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依你的意思辦;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們兄弟幾個絕不會為難一個女子。”黑衣人爽快的說道。
郝若初看著地上的長劍,心裡有種從未有過的遺憾;在經歷種種磨難後,她都能堅強的挺過來,難道就是為了今天這個結局嘛!
她好不甘心,她還有那麼多事沒有做完,她還有仇恨沒有釋懷,她還有怨尤沒有得到瓦解,她怎麼可以就這樣死。
想到此,她閉目長嘆;多麼希望再有一次奇蹟降臨在她身上;可惜奇蹟又怎會只為她一人而造。
“別磨磨唧唧的,你是自己動手,還是要我們兄弟們送你一程,你自己選一個吧。”黑衣人有點不耐煩了。
郝若初走了兩步,撿起地上的長劍,心月嚇得連忙上去抓住她的手,一臉擔心的說道:“夫人,您不能……”
郝若初看著她,也同樣是一臉凝重的表情;她並不確定即便她死了,黑衣人是否能如約放了心月,但是她真的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人因為她而離去。
“等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別回去傳報我的訊息了,他們不會放過你的;我看他們幾位好漢也講信用之人,相信他們也不會為難你的。”郝若初握著她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
她這樣說,一來是希望這些黑衣人能還有一點良心;二來是故意透露給黑衣人,心月不會回去通通報信,這樣一來,她就不用擔心後期的追究責任了。
“夫人,奴婢不能讓您死,奴婢不能。”心月搖著頭,害怕的哭了出來。
“人生總免不了一死,你我主僕情分已盡,就此別過吧。”郝若初冷漠的推開她的手,轉眼不再去看她。
“夫人……”心月淚如雨下。
“夠了!女人就是婆婆媽媽,快快快,動手吧。”黑衣人很不耐煩的怒道。
“等一下!”郝若初似乎想到了什麼,所以她突然又開口,“這個小丫鬟好歹也跟了我多年,我車上還有點首飾想交給她,就當一點心意了。”
“首飾?”黑衣人眼睛一亮,他雙手抱胸,一副趾高氣昂的說道:“什麼首飾,拿出來我看看。”
郝若初將深思掩在眼底,既然僱傭他們的人給了他們豐厚的獎賞,這會他們還貪圖這點小便宜?
先不管那麼多,能拖一時是一時,說不定下一秒就可能出現轉機;況且她清楚的記得,小虎子路上說這附近有村鎮可以留宿;要是能進有人的地方,那她們求生的機會就有指望了。
“好漢方才不是還不稀罕金銀財寶嘛,這會怎麼連個首飾都想要了。”郝若初板著小臉,冷冰冰的說道。
“老子愛怎樣怎樣,用得著你管嗎?”黑衣人顯然是拉不下面子,所以有點兇惡的走了過來。
郝若初怯怯的退了兩步,還是先不要去惹毛了他們為好,於是她又道:“好漢稍等,容我一個將死之人稍作打扮;即便是死的不明不白,起碼也要死的有尊嚴。”
“磨磨唧唧,趕緊的!”黑衣人揮袖很不滿意的說道。
郝若初轉眼朝心月使了個眼色,然後折回馬車上,心月會意後,也連忙跟了上去。
幾名黑衣人圍著馬車,當然是不怕她們耍什麼花招。
“娘娘,我們該怎麼辦?”進了馬車後,心月抓著郝若初一臉擔心又小聲的問道。
“別怕,是福是禍,就在此一搏,你願意再跟本宮賭一次嗎?”郝若初也握著她的手,一臉嚴肅的說道。
“只要能陪在娘娘身邊,奴婢什麼都願意。”心月堅定的說道。
“現在小虎子已經犧牲了,我們只能自己駕車逃離;可是那我都沒有駕車經驗,所以我們需要搏一把。”郝若初琢磨著,她們好在還有馬車可以代步,而對方光憑雙腳,顯然是不佔上風,所以這個法子可以試一下。
“娘娘是說,我們駕車逃走?”心月有點不可置信的瞪著眸子。
“反正橫豎都是死,與其就地被逼死,我們倒不如為自己找一線生機,興許老天爺不會把我們趕上絕路。”
“嗯嗯,娘娘為人這麼好,老天爺一定會保佑娘娘的。”心月重重的點頭,心裡也有了幾分底氣。
“只是怕是要連累了你,本宮心裡實在是愧疚。”郝若初一臉悵然的說道。
“娘娘別這麼說,能陪娘娘經歷這麼轟轟烈烈的大事,奴婢慶幸還來不及呢!”心月笑著說道。
即便知道是安慰她的話,郝若初還是欣慰的笑了笑;她揭開車簾,藉著一點縫隙看了看外面的黑衣人。只見他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