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常,他親手把我交給了他的皇兄,讓我成了他的皇嫂。
站在木杆可汗身邊,我對著他笑。
我知道,我笑起來很美,就像綻放的石榴花,明豔動人,在場的人無一不因為我的笑容失了神。唯有他,靜靜地看著我,黑白分明的目光是無限的理智。
我收起笑容,溫婉的站在木杆可汗的旁邊。
我知道,從此我便是勒妃了,是他的皇嫂。
他或許為我動過心,或許沒有,但是已經不重要了,我看得出他想要的是什麼,也明白自己的使命是什麼。
一切都很順利,木杆可汗很寵愛我,而我也不著痕跡的將木杆可汗的一切報告給父親,一切都比我想像中簡單的多,原來,父親在突厥已經有了這麼精密的情報網。
我還見到了一直未見面的大哥。
他長得和父親有幾分相像,只是少了幾分硬朗,多了幾分儒雅。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說的便是大哥這樣的男子吧。
曾經,我甚至懷疑這麼溫柔的男人如何能挑得起重任,可在見到他的處事作風之後,我才知道,這個男人果然是我們南宮家的血脈。處事高明,作風果斷。
計劃一步一步的進行,可正當我覺得一切順利無比的時候,父親過世的訊息傳到了我的耳朵裡,雖然我早就知道父親置之死地的計劃,甚至我也參與了其中一環。
可那仍然是一道驚雷!
我的父親,我向來運籌帷幄的父親,怎麼能…
那一天,我哭了。
傷心欲絕,我拼了命的哭。
可汗進屋了,我裝作一無所知,只顧自己哭,南宮家滿門抄斬的訊息已經讓我身心俱疲,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應付別的。
我只想哭,哭到生命的盡頭。
而他竟然沒有怪我,他輕輕的抱起蹲在地上的我,溫柔無比的拍著我的背,輕輕道:“哭吧,放聲哭吧。”
說話間,他的眼裡竟然充滿了疼惜。
那一段時間,他對我很好,似乎在疼惜一個小女孩一般,為我種了滿園的石榴花。
或許,他是愧疚吧,他以為是他將我們全家送上斷頭臺,可他不知道,事實並不如此,一切都是父親的計劃。
或許,一半緣於遺傳,一般緣於父親的影響,我對權力鬥爭的一切都瞭如指掌,阿史那他陀的野心,木杆可汗的計劃我一清二楚,並且稟告父親,計劃讓他的行為成為我們的棋子。
可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