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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的拉著蓮娟兒進了裡間。

衝到嘴邊兒的訓詞還沒機會溜出來,人就沒影兒了,福臨撇撇嘴,一把把手中茶杯墩在桌面上,瞧她那樣兒,真是越來越有反了的趨勢。

雖說娜木鐘整不明白順治究竟想玩什麼花樣兒,但皇命不可違,她換上了順治丟給她的那一套衣裳,折枝花蝶大鑲邊的綠色長襖,底下繡金銀花紋長褲。娜木鐘低頭從下往上掃了子的這身行頭,愈發疑惑不已,這順治該不會是皇帝當久了,想裝成普通百姓過家家吧?

蓮娟兒替她把眼下格外不搭的旗頭拆了,白玉梳子捋順黑髮,按照服裝給她盤了個普通的婦人云髻,叉上翠綠碎玉簪子。裝扮完後對著銅鏡比對一番,娜木鐘瞧著竟覺得十分滿意,這身相比宮中旗裝素雅了好多,說實話,宮中呆久了,她時常瞅著自己花綠綠的一團都十分晃眼。

這就挑了簾子行出去,皇后裝習慣了,無論穿甚都忘不了端著的架勢,娜木鐘免不了又給順治請安。

啊喲喂,古代的妃子都有一把好腰!

福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遭,微微頷首,但仍改不了毒舌的毛病,“果然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以往還有點皇后的模樣,這衣服一脫下來真就瞧不出來是個皇后了,是吧?”邊擠兌她還邊轉頭朝旁側的來順打趣道。

可憐來順被嚇得流了一臉冷汗,這萬歲爺的話茬可忒難為奴才了,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只能乾乾的扯了扯嘴角邊,真還不敢笑……

娜木鐘都替來順憋屈,癱了這麼一個情緒不定的主子,都得嚇得折壽好幾年了,嘖嘖嘖。

總的說來,福臨對她這身打扮還是很滿意的,他起身小繞了娜木鐘半圈兒,朝來順呶呶嘴,“把給朕準備的一身行頭也捧出來。”

來順應了聲“嗻”。

娜木鐘整個人都不好了?

別告訴他順治真的要跟她玩過家家?

事實證明,娜木鐘想多了。作為一個高階大氣上檔次的皇帝,怎會執著於小孩子家家的無聊遊戲?他們阿哥們打小都不帶玩這麼低階的好麼?要玩也是玩偷溜出宮這種吊炸天的刺啟用動好麼?

出宮?

於是,娜木鐘成功的覺得刺激了,眼神兒都不由自主的閃閃發亮,刺激了半天覺得不對勁,她還沒穿過來整個人可自由了,咋在這呆了幾個月,就變得像幾輩子都囚在宮中的鳥兒一般了?

眼下這個點相當於現代的四點左右,福臨袍子和她穿的都一樣兒顏色,娜木鐘捂著帕子憋笑,這是情侶裝的意思麼?還怪有情調的!

不曉得福臨這麼大喇喇的出宮是不是第一次,反正這程式走得挺溜,來順捏著牌子一路走出了側宮門。

軟轎馬車都妥當打點好了,撥了兩小隊精英守衛,自然他們都作普通人打扮。

兩人上了轎,娜木鐘搓了搓手,眼疾手快的捧了擱在裡面的鏤空四瓣花銅手爐,頓時舒服的喟嘆一聲,福臨打眼角瞥了她一眼,嗤笑兩聲,“果然一出了宮門就撒了脫兒,給朕把腳收回去些,這潑樣成何體統?”

娜木鐘回瞪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願收回腳丫子,食指敲了敲手爐壁,心底暗自腹誹,世人鐵定不曉得順治帝真實面目,嘖嘖,他就一活生生的嘮叨王,成天就把體統規矩掛在嘴邊碎碎念,哎喲,福臨你那麼嘮叨,你家裡人知道麼?

想到這,娜木鐘“噗”的笑了一聲,嗯,她如今可以代表福臨家裡人回一句,咱們都知道好麼!那貨不過是日日都忘吃藥罷了!

福臨看著娜木鐘那潑樣兒,眉尖深蹙,他一向瞧不得那些野性子的人,本來打算提點她兩句就算了,熟知還變本加厲,大笑且不說,還敢使眼睛瞪他,嘿,越活越豹子膽,再這麼縱容下去哪天都得把天頂給撬了?

清了清嗓子,他正兒八經拿出上朝時的威嚴,臉色端的那叫一個“正”,指著她一字一頓道,“娜木鐘,朕警告你,老實些,別得一點便宜就賣乖,再琢磨些小動作就當場把你給辦了,直接甩手從馬車裡扔出去!”

不服的撅了撅嘴,娜木鐘小心嘀咕,“要扔早說啊,讓我把宮裡頭的錢財首飾捎出來。”況且她覺得自己很牛氣哄哄了好麼?作為一個穿越女能這麼快適應清朝也是需要天賦的。現代教育的是威武不能屈,她恁快就屈在順治腳下,這是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啊!

福臨耳朵子尖,聽了個七七八八,臉是瞬間黑得徹底,若說之前還有點拿喬唬人的勢頭,但此時心裡卻真的竄了半肚火,她嘴裡說得都是些什麼烏七雜八的混話?略抬眼皮,他眸露兇光的睨著對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