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郝若初,他心裡默默的重複著那句‘若如初見’,意識也漸漸隨著纏繞的思緒,而漸行漸遠至夢鄉。
黎明的曙光,剛剛劃過天際,蕭槿晟從沉沉的睡夢中,迷迷糊糊的醒來,原本準時準點的早起習慣,竟在這樣的一夜中,被莫名的改動,他搖晃著昏沉的意識,透過視窗的那一絲光亮,他判斷今天的時辰,應該沒有時間練晨劍。
多年的習慣,在無意間被改動了一次,他竟有些莫名的氣惱,再看看身邊睡相難看,姿勢不雅的郝若初,他更是心煩意亂,索性早點脫離,還是眼不見為淨。
想來睡意較淺的郝若初,早就在蕭槿晟醒來時,便已經醒了過來,只是沒有合適的角色去飾演,所以她想繼續裝睡,無奈小腹中一陣陣的脹痛,她暗叫不好。
奇怪的是,這位前主人的身體,在每次例假來時,都會要人命的疼,她也用盡了現代人用的方法緩解,可並沒有明顯的效果。
郝若初本想等蕭槿晟離開後再起身緩解,可疼痛已不再是一陣陣襲來,而是分秒都驅趕不走,她蜷縮著身體,虛汗開始滲著微細的毛孔,攀爬在面板表層,她擔心被蕭槿晟發現異常,於是她索性不再強忍。
“嘶。。。痛。。。”郝若初緊咬著貝齒,臉上的五官,幾乎緊湊在一起,從她的表情來看,可想而知她的痛苦。
蕭槿晟只是隨手披了一件斗篷,本來是要離開的步伐,卻被郝若初的呻…吟制止,他見她團在床榻間,貌似還有些顫顫發抖,他也感覺到不對勁,於是他又折回床榻邊。
因為郝若初將頭蒙在被窩裡,所以他隨手揭開被子,才發現她滿頭大汗,凌亂的髮絲被浸溼在額頭和臉頰上,緊蹙的黛眉,訴說著她的不適。
“你怎麼了?”蕭槿晟雖然語氣還算是鎮定,但心裡卻隱隱感覺不安。
郝若初沒有理會他,只是抱著小腹,儘量讓身體縮成一團,這樣才會使疼痛減少一點,蕭槿晟從她的舉動上,猜想到幾分她的不適,他又順手將被子拉開,床榻上那雪白的錦緞上,染著鮮紅的血跡,所以他料想的結果無誤。
女人的病痛,他只能是愛莫能助,所以他又幫她蓋好被子,順手把那塊錦緞扯了下來。離開寢殿後,殿外的宮人,已經備好了一切衣物,以及梳洗用品,只待他更衣用膳,然後是早朝。
“把這個交給慈壽宮的人,就說皇后娘娘鳳體欠安,不便去給太后請安,朕擇日攜皇后一同前去請罪。”蕭槿晟將那塊染著血跡的錦緞,隨手遞給一旁伺候的宮女。
宮女接過錦緞,欠身說道:“諾。”
凡是初夜侍寢的妃嬪,都要在次日一早,將落紅獻上,太后身邊會有專門的人回來取,然後交由太后驗證,蕭槿晟本來還為此擔心,不想郝若初的例假來的正是時候。
“還有;”蕭槿晟又嚴肅的說道:“皇后娘娘昨晚辛苦,傳朕的口諭,凡是前來敬茶的各宮主子,都一律婉言回絕,如有不從者,論抗旨定罪。”
在場的宮女,都紛紛頷首應道:“諾。”
只是每個人都感到好奇,一個痴傻皇后,竟能得皇上如此厚愛,實在是讓人有些費解。
蕭槿晟對郝若初出於關心是假,而是看在她解決了他的難題,所以給她個恩典,也全當是感謝,況且她身上有傷,要是沒人看到,又不知要出什麼流言蜚語,而且她痛苦的樣子,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裝出來的痛苦。
郝若初緩解了片刻,感覺蕭槿晟也該離開時,她也堅持起身,而當她從床榻上坐起來時,殿內已經候著幾名宮女,貌似就在等著她醒來。
這種尷尬彆扭中,郝若初一時還真不知道做什麼,或說什麼,感覺下身粘糊糊的不適,她乾巴巴的說了句“我要洗澡。”
“皇后娘娘,熱水已經為您備好了,您服藥後便可沐浴。”一名小宮女將手中端著的小碗,遞在郝若初面前。
郝若初看著黑乎乎的一碗水,她隨口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緩解女人不適的良藥,皇上離開時,特地囑咐奴婢們為您熬的。”
郝若初不記得她在疼痛時,蕭槿晟是不是也猜到了她的不適,但他既然這麼吩咐了,想必也是知道了,難得他還這麼細心,她也勉強接受。
郝若初接過小碗時,卻又莫名其妙的說道:“會不會有毒啊?”
她也不過是為了避免別人對她痴傻感到質疑,所以她不得不多留幾個心眼,哪怕是多走幾條彎路,或多說幾句傻話,總之她不會因傻而被治罪。
宮人們雖然都覺得可笑,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