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聽聞郝若初和孩子並無大礙後,總算是放了心;但是想到榮輝對郝若初的行為,他是氣不打一處來,並揚言要嚴懲榮輝。
“皇上,榮輝皇子還年幼不懂事,想必他也並非有意衝撞臣妾,況且是臣妾先對榮輝皇子動了手,如果說有錯,也該是臣妾錯在先才是。”郝若初有點自責的勸說道。
“即便是你先動的手,你也是他的長輩;可他倒好,不但不接受長輩教誨,反而對長輩大打出手,這是種何等惡劣的行為;朕絕不允許在朕的子嗣中出現不守孝道之人。”蕭瑾晟不但沒有消氣,反而越加氣憤的說道。
“所以說榮輝現在還小,以後還有時間管教,皇上就別因此大怒了,傷了龍體可不好。”郝若初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過以她的處境,她還是好言好語的勸說。
“五年前你是這麼柔弱,五年後你還是改不了善良的一面;你讓朕拿你如何是好!”蕭瑾晟坐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一臉凝重的說道。
郝若初的柔弱,一直都是他所擔心的軟肋,他擔心以她這樣的性子,很難在後宮立足。
“人各有命,臣妾相信命中註定;況且有皇上懂臣妾,臣妾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郝若初露出開心的是笑顏。
蕭瑾晟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臉頰,又轉眼對易呈墨說道:“易太傅,以後郝妃這邊就交給你來負責,太醫院那邊叫交給其它人去打理吧。”
“微臣遵命。”易呈墨頷首應答。
等到蕭瑾晟離開後,易呈墨才來到郝若初身邊,一臉凝重的責備道:“你怎麼那麼衝動,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有多危險。”
郝若初靠在床頭,沒有表情,看樣子也不打算開口;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太魯莽,但是她沒有選擇,只要能抓住機會牽累貞嵐那邊,她都不能錯過。
“你知道不知道,萬一你胎位大動導致小產或大出血的話,很可能危及到你自己的性命,你明白嘛!”易呈墨見她不語,他又氣惱的斥道。
“你以為我想嘛!”郝若初凝著眉眼,無奈地說道:“我那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你知道榮輝那孩子辱罵我們母子什麼嘛?他居然說我厚顏無恥廢后,辱罵楓兒是來歷不明的野種,我為什麼要忍受他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羞辱,我也有我的自尊,我的驕傲;我不能在我兒子面前做個軟弱無能的人,那樣只會給他心中造成不良的陰影,我不希望我的兒子將來也活在別人的施壓下生存,所以我必須幫他強大起來;當然,自己強大的前提,就是不擇手段的把敵人推到。”
郝若初說的有點激動,那是發洩她內心隱忍多年的憋屈,她要爆發出來,她不要再委曲求全的隱忍下去。
“我知道你的苦處,但是用自己的性命安危去做賭注,也未免太沖動了;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楓兒今後該怎麼辦?誰還能替他遮擋一面,誰還能真心幫他上位。”易呈墨見她也是被逼無奈,看著也是令人心疼,可是用這種危險的手段,他還是感到後怕。
郝若初深深的嘆了口氣,“你放心,輕重我自己分得清,今天這件事,如果我不去激怒榮輝對我動手,那便是我要面臨貞嵐眼下的處境;不管怎麼說,我動手打了榮輝就是我不對,但是現在他衝撞了我腹中孩子,皇上只會揪著這點不放,所以我在為自己逃過一劫之下,還得來了一個便宜,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你認為她接下來會怎麼做?”易呈墨問道。
“這件事既然惹得皇上龍顏大怒,貞嵐即便再不願,恐怕也免不了要過來道歉,不然這件事便無休。”
易呈墨深眸微縮了一下,“既然如此,我們不妨就趁此機會再給她一擊。”
郝若初有點不明的看向他,從他那狠戾的神色中,她隱約會意易呈墨的所指。既然要對付貞嵐,有機會自然要快速出擊,當然,連環出擊是她求之不得的好機會。
不出所料,貞嵐在事發第三天後,帶著榮輝皇子前來請罪;而這幾天,蕭瑾晟也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紅楓殿陪著郝若初。
“易太傅……”
貞嵐牽著榮輝一路走來,正好碰到易呈墨從側手邊端著什麼東西,似乎也是朝郝若初的殿內走去,於是她適時的喚了一聲。
易呈墨聞音看過來,也連忙迎過來,“參見貴妃娘娘。”
“易太傅這是給郝妃送藥嗎?”貞嵐瞟了眼他手中的藥碗。
“回娘娘,微臣奉命照應郝妃娘娘貴體,這藥正是給郝妃娘娘送去。”易呈墨恭敬的頷首說道。
“這藥為何是這個顏色?”貞嵐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