大期望的,連我都抱得離槡美男歸了,小紅終有一日會守得雲開見月明,再次成功壓倒大白的。
額,差點忘記叫大白來做什麼了。
“大白,幫我推開這個人頭。”我觀察過了,人頭所在的地方,是夜間觀天象的極佳位置。為了晚間我能同離槡手拉手親親熱熱看星星,自然要先把它弄走啦。
說到離槡,離槡就向我走來了。
離槡自斷牆的另一邊走來,他背後是寸草不生的金黃沙漠,亂風並不能吹亂他的髮絲,他淡漠著一張臉,眼底卻噙了笑。
雖是殘陽,但我仍禁不住眯起眼來,眼前一暗,他已走來了我的面前。
“起風了,進去裡面。”裡面是一個山洞。
我乖順點頭,自動自發將手插進離槡的臂彎裡。離槡笑了一下,他低聲說了一句什麼,我沒聽清。
沒走幾步,沙漠裡突然起了一陣大風,風吹得狂沙飛舞,亦吹迷了我的眼。我側過頭去,試圖在離槡的肩頭蹭一蹭我那被風吹癢了的臉頰,卻不想,透過他的肩膀,我看見了那樣的場景。
狂風吹起沙丘,金色的沙子揚到半空當中,在那殘陽的映襯下,竟然拼湊出了一張女人的臉。
女人有著圓圓的臉蛋,清秀的容貌,眉間有一點紅痣。女人閉著雙目,但我想,那必是一雙靈秀的眼睛。
可惜,風過沙落,女人的臉很快消散開去,同那黃沙一起湮滅在了沙漠當中。又或者,方才的那一瞬只是我的幻影與錯覺。天際只有黃沙,根本沒有那引人遐想的美人的臉。
“在想什麼?”離槡擔憂地看著我。
我揉了一把自己的臉,再看去時,果然除了沙子還是沙子。我垂頭默了默,眼角瞥見大白在我腳邊,猛烈地朝我吐舌頭搖尾巴。抬起臉時,我便這般問離槡:“你有沒覺得大白最近都在賣萌?”
離槡掃了一眼大白,大白立馬收斂了姿態,乖乖退去十步開外。不知為何,大白如今越來越怕離槡了。
“確實。”離槡道。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他:“你說賣萌是褒義還是貶義?是優點還是缺點?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離槡默了一默,答:“看長相。”
我:“……”
離槡大神你真是太有才了!
相比於外邊日頭的毒辣,洞內顯得極陰冷。外頭光線大亮,裡面卻要靠火把照亮。
趁離槡生火的時候,我沿著石洞的四壁緩緩走動。
那石壁上,刻著許多圖樣。但因了長年累月風沙的侵蝕,只能模糊看見些圖樣大致的輪廓。
當先的一副是在一處破敗的落腳處,圖樣上有個男人並一隻四腳的怪獸。第二幅是在電閃雷鳴的時候,男人躲在怪獸肚子下邊,似在躲雨。第三幅則是怪獸倒在地上,男人趴在它的身邊……縱然經歷了歲月無情的洗禮,但這些圖畫依稀是生動的。它們靜靜貼合在石壁上,在無聲地講述一個故事——一個男人同一只會噴火的怪獸的故事。
當夜,我早早就窩在離槡懷裡睡著了,連星星都忘記去看。
可是,睡到半夜的時候,我被大白和小紅起伏錯落的嗚嗚聲給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