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民心。李成洵高聲說了幾句安撫民心的話,便重新上馬,轉瞬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這真是個迷人的男人,若我還有人身的話,定是要去調戲調戲的。
是夜,客棧客房內,離槡親自吹滅了煤油燈。
我急了,跳起來叫道:“哎,你做什麼?一會兒壞東西又來找我了怎麼辦?”
藉著窗外透射進來的盈盈月光,我看見他走來我身邊,依舊在那躺椅上坐下。他的聲音在寂夜中更顯清冷,“我原道只是小鬼纏身,想來遠不止如此……既然這般,那就乾脆會一會……”
說到後來,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左右我也聽不懂。我只在黑夜中,盤腿坐好,一雙眼睛瞬也不瞬看了原來點著煤油燈的方向,那裡的月光最亮。
不多見,屋子裡便響起了“簌簌”聲響,像是走動間衣料摩擦的聲音。
我屏住了呼吸,心裡毛毛的,雖然我不是人,但我也怕鬼。這個念頭方閃過,我便覺得有白影在我眼前一晃。
那白影定住不動,說了句話:“請姑娘救我一命。”聲音怯怯。
“你就是那天的女鬼?”我心裡愈發毛,但想著身邊就是離槡,那毛毛的感覺就下去了一些。
“不!我不是女鬼!”白影急急否認,說著,她現出完整的身形,在月光下露出了臉。
是個著白衣的女子。
那張臉……
“你就是鈴蘭?”我一瞬便想起了夢中嬌俏的少女。
“正是鈴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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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1…23 鈴蘭賦(7)'
“你就是鈴蘭?”我一瞬便想起了夢中嬌俏的少女。
“正是鈴蘭。”
她氣息溫和,我沒感受到威脅,心情不由平復下來。
這時,離槡的冷冷聲音在耳畔響起,“說清楚。”
鈴蘭被驚著了,原本就略顯蒼白的一張臉更是慘白,她的身子簌簌抖著,顯然,離槡的存在給了她極大的威脅。很正常,想我初初見他時還差點沒被掐死呢!
不知為何,我對這個叫鈴蘭的……不知是妖還是鬼的姑娘有好感,便安撫她道:“不用理他,他這人就這樣。那個,說說你為什麼老纏……嗯,跟著我吧。”
“因為只有你能救我。”鈴蘭的聲音可憐兮兮。
額,這話從何說起了?
“丞相府外的長街上,鈴蘭已經徘徊了很久很久。只有姑娘給了我回應,只有姑娘看見了我。”
額,我便說我那時候其實只是隨便走走。
“或許無心才能插得柳成蔭吧,”她咬了唇,聲音裡透著小心翼翼,“請姑娘可憐可憐鈴蘭,救我一命吧。鈴蘭也並不是怕死,只是……只是還有未了的心願。”
“因為那個丞相?”
鈴蘭在月光下飛快抬頭看我一眼,又低下頭去,臉上分明已染上了粉色。我聽見她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沉默在屋子裡醞釀著。
“那個,”我抓抓頭髮,“我是願意幫你沒錯了,可是,你覺得……就憑我能滿足你的要求麼?我是說……嗯……救你的性命。”
鈴蘭臉上瞬間便綻出了花朵,“能的能的,只要姑娘願意就能的。”說罷,她又扭捏起來,“只是,鈴蘭的時日無多了,姑娘要快……快一些才行。”
“那你還能撐多久?”頭次被人肯定了能力,我便有些躍躍欲試。
“明日正午之前。”
第二日天一亮,我同離槡一道出了城。
他騎了匹駿馬,我坐於他身後,鈴蘭則棲居在了我鬢邊的一朵小野花上。
鈴蘭很緊張,戰戰兢兢不敢說話。我便安慰她說沒事兒,正午之前一定能趕到她說的那個地方。
鈴蘭卻輕聲道不是,她吞吞吐吐著說其實是怕了身前騎馬的那人。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場讓她著實膽怯。
額,這個貌似我也沒法子。
鈴蘭所說的那處所在城外十里,快馬一個時辰便到了。
那裡是個小山崗,山崗上有戶人家。
本該是門庭冷落的地方,此刻,卻圍滿了官兵。有個老者在大門外同官兵交涉。老者銀白了頭髮,弓著背,我雖看不清他的臉,可總覺得他的動作有些不大自然。
我看了眼那戶人家掛在門楣上的牌匾——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