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若初正在院子內收拾柴火。還有些塊頭太大的木棍。她又拿起斧頭試圖修改一下。
瘦弱的小身板。舉著沉沉的斧頭。輕一些重一下的劈在木棍上。舉動顯得很是笨重。有點輕重不協調的感覺。
不到一會的功夫。她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眯的汗珠。但是柴火是洠��父��
感覺渾身有了點熱度。她抬起袖子抹去額頭上的汗珠。喘了兩口氣。她又舉起手中的斧頭。哪知手上力氣不足。剛揮起斧頭。身子就不穩的被斧頭重量帶去了。
“小心。”
一個充滿緊張的音聲傳來。郝若初感覺自己快到跌倒的瞬間。被一個寬實的肩膀抱住。還不等她回過神來。鼻息下便傳來一股熟悉的味道。
淡淡的草香味中夾雜著凌香味。這是蕭瑾晟身上獨有的味道;時隔五年。她居然還記得那麼熟悉。
瞬間。她被這種熟悉的味道鎮住了。她告訴自己是幻覺。一定是幻覺;然而。當那雙抱著她的手出現在眼底。那食指上帶著的一枚墨玉板戒。同樣是蕭瑾晟獨有的記號。
是他。真的是他。
對。真的是蕭瑾晟;當他得知郝建錫離世後。他整整把自己關了三天。除了早朝。他獨自在宣明殿回憶曾經的種種。最終決定來看一眼就別的人。
看著郝若初不動不敢動靠在他懷裡。神色有點異常。單薄又瘦弱的身子。漸漸的有點開始顫抖。莫非這麼多年。她還能以感覺分辨出他是誰。
蕭瑾晟的心突然猛的觸動了一下。是隱隱的痛。又是絲絲疼。那種從不曾有過的感覺。
郝若初在感覺自己已經不能自控的顫抖時。她突然推開了蕭瑾晟。那種自我保護意識非常強的反應。就像置身在險境中。隨時要防備有敵人侵入。
郝若初雙手抱著雙肩。抬眸看了一眼蕭瑾晟。雖然內心可以肯定是他。但當她看到久違又熟悉的臉龐時。她還是表現出明顯的震驚。
“參……參……參見皇上。”郝若初下跪在地。因為過於震驚。她有點緊張的說道。
蕭瑾晟已然已經恢復到一張面無表情的狀態。筆直的身子。渾身散發著那種與生俱來的威儀。神色依如曾經那邊冷漠。一切還彷彿如昨天一般清晰。
“起來吧。”蕭瑾晟丟下一句。自行朝屋裡走去。
破舊的屋子。裡面收拾的乾淨整潔。一間只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的客廳。裡面是一間臥室。一張床。一個櫃子。僅此簡單。
還不等郝若初跟進去。蕭瑾晟已經參觀後折了回來。兩個人撞了個對面。彼此都站在原地。一時間。誰都洠в邢氳酵巳謾�
郝若初低著美眸。已經恢復鎮定的她。也恢復了曾經那份清冷。只是被蕭瑾晟投來的目光矚目的有點不太自在。
蕭瑾晟就這樣直直的盯著她。從剛才那般憐人的姿態到現在恢復從前那般清冷的一面。轉變的快的讓他有點接受不了。
他以為。時隔五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她倔強的性子。也能讓她從中成長。可以她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龐。看來是他想多了。
“怎麼。不請朕做一下嗎。”最終。還是蕭瑾晟先開了口。因為他太瞭解。如果郝若初還是從前那般倔強。這個時候。她絕不會主動開口挽留他。
“皇上請坐。罪女去給皇上倒杯水來。”郝若初說著。便轉身折了出去。
蕭瑾晟看著她匆促的離開。也隨意的在桌邊的椅子上坐下;他選擇的位置非常好。坐在椅子上。可以把正在倒水郝若初看的清清楚楚。
郝若初逃離了他的視線。才發現自己控制不住的緊張。拿著茶壺的手。也抖的不能自控;茶壺和茶杯碰在一起。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也是她雙手顫抖所導致。
蕭瑾晟看著她一系列的舉動。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勒起一抹複雜的笑意;但是在郝若初端著茶水走過來時。他已經恢復了一臉冷漠的表情。同樣。郝若初也已然恢復鎮靜的一面。
“寒舍簡陋。洠в猩蝦貌枰丁?峙亂�沒噬鮮芪��恕!焙氯舫跏賈諞'有抬頭去看他一眼。說著將茶杯輕輕放在他面前。卻不想。不等她放下茶杯。蕭瑾晟竟然直接伸手過來接。
她微微愣了一下。也下意識的抬眸看了他一眼。正好對上他投來的目光。瞬間。她又緊張的將目光收了回來;不得已又把茶杯遞到他手裡。
一個杯子只有那麼大一點。哪裡夠兩隻手一起端。所以兩人的手難免會又接觸。只是郝若初將杯子交到他手中時。連忙把手縮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