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前一晚,皇宮裡會舉辦一場迎新宴,寓意著辭舊迎新。”
郝若初點頭將一個‘哦’字的拖音拉的很長,所謂的年宴,也就是過年的一種形式,郝若初倒是不稀奇,只是好奇古代的形式,是怎樣舉行,況且是這最具尊貴的皇宮。
明霞看得出郝若初貌似並不是真的能理解,況且皇宮的年宴,年年不同,誰都想在自己手裡,將年宴操辦的新穎別出,所以這件事絕對算得上是郝若初的頭等大事。
明霞又主動的說道:“娘娘,如果您有心想知道,奴婢倒是可以為娘娘簡單描述一下往年的年宴操辦。”
“好呀,好呀,你快跟我講講。”郝若初高興的給明霞挪了一個位置。
明霞笑了笑,又怎敢真的坐下去,雖然郝若初有些不太如正常人,但她隨和的性情,有時候並不是痴傻,倒是更像是天真和單純。
郝若初從明霞口中得知了一些有關年宴的事,具體操辦其實也並複雜,主要是以豐盛的菜餚,以及精彩一些的歌舞為主,比較重要的就是設施場地的佈置。
距離新年,只有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要不是黃曆上正巧是閏月,新年也就是一個月不到的時候,對於郝若初是件值得慶幸的事,起碼她有的是充足的時間準備。
可這些表面看似對她很重要,可是她卻並不把年宴當回事,每天還是除了吃就是睡,身體在逐漸恢復,可氣色始終不如往日,身型更是沒有丰韻起來,反倒因為氣色不佳,而顯得更加纖弱了幾分。
明霞觀察了郝若初很久,總是感覺她像似心事重重,可是她每每給人的心情態度,卻又出奇的驚人,如往常沒有任何不同,唯獨在她獨自出神的那一瞬間,才能感覺到她的不同。
此時的郝若初,又獨自一個人窩在窗邊,身上蓋著一條厚實的錦被,時而對著窗外發呆,時而像個磕頭蟲般打瞌睡,她總是能雙面俱全的將自己掩飾的很好,不管是否有人會去關注她,她還是不停的提醒自己偽裝。
明霞見她貌似有些乏意,她走過去,輕言輕語的說道:“娘娘,你最近好像特別容易犯困,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郝若初從瞌睡中迷迷糊糊的醒來,她挪了挪因為靠了太久,所以不太舒服的姿勢,又一邊垂著痠痛的肩膀,一邊無力的說道:“沒事,就是太冷了,所以懶得動彈。”
明霞下意識的看了看殿內,心裡卻很是不明其妙,按理來說,殿裡的溫度,雖然不比春天舒怡,但也不至於跟冷有關,許是郝若初身體還沒有痊癒,於是她又說道:“要不奴婢讓人再把殿內的煤炭添旺點。”
“不用了,我是說外面太冷了。”郝若初其實不過是隨口找了藉口,卻不想自己的隨口,也太沒有合理性了。
“所以娘娘才一直不關心年宴的事?”
“我又不懂,關心也沒用,再說都是些吃的喝的,我也不會做,到時候吩咐御膳房那邊做點好吃的就是了。”郝若初對這些確實沒有頭緒過問,再者她還想等等看,是不是有些人會迫不及待的幫她。
不管天大的事,在郝若初口中說出來,都變得渺小可見,這讓明霞不知如何是好,她只能儘量將知道的事,都告知她,至於去不去做,她也只能愛莫能助。
明霞又說道:“雖說是如此,但膳食還是要娘娘親自去挑選的,再者歌舞這邊,娘娘也還是要親自把關,務必要喜慶且隆重精彩。”
郝若初對古代的歌舞,完全沒有一個定念,至於好與不好,她怕是也分辨不出來,換做現代的她,這些應該是她最感興趣,最擅長的活動,可此時的她,可能真的受前主人的影響,以前的愛好,她都沒那麼熱愛。
郝若初還在糾結要不要去操辦這些事,畢竟時間不多,要佈置場地,還要安排很多瑣碎的小事,想想她就覺得煩躁。
就在這時,媚兒行色匆匆的走了進來,郝若初看著她走進,這也才想起來,她好像很少能看到媚兒在殿內伺候。
“娘娘;”媚兒邊走進邊說道:“榮妃娘娘等人正在宮外等著您,說是請您前去觀覽一下,年宴的場地位置。”
“她倒是挺勤快的嘛;”郝若初不溫不冷的說道:“我還沒想好場地在哪設定呢。”
郝若初倒並不驚奇薛子榮的主動,只是她莫名其妙的有種被觸動地位的不快,薛子榮不過就是衝著蕭槿晟最近對她的寵愛,所以才更加目中無人,事事都自作主張,完全沒有把她一個後宮之主放在眼裡。
媚兒又好聲好氣的說道:“榮妃娘娘正是因為場地尚未確定,所以才來請您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