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已經快散了架;從脫落的門邊上看到心月被拖在地上。
她緊張的趕緊起身去抓住她,“心月,把手給我。”
“娘娘……”心月努力的往上爬,也試著把手交給她。
“快,給我殺了她們。”後面的黑衣人不時的傳來恐嚇聲。
“娘娘,你放了奴婢吧,他們快追上來了。”心月哭著說道。
“就算是死,本宮也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抓緊我。”郝若初根本沒有時間去關注後面的人,她只是一心的想把心月拉上來。
“娘娘,你鬆手吧,丟下奴婢,您興許還能逃過一劫;您這樣不鬆手,到時候咱們誰都逃不了。”心月開始掙脫她的手。
“要死一起死,來世我們還結伴。”郝若初什麼都不敢想,只知道緊緊抓著心月。
只要馬兒還在不停的狂奔,黑衣人就還要拼命追趕,她們也就還有求生的希望,郝若初用盡全力的拉著心月,眼看馬車已經只剩下一架空殼,她還是不肯撒手。
心月見郝若初堅持,她也用力找支撐點努力向上爬,好不容易踩到一個得力的地方,她用力一蹬,這才爬上馬車。
“娘娘……”心月激動地抓住郝若初的手,一臉淚水。
郝若初終於鬆了一口氣,還沒等她臉上的笑意綻開,馬車突然被顛簸的厲害,險些側翻。
“啊!”
她和心月緊抱在一起,兩人都驚恐的尖叫了一聲。
“娘娘,前面好像沒路了。”心月從驚慌中看向前面,發現前面黑漆漆的一片;加上天色本來就快黑了,所以看不清方物。
“什麼!”郝若初驚愕的朝前面看去,除了黑乎乎的方向,根本就看不見其他。
“籲——”
馬兒突然又仰頭咆哮了一聲,因為在懸崖前止住了腳步;但是因為速度過快,馬車被急剎狠狠的甩了出去。
“啊——”
郝若初和心月的尖叫聲傳蕩在旁晚的暮色中。
馬車摔下懸崖的時候,已經徹底散了架,郝若初和心月被甩在懸崖邊,僅差幾公分的距離,便也摔下懸崖。
“娘娘小心。”心月一把抓住郝若初的手,生怕她稍微一動,就會掉下深不見底的懸崖去。
“心月,看來我們真的是命該如此。”郝若初趴在地上不能動彈,可是那清晰的腳步聲,還是一步步的逼近了過來。
“娘娘……”心月哽咽了音聲。
“臭娘們,看你們還往哪跑!”黑衣人已經追了過來,而且幸災樂禍的冷嘲道。
心月這才注意到黑衣人的到來,她心驚膽戰的從地上爬起來,擋在郝若初面前;這下應該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了。
“你們不要亂來,你們可知道我家夫人是何來歷?”心月索性就死馬當活馬醫,說不定郝若初的身份能嚇到他們。
“老子管你們是什麼來歷,老子只要你們的小命,其它老子不稀罕知道。”黑衣人說著便舉刀要揮了過來。
“慢著!”郝若初突然一聲怒斥,黑衣人的刀指著心月面前停了下來。
郝若初從地上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既然免不了一死,她何不直接問清楚他們到底是受誰人指使。
“在死之前,有件事我要問清楚;如果你們爽快的回答,我便不勞你們動手。”郝若初冷冰冰的說道。
“廢話少說,現在輪不到你們在這裡講條件。識相的自己一頭朝身後的懸崖栽進去,不然可別怪老子刀劍無情。”黑衣人顯然不吃她這一套。
“如果不讓我們死個明白,我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郝若初板著小臉,兇巴巴的說道。
“你……”黑衣人惱了,這替人辦事,最後還落個鬼纏身,這個似乎有點晦氣,所以他不耐煩的又道:“有話快說,老子沒時間跟你們浪費。”
“只要你告訴我們是受誰人指使,我便立馬從這懸崖跳下去。”
“你們得罪了誰,心裡應該比我清楚才是,何必又要在此浪費時間呢!”黑衣人嗤之一聲冷笑道。
“照你的意思,你應該知道我們是皇宮裡的人?”
“知道又怎樣,等你們死了,我們就什麼都不必知道了。”
“嵐貴妃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好處,你們竟肯如此為她賣命?”
“什麼籃貴妃,紅貴妃,我們只知道拿人錢財,替人銷贓,不知道你所謂的什麼貴不貴妃。”
郝若初想想也是,就算貞嵐收買人刺殺她,也不至於親自出面去辦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