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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顧自嘆了聲,娜木鐘愁啊,這任務再不完成她都要淪陷在這美好的寄生蟲生活裡了!
“萬歲爺回養心殿了麼?”微微側身,娜木鐘隨口問道。
蓮娟兒搖搖頭,弓著腰向前兩步,“主子,當心玉體,外頭涼的很,要不咱回暖閣養著吧?”
回眸望了眼密密集集的漫天大雪,瞅著像是越下越大的趨勢,繁複的都快瞧不著遠處的天際!娜木鐘沉吟片刻,食指點點圈圈的在手爐上敲擊打轉兒,她已連續三日都不曾與順治見上一面。在此之前,她拼了命都要日日與他相見,哪怕順治心情陰霾嘴裡沒一句好話,她也柔順的受著!因為除此之外,她著實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不都說習慣很可怕麼?當你習慣了一個人之後突然離開她,就會發現其的重要性!
可,她能指望這種方法在順治身上見效麼?
愁死個人了,咬著牙,娜木鐘抱緊懷裡的琺琅鳥獸橢圓手爐,堅定道,“本宮要去養心殿。”
如今都走到了這步,她沒有別的選擇,更何況她總覺得離歷史上廢后之日不遠了,雖說自己對這段史實不甚瞭解,但原身總總當了兩年左右的皇后,撥著手指算下日子,如今貌似差不離了罷!
這歷史會不會因她的到來而改變她不知,但倘若真進了冷宮,她再想讓順治愛上她那就難如登天了!
回暖閣加披了件深紅色大衣,蓮娟兒給她撐著傘,一行人踩著新雪往乾清宮行去。
道上的積雪還來不及掃,腳踩在上頭髮出“咯嘰”的聲響。人一說話就不住的吐出白氣,娜木鐘哈了口氣,還真沒料到居然這麼冷,再抬眼一瞧,整座皇宮頓時都銀裝素裹起來,霎時顯得格外靜謐。
等走到乾清宮,人都快凍僵了,牙齒不住打顫兒,攏都攏不住。娜木鐘雙手匿在袖口,雖說撐著傘,可遮不住飄灑的雪花,她現在只覺得睫毛尖尖都凝了一層冰渣渣,看什麼都像汙了層白霧似的。
養心殿當值的奴才們眼睛擦得雪亮,遠遠瞅著皇后娘娘駕到,連連迎去後殿暖閣。說實話,這要擱幾月前,他們對這皇后可不會如此殷勤,雖說娘娘是太后侄女兒,身份尊貴體面!可咱萬歲爺並不放在心上,他們都是在萬歲爺眼皮子底下當差的,自然得和皇上一條心。可眼下形勢可大不一樣,前些日子皇上皇后那走得可不一般兒的親近,日日見面跟蜜裡調油似的,聽伺候在萬歲爺跟前的公公道,兩主子關在屋子裡頭你一句我一句大聲接小聲的,真真兒的和諧,早前一碰面就不對付的局勢轉瞬一去不復返吶!
後殿東五側的幾間耳房是為皇后僻出來的居處,娜木鐘僵著腳進了屋,奴才們早就打點的差不離,青花纏枝香燃上,景泰藍的熏籠里加添了木炭,又給她新換了表面黃地飾纏枝花錦的琺琅手爐。
娜木鐘呆愣著任他們打點,心下覺得,這安置得也太妥帖了吧?和以前的態度相較起來還真有些受寵若驚呢!
奴才們擱置好了一切,退在一旁伺候著。娜木鐘褪下滿是雪的紅色大衣,任蓮娟兒用帕子抹淨頭上的雪花兒,抱著暖爐舒服的喟嘆一聲。
順治還未歸,她立在窗欞前發愣,這邊立馬就要年三十兒了,也不知二十一世紀是個什麼日期。一想到此,她難免又把那坑爹系統揣在肚子裡罵了個百來遍。
大約過了一兩個時辰,外頭雪勢漸小,娜木鐘戴上囑咐蓮娟兒尋來的羔羊皮棉手悶子,拍了拍手掌,決定幹活兒去!嘿,就今天,她要一鼓作氣勢如虎的一舉拿下順治完成任務!
蓮娟兒一行隨侍宮女兒鬧不清主子想幹啥,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頭,娜木鐘擺了擺手,獨獨留下蓮娟兒給她撐傘。
空中零零散散的飄著雪絨,娜木鐘來來去去在院中繞了一圈子,又跑到御書房門前頭仰頭觀望片刻,才定好具體方位。
木有錯,娜木鐘決定堆兩雪人,親手堆,一個代表順治,一個代表她自己,相依相偎在一起!
嘖嘖,多麼浪漫的瓊瑤式情節啊!
待順治回殿,她再巴巴湊上去說幾句體己話,順便表個白,什麼君當做磐石妾當做蒲葦吶,什麼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吶,哎呀呀,她就不信順治就丁點都不動心!
娜木鐘興奮的令幾個太監尋來鏟子,又叫蓮娟兒找來些布條兒和紅果,便動手開始折騰起來。
別說,哪怕手上捂了棉手悶子,可時間一久,手還是冰的慌,特別整張臉露在外頭,嗚嗚嗚她都快要沒有知覺了。身側幾個奴才看得觸目驚心,紛紛表示娘娘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