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劇毒可以在人體內隱藏,甚至存活;所以微臣發現,榮盛皇子體內還藏有殘餘的劇毒,也就是說,榮盛皇子隨時還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易呈墨早就是有備而來,自然是說的不漏絲毫破綻,當然,他也有意把異國的毒藥告知眾人,多少也會引起別人重視;畢竟,異國的東西,又怎會出現在他們南北朝的皇宮裡。
此話一出,殿內又引起一陣轟動,眾人都在異口同聲的議論,一個隨時會死的人,怎麼能當選儲君大任。
“皇上,榮盛皇子的遭遇,臣等倍感惋惜;但事已至此,我等務必要以大局為重;既然榮盛皇子不具備勝任儲君大任,還望皇上另選他人,早日安定我朝民心。”
終於有人站出來發話了,以這個人的語氣,看似還對楓兒的遭遇感到遺憾,其實不過是裝腔作勢罷了。
“望皇上早日定下儲君大位,以安民心。”眾人又紛紛高聲說道。
蕭槿晟看著堂下黑壓壓的一片,都在頷首等著他做出回話,他是憋著一肚子氣沒處發洩;但是他氣的不全是這些臣子的逼迫,而是易呈墨出乎意料的行為。
“堂堂皇朝長子生命垂危,你們不關心去找解毒的法子,反倒是隻關心儲君大位;你們口口聲聲說是為國為民,可你們何曾想過朕內心的感受!”蕭槿晟深嘆了一口氣,一臉嚴肅的又道:“榮盛皇子乃是朕的骨肉,在他生命垂危的時候,你們逼朕擇選儲君之位,你們這分明就是在榮盛皇子病危時再給他一個重擊,你們難道都沒有一點憐憫之心嘛!”
蕭槿晟如果這個時候跳過楓兒的位置,直接立榮輝皇子為儲君的話,顯然是對楓兒不抱任何希望,這對隨時存在生命危險的楓兒是何等打擊。
“皇上,您愛子心切的心情爾等都能理解,可關乎國家未來社稷,爾等實在也是痛心做出此舉;如若未來儲君都不能定奪,爾等還有什麼信心為國鞠躬盡瘁,還望皇上也顧及一下爾等忠心為國的份上,早日立下我朝儲君人選。”
這位說話的大臣,乃是貞嵐的死黨,今天沒個結果,顯然是不打算罷休了,眾人中,好像也就他一個人比較有膽識;沒法辦,誰讓他是三朝元老的後代,而且又是南北朝赫赫有名的生意人,他在朝中又是手握兵權,是能不去惹他,也就儘量讓他三分。
“那麼依左愛卿的意思是,今天如若朕不立下儲君人選,是否這個早朝也就不得退了?”蕭槿晟顯然已經惱了。
這時那名姓左的男子又要開口,但是他身邊的另一名年長一點的朝臣趕在他前面說道:“皇上,左大人也是一心為國為民,言語上有何不到之處,還望皇上多多包涵;不過…眼下有幾個小國家對我朝儲君人選甚是關注,而我朝正好也有合適人選擔任,皇上何不借此機會將儲君之位敲定,以安民心的同時,也可以警告那些對我朝心懷不軌之人,切莫想動我南北朝歪主意。”
“皇上,戚大人所言有理;榮輝皇子雖說是繼榮盛皇子之後,但是榮輝皇子出生尊貴,且又是貴妃娘娘膝下長子;自小嚴格教育,具有優越的品行素質,乃是我朝儲君不二人選。”有意推薦榮輝擔任儲君的黨羽,這個時候當然是順水推舟站出來表示贊同。
蕭槿晟面對這種困境,他要是順從人意,心裡不滿意也就罷了,主要有種是被逼無奈的感覺,所以即便他立榮輝為儲君,將來榮輝得知他今天的無奈,也會對他產生隔閡。
但如果他堅持不立這個儲君的人選,又明顯是對榮輝心存不滿;同樣是流著自己身上的血,他一樣疼,只是眾人把他逼在被動的局面下,他心裡難免不痛快。
“那麼張太師對此事有何看法?”蕭槿晟無奈之下,只能尋求他一直以來最信任的太師身上,希望他能在這個時候幫他解圍;當然,以張太師在朝中的威望,想必眾人多少都要禮讓三分。
一名站在前排位置,已經白髮蒼蒼的老人上前,扯著他蒼老的音聲,恭敬的說道:“請贖老臣愚鈍,此事前兩位大人所言也在理;畢竟關乎著江山社稷,皇上還是應當以大局為重;至於儲君的人選,自然是以立長不立幼為原則。”
“依張太師的意思是,要立一位性命隨時令人堪憂的榮盛皇子為我朝儲君人選?”那名戚大人微揚著嘴角,一臉譏誚的冷笑道。
“長子也不見得就是榮盛皇子。”張太師並沒有看向戚大人,而是一副神閒氣定的說道。
這話說的頗有一番意味,所以引起殿內不少人紛紛議論;宮裡就這麼三位皇子,楓兒比榮輝大幾個月,他是人們心中公認的長子,這會又怎麼會不是長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