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看到鬍子拉碴憔悴不堪的宣芩坐在床邊,滿眼紅血絲的時候,她的心一下融化了,撲到宣芩的懷裡,肆意的汲取他的氣息,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填滿她內心巨大的空白。
“阿芩,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聽到幽月主動的靠近,宣芩的心一下被驚喜填滿,他顫抖著回應幽月,連日來的患得患失,焦慮不安,在吻上她的那一刻,全都消失了,懷裡的人是實實在在的,她的眼睛裡此刻只有他,她的心裡也只有他,他覺得圓滿了。
這個吻從一開始的淺嘗到後來,越來越濃烈,越來越不受控制,**,一觸即發,捲簾輕垂,流蘇輕顫,兩個相愛的人,終於身心合一。
窗外,陽光明媚,窗內,一室繾綣。
她終於記起來了,他等了那麼久,等的好辛苦。
等倆人繾綣夠了,收拾妥當,幽月才問起虞箏來,當日情況複雜,她貿然出手,只是想保住虞箏,卻不料宣芩突然出現,將她的計劃打亂,希望虞箏不要誤會才好。
宣芩沉默不語,他避開虞箏的話題,想要談幽宮的事。
幽月卻不依,虞箏的事,終究是橫在他們中間最大的障礙,她說過,倘若她真的接受宣芩,眼睛裡就再也容不下沙子,虞箏也不行。
良久,宣芩才幽幽一嘆,“我好像誤會虞箏了。”
“啊?”幽月不解。
宣芩將幽月昏迷後的事情講了一遍,幽月聽完也沉默了,他們之間是個死結,如果虞箏透過這件事能夠醒悟過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所謂長痛不如短痛,已經痛了,何苦再揭開她的傷疤讓她再痛一回呢!
有些傷,只能自己療。
別人無能為力。
“皇帝呢?當時玉璽碎了,我看到了幽宮的地圖,他怕是誤會了,我擔心幽宮有難。”幽月抓住宣芩的袖子,忽然有些擔心。
宣芩握住幽月的手,輕輕的拍了拍,“放心,我已經給青石傳信了,等你身體好些,我會陪你回幽宮,而且,我們的事也該定下來了。”
“好。”幽月笑了,被宣芩輕輕的擁入懷裡。
他們的事,確實需要定下來了。
果不其然,北宣帝回宮後,細細的研究了一下地圖,然後下令,加強邊境駐防,然後派出一支精銳直奔幽宮。
他還是相信,玉璽的秘密就是巨大的寶藏,這寶藏就隱藏在幽宮裡。
又過了幾日,宣芩向北宣帝提出,去幽宮提親,北宣帝竟一口應允,但前提是,迎親的隊伍由他挑選。
宣芩知道他會搗鬼,卻也不點破,只暗中加強守備,不讓北宣帝的人從中搗亂。
就這樣,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幽宮方向啟程了。
虞箏得到訊息後,燈火亮了一夜,淚流了一夜,次日,紅腫著雙眼,站在城樓上看著迎親的隊伍遠去,背影越發的蕭瑟單薄,英姿颯颯的女將軍,此刻,也只是一個落寞的小女子,她知道,這一別,她和宣芩之間,再無可能了。
趙玉朔聽說後,願為先鋒,替迎親隊伍掃平障礙,先行一步,並沿路護送。
蘇鈺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待在將軍府,抱著一隻碩大的兔子發呆。很久之後,下人才聽到他說了句,你是不是該漸漸肥了,以後再不能慣著你吃這麼多了……
這一次迎親非比尋常。
南穆國適時的放出訊息,玉璽失蹤了,被北宣國搶去了。
東虞帝向虞箏求證,虞箏不敢隱瞞,東虞帝大怒,三國局勢又緊張起來,紛紛向邊境駐兵,戰事一觸即發。
一個月之後,迎親隊伍終於到達幽宮,卻被幽玉琅拒之門外,只讓幽月一人回來。
“放心,我不會退縮的。”宣芩安慰幽月,“要知道,我等這一天,等的夠久了。”
幽月依依不捨的離開宣芩,回了幽宮。
幽夫人和幽玉琅聽說了幽月的遭遇,忍不住唏噓心疼了一番,然後囑咐幽月好生休息,隻字不提宣芩提親的事。
幽月知道,阿爹和阿孃是對宣芩心有芥蒂,也不能強來,只圖事緩則圓,期望阿爹阿孃能看到宣芩的真心,允了這門親事。
一連幾日都被拒之門外,宣芩的人只好在客棧住下。
見不到幽月,宣芩也有些不放心,便給青石傳信,青石很快回信,姑娘安好。
知道幽月沒有因為此事跟父母鬧僵,宣芩稍稍放下心來,並叮囑青石,千萬不要讓幽月衝動行事,一切有他。
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