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印草兒小聲地說。
“什麼雕蟲小技啊?妹妹的雕蟲小技可是把王爺都迷住了哦,我呀——非聽不可。”
淺菊這麼說,故意讓自己的語調顯得尖酸刻薄,然後很滿意地在哥舒特水印草兒的侍女臉上找到了鄙夷之情。
“既然如此,水印草兒就獻醜了。”
哥舒特水印草兒輕輕地說,聲音小如蚊吶,一逼迫於淺菊淫威的樣子。
那柔弱的模樣,連淺菊都不由自主地覺得自己彷彿在欺負一個柔弱的小媳婦。
沒多久,一副上好的古箏被搬了上來,是專門從哥舒特水印草兒的“水亭居”取來的。哥舒特水印草兒起身繞到古箏後,恭恭敬敬地向淺菊福了福身,然後坐下來,認真地演奏了起來。
音樂嫻熟而又流暢,透著淡淡的愁與哀。
淺菊打量著眼前這個正在撫琴的女子,她知道她正在有意無意地打量著她。莫非木杆可汗真的下令讓她好好留心自己了?
一曲終了,鴉雀無聲。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有人拍掌的聲音。
“好!真好聽!”
阿史那他陀的聲音響起,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這裡,此時正一臉滿意地看著哥舒特水印草兒。
“好聽!本王素來喜歡漢文化,水印草兒這曲真是美妙極了!”
“王爺過獎了!”哥舒特水印草兒急忙起身行禮,在場的其他人也驚醒了,跟著行禮。
“哪裡過獎!本王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阿史那他陀托腮笑道,然後轉身看向淺菊,道:“愛妃你說是不是啊?”
淺菊一愣,心想,這阿史那他陀叫得也忒惡心了吧,還“愛妃”,不知道她旁邊站著的醋桶聽了會是什麼反應。雖然他此時是面無表情,但她可以感受得到他現在正極度不爽中。
更可惡的是她現在還得硬著頭皮搭了史那他陀的話。
“王爺說得是,水印草兒彈得可以說是出神入化了。”
“王妃這話可是折煞哥舒特水印草兒了!哥舒特水印草兒只能說是略通皮毛而已,姐姐才是高手吧。聽樂妃娘娘說過姐姐是琴棋書畫樣樣皆通,水印草兒斗膽請姐姐獻奏一首。”
哥舒特水印草兒說得無比溫柔,和緩,可是淺菊卻覺得她彷彿裝上了數十發子彈,讓她的汗毛忍不住豎了起來,心想:哥舒特水印草兒,我沒猜錯的話木杆可汗只是叫你提防著我,沒叫你針對我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