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恐怕還不知道,前不久,皇上因為當年調查郝家的事情,罰了薛子沐辦事不利,沒收了他的軍令,且還有意要派他前去奪下西南那邊的領土,所以他不得已才苦心鑽研起那塊是非之地。”
“你說什麼,薛子沐跟調查郝家的事情有關?”郝若初突然緊張的說道。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關於當年郝家的事情,全都是蕭瑾晟一人卓查,再加上貞嵐的關係,所以他才對郝家痛下狠手,可萬萬沒想到薛子沐居然和這件事有關。
易呈墨微愣了一下,差點把事情說漏了,“並沒有直接關聯,他只是負責尾隨調查,並沒有實質性的權利負責。”
不管有沒有實質性的權利,至少證明了薛子沐參與那件事;郝若初有點不能接受的跌坐在軟榻上,一直最值得信賴的人,居然也是她仇恨的一部分。
“娘娘還是先別想太多了,眼下是娘娘的身子要緊。”易呈墨適時的岔開她的思緒,免得她想太多,而亂了分寸。
郝若初不語,依舊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這件事關乎著她報復的目標,她怎能不重視。
到了晚間,貞嵐的人來告知,說是天色太晚,楓兒便留宿在了嵐菱殿。
得知訊息後,郝若初猜想,楓兒沒有回來的原因,一點可能真的是楓兒貪玩,所以不想回來,第二點,可能是貞嵐故意設計留下了楓兒,為的還不是要她主動登門去求見。
本來郝若初是想跟貞嵐耗一陣子再說,但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卻不能在等,拖延時間久了,恐怕會危及她自己的性命。無奈之下,她只能借去接楓兒為由,決定主動前往嵐菱殿。
當然,她並不是第二天就去,而是不出所料,楓兒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回來,這也給她製造了前去迎接的好藉口,想必貞嵐那邊也是這麼想的吧。
這日午後,郝若初整裝後,準備前往嵐菱殿。
一身高貴又大氣的純色宮服,色澤有點暗淡,但絲毫不失她威儀的氣場;青絲挽著精美的髮髻,別緻的步搖鳳冠,再配上精湛妝容,整個人的氣場,瞬間從一個溫婉動人的女子,蛻變為一個威信十足的女王範。
只是來到嵐菱殿才得知貞嵐並不在殿內,而是一大早便去了寺廟燒香去了。
在宮人的帶領下,她來到後院,也就是楓兒和榮輝皇子玩耍的地方。
遠遠便能聽到孩子歡快的嬉笑聲,郝若初聽了,並沒有上去驚擾他們,而是站在不遠處,看著孩子們歡快的玩耍,心裡泛起一絲欣慰,卻又夾雜著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再摸摸厚實衣物下藏著的小腹,她心裡又一陣疼;沒想到楓兒竟是她最後的寄託。
“你放開我……放開我……”
就在郝若初暗自傷神的時候,楓兒和榮輝皇子不知道因為什麼爭吵了起來,兩個人你抓著我,我揪著你,誰都不肯鬆手。
楓兒由於自小生活條件有限,個子到榮輝皇子面前是矮了一節,身型更是不如榮輝健壯,所以在兩人僵持之下,楓兒明顯佔下風。
不過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好像是楓兒緊緊抓著榮輝的衣襟不放,而且嘴巴里還嚷嚷著什麼。
而一旁的宮人也試著上前拉開他們,但是都沒有成功,郝若初見狀,連忙走了過去。
“你是雜種,你就是雜種。”榮輝鼓著腮幫子,小拳頭用力的捶打在楓兒身上,嘴巴里還嚷嚷著刺耳的言詞。
郝若初聽到這話時,明顯在原地頓了一下;本來是擔心的心理,瞬間被一股怒火替代。
“我不是……我不是……”楓兒本來就打不過榮輝,被他這樣以刺激,楓兒搖頭哭著喊道。
“野種,你不配做我哥哥,你不配。”榮輝不依不饒的對楓兒拳打腳踢,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的眼神中,居然充滿了兇狠的鋒芒。
郝若初站在不遠處,看著榮輝那一對兇惡的眸子,心裡猛的一顫;小小年紀,居然可以表現出如此兇狠的一面,長大後,還不知道是個怎樣兇殘的性子。
看到這樣一面的榮輝,郝若初暗自在心裡下決心,她決不能讓楓兒落到榮輝手中,這個儲君的位置,她必須要幫楓兒爭奪到手。
“都給本宮住手!”郝若初走過去,發出一聲嚴厲的訓斥。
楓兒和榮輝都被突如其來的音聲嚇得了一跳,當看到郝若初一張兇巴巴的臉龐時,他們都唯唯諾諾的壓低了臉。
“堂堂皇子,當眾鬥毆,成何體統!”郝若初又一臉兇怒的訓斥道。
“你是什麼人,為何私闖我母妃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