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變過,她一邊跑著,一邊隨手摺下一支柳條,完全沒有理會叫喊的她,搖著手中的柳條,依舊一蹦一跳的自娛自樂在假山邊。
小丫鬟終於在郝若初停下後,追趕上了她,她又耐心的勸說道:“小姐,您快點把鞋子穿上吧,相爺要是看見,可又要生氣了。”
郝若初看了看她手中的鞋子,二話沒說的伸出雙手,小丫鬟猜想她是同意穿鞋,所以她趕緊將鞋子遞了上去。
很精緻的一雙繡花錦鞋,郝若初提在眼前,好奇的打量了一番,但立馬又揮手扔了出去,哪想郝元宗恰巧從她身後走了過來,兩隻鞋子前後都砸在他身上。
小丫鬟是去撿回來也不好,視而不見又不敢,但她還只是兢兢戰戰的問候了一聲“相爺。”
“哇~爹爹回來啦。”郝若初喜出望外的撲了過去,她拉著郝元宗的袖擺,還是傻乎乎的說道:“爹爹今天有沒有給我帶好吃的?”
郝元宗自從聖旨下達之後,他便安排專人教郝若初言行舉止,以及最基本的禮貌禮節,可眼前的她,卻看不出有任何進展。
“若初,你跟爹來,爹爹有話跟你說。”郝元宗決定親口將封后的事情告訴她,並告知她一些必須要注意的環節,以及禮數,不管她能不能做到,起碼他該一試,否則他也會內疚終身。
“好呀,說吧。”郝若初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雙臂抱懷,一副坐等的架勢。
郝元宗深深的暗歎了一聲,他看了看一旁伺候的家僕,那些家僕很識相的退了兩步,郝元宗這才在郝若初身邊坐下。
“若初;”郝元宗一副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可知道,皇上已經下旨,三個月後賜封你為皇后。”
“知道呀;”郝若初根本若無其事的說道:“她們說,我以後會母儀天下呢。”
郝元宗蹙了一下眉頭,這樣智商等於零的郝若初,就連他都不能接受,更何況是那些居心叵測的外人,他實在不忍去想象,那黑暗的深宮裡,郝若初該以什麼生存下去。
“那你可知道,母儀天下意味著什麼?”郝元宗明知道自己問的實在是多餘,但他還是想告訴她一點,哪怕是能讓她理解一點也好。
郝若初還難道一本正經的說道:“就是做皇后,然後就母儀天下了。”
郝元宗長嘆短噓的搖了搖頭,一切正常人的常理,對於郝若初而言,完全就是對牛彈琴,她的思維太過簡單,有時候甚至根本沒有思維。
郝若初搖頭晃腦的哼著小調,她何嘗不是心事重重,卻還要裝瘋賣傻,因為她想知道,郝元宗到底會交代她什麼,或者是提醒她什麼;畢竟對於那深宮過於陌生,她所具備的潛力,實在是太渺小,小的她都看不清看不明。
她需要一個人幫她,哪怕是能陪在她左右,至少不要讓她感到孤苦伶仃在奮戰,因為皇宮給她印象,實在是太深太深。
郝元宗感嘆了許久,突然有說道:“那你想做皇后嗎?”
郝若初突然有些懵了,這個問題問的有些純粹,但有帶著其它莫名的意味,所以一時間,她根本找不出合適的回答。
為了給自己爭取時間,郝若初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徘徊不定,也是她內心的糾結,她沒有理由說她想做皇后,因為她對蕭槿晟沒有愛,可她又不想失去這個機會,因為她對皇宮的嚮往和恐懼。
郝元宗擔心郝若初口無遮攔,而釀下大禍,於是他又說道:“若初,以後若是有人這麼問你,你要說想,知道嗎?”
郝若初一臉無知的說道:“只要想做皇后就可以做皇后嗎?”
“當然,只要你想,你就可以。”
郝若初似懂未懂的點了點頭,她又好奇的問道:“那做皇后還可以玩嗎?”
郝元宗已經放棄了對她的教導,所以順著她的意,也許她還能聽進去一點,而後他又道:“當然可以,皇后什麼都可以做。”
郝若初欣喜的說道:“那有秋千坐嗎?”
郝元宗笑道:“可以有。”
郝若初更加興奮的說道:“那有魚兒玩嗎?”
郝元宗雖然心裡擔憂,但表面還是點頭笑道:“也可以有。”
“那。。。。還有山可以爬嗎?”郝若初睜著楚楚可憐的杏眸,好像在為自己過多的要求,而感到擔心。
郝元宗寵溺的摸著她的頭,又說道:“只要你想有,什麼都可以有,但前提是你要聽話。”
郝若初蹙著小眉頭,一臉不樂意的說道:“難道我不聽話嗎?”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