繫了。
只是佈置了那麼久,竟功虧一簣,太可惜了!
面上,他仍舊淺笑著,扶起宣芩,“皇弟受苦了,如今終於得以昭雪,為兄真替你高興。”
宣芩仍舊一副千年不化的冰冷模樣,“有勞皇兄了,只是,下次放狗前記得把門鎖好。”
太子一怔,眼底閃過一抹狠戾,面上仍是淺笑,“皇弟真會開玩笑。”
宣芩看了他一眼,大步離去。
及至宮門,卻被簫青攔下,北宣帝有請。
第二天蘇鈺和宣芩還未回來。
幽月有點擔心。
眼瞅著日斜西山,殘陽如血。
幽月無聊的坐在桌子前,拿著筆亂畫著,宣芩推門而出,後面跟著你一襲白衣的蘇鈺和絳紫色長衫的墨如楓。
許久不見墨如楓,這貨似乎又風騷了不少,一見到她就扯著嗓子開喊,“哎呦喂,這不是我表妹嗎?怎麼會在這裡?”
表哥?
幽月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說是舅舅讓他來找她的,他口中的舅舅竟是宣芩……他爹?
這個結果太滑稽,也太危險。
幽月起身,裝作沒看見他,直接走向宣芩,問,“你沒事嗎?怎麼平安的回來了?”
宣芩皺眉不語。
蘇鈺似乎是笑了笑,只是笑的不那麼明顯。
墨如楓卻不樂意了,“哎我說,表妹你是希望我表哥出事呢,還是不希望他出事呢?”
她是他表妹,宣芩是他表哥,那宣芩是她什麼?
幽月瞪他一眼,“再胡亂攀親戚,信不信我把你舌頭繳下來?”
墨如楓捂著嘴巴跳的遠了一點,“表哥,你得好好管管,這次我全憑這三寸不爛之舌說動了舅舅,也算是立了功的,怎麼能讓她繳了我的舌頭?”
宣芩只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聲音一如往昔的涼薄,“是該好好管管你的舌頭了!”
墨如楓捂著臉跑出去了,臨了還抱怨了一句,見色忘義。
幽月樂了,跑的比兔子還快!
對了,她的兔子呢?一想到這,她看蘇鈺的眼神便帶了那麼一點不懷好意,宣芩的臉似乎黑了黑。
她知道眼下不是要兔子的時候,轉向宣芩問,“講講吧,我的好奇心很重的。”
宣芩沉默了,他不想讓幽月知道太多,以免他擔心,但他又不想騙她,於是,他選擇了沉默。
蘇鈺看了宣芩一眼,苦笑一下,“惡人還是我來做好了。”
☆、第六十四章 啟程
於是,便將大殿裡的情形一一說明,略過了北宣帝偏袒一事。
幽月聽完,雙手一拍,“糊塗!兩條人命就這麼了結了?那真兇豈不是逍遙法外?”
蘇鈺扶額,他沒將事情說明白,那呈上的信件裡,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了,得虧那縣丞膽小,擔心他死後會有人對他的家人不利,便寫了一份證供,萬一家人遇險時,可做避難符,只是,太子是何許人,他又豈容別人威脅?
在得知有這樣一份東西的存在後,他立馬指使人滅口,卻被宣芩的人救了,那份證供便落到了宣芩的手裡,直接呈給了北宣帝。
幽月聽完,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宣芩,他面色淡淡的看不出太多的情緒,可她分明感覺到,他冷漠的外表下藏著濃濃的悲傷。
只是,他太要強,就像山裡的野狼,白日裡衝鋒陷陣精神抖擻,好似永遠不知疲倦和疼痛,只有在夜晚的時候,才找個角落偷偷的舔舐傷口。
因為是強者,所以,不需要展示脆弱。
看著這樣的宣芩,幽月有些難過,她寧願看到宣芩大喊大叫,或者摔東西也好,起碼發洩一番,這樣憋在心裡,讓人忍不住心疼。
蘇鈺看著幽月含著神情的眼神,心一痛,悄悄的退了下去。
她的心裡終究是有他的,儘管她不承認。
他還是遲了一步,不,是遲了三年。
“你在這樣看我,我會以為你愛上我了。”宣芩等蘇鈺出去之後,才抬臉看幽月,目光柔和寧靜,彷彿朝堂上的那些劍拔弩張,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你可真會自作多情!”
幽月嘆氣,他永遠都是這般煞風景,沒看到她在醞釀情緒,想要開導他嗎?
宣芩笑了,“正是我所擅長。”
“所以,才會讓一個兩個的誤會,惹了那麼多的桃花?”看到他燒包的樣子,她就忍不住想要打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