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瑞已經從被窩裡鑽出來,看著家寶的小神情,明白了:“要不要試著和他聯絡一下。”
“沒qq、沒電話,只知道好像在n大。”
“z省的n大?”錦瑞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神情有一瞬的恍惚。
“是啊,我家就在n市,地方倒是知道,但是他哪個班,哪個系都不知道,人海茫茫,終是無緣啊。”家寶鑽進被子,煩惱又有點害羞的蒙著了腦袋。
在n大,錦瑞度過4個春夏秋冬,那裡有她一同生活過的好姐妹好同學,有一個個充滿著回憶的日子。
是該回去看看她們了。
當錦瑞陷入上輩子大學回憶的時候,澤陽這邊也正遇到上輩子的事情。
“你要跳河?你等等,等一下,我馬上過去。”
澤陽連忙放下手中的工作,拿起手機邊給錦瑞打電話,便快步邁出工作室。
“喂,錦瑞,範煙雨要跳河,我現在去阻止她,中午飯你自己煮點吃。”
錦瑞聽到澤陽說的話,臉色有些不好看,這個世界有多事情發生了變化,但是很多事情卻依然照著原來的軌跡執行,比如說這個範煙雨。
這個範煙雨,讓錦瑞有些膈應。
長得挺清純,私生活卻有些不檢點,被兩男人拋棄之後,就賴上了和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澤陽,想要用跳河來讓澤陽就範。
別說,這姑娘勇氣真可嘉,當時真對著澤陽的面,跳了下去。
澤陽當年別的不行,生在水鄉的他,從小就是水裡長大的,水性不是一般的好。於是他縱身一跳,把人給救了上來。這人救上來了,還是大冬天,當然得就近開個房,讓人女孩子洗個熱水澡,避免感冒嘛。
範煙雨起了心思,竟然當著澤陽的面,脫了衣服,想生米煮成熟飯,讓澤陽接收了她。
幸好,當時澤陽已經有了錦瑞,神智那個清明,罵了一句:“神經病!”就甩門而去。
兩人的情誼是從小建立起來的,澤陽也沒真的丟下她不管,晚上還是買了東西去給她,還讓她用他的手機給她的朋友打電話來陪她。
但是這女人卻像年糕一樣,從此黏上了澤陽,澤陽實在受不了,就把她寢室裡的一個哥們介紹給了她,兩人都是特別飢渴的人,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澤陽這才得以脫身,後來這哥們和煙雨結婚了,婚期比錦瑞晚,生得卻比錦瑞早,年前結婚,年尾就抱了兒子。
這煙雨嘚瑟啊,她還和澤陽說:當年他太沒眼光,如果他選了她,兒子都生倆了。
錦瑞一個哆嗦,晃晃腦袋,心中升起一股難受的感覺,堵在心裡不上不下。
“不行,不可以,不能讓這件事情重演。”
錦瑞一想起會有一個女人靠在澤陽懷裡哭,會脫光了衣服讓他看,她就受不了,她不能讓壞女人玷汙她純潔的澤陽。
錦瑞一心只想去打倒這還沒有上位,或者說從來沒有上位過的小三,卻沒有想過,曾經的她,在面對這件事情時,她只是淡淡一笑,說了一句:這個女的有病啊,竟然看得上你!
面對都一件事,她的心境如此不同,這意味著什麼呢?
她一直覺得澤陽對她的愛和遷就,一直是她比不上的,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在這近10年的時光裡,她早已把澤陽融入骨血,她對澤陽的愛和佔有慾並不比澤陽少到哪裡去?!
“秦澤陽,我是怕你長針眼,才來拯救你的,可不是說我有多在乎你!”錦瑞那點小自尊心,讓她跑在路上還唸唸有詞。
“蘇小姐,有急事,要不我送你?”熟悉的聲音在錦瑞身邊響起。
錦瑞側頭一看,原來是鄭雅衡。
錦瑞一想,就她的小黃驢騎到s市那是太不現實,要是坐火車,那到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於是,她也不矯情了。
“鄭先生,這是來看望妹妹?”
“下雪天,給小培拿點衣物過來。”
“中國好哥哥啊。”錦瑞給他一個贊。
“蘇小姐,這是要去哪?”
“鄭先生,今天有事嗎?”錦瑞不答反問。
“無事,就是陪蘇小姐一天也無妨。”
“那這次就麻煩鄭先生了,我去s市,有急事,不知道鄭先生,能不能送我過去?”錦瑞的臉皮在這幾年的鍛鍊下,已經達到了無堅不摧的地步。
“好。”鄭雅衡也是個控制表情的高手,雖然對於目的地有些遠而心裡驚訝,但是臉上卻一點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