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無言以對;她現在唯一的想法是離開這裡。
“無藥可救的不是我,而是那些還在送死的人。我告訴你,劉夏城的人已經在途中設下埋伏,只要你們派兵前去迎戰,便會死無葬身之地。”貞嵐一臉幸災樂禍的笑意。
“你就不怕我去把這些都告訴皇上嗎?”郝若初隱隱感覺不安,貞嵐跟她說的越多,她越感覺貞嵐不會讓她輕易離開這裡。
“你認為你還有機會離開這裡嗎?”貞嵐細眉一挑,很無謂的把問題拋了回去。
郝若初眉頭一皺,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內心的不安越加的狂躁起來。她從眼底瞟了門口,只要她能逃出這扇門,外面就是她的人。
事不宜遲,她還是先脫身為好,於是她以最快的速度朝門口跑去。可不等她邁出步伐,貞嵐飛速的伸手一把將她抓了回來,隨手狠狠的扔在地上。
“啊!”郝若初硬生生的跌在地上,發出一聲尖叫,希望她的叫聲能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貞嵐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她又揮手一掌朝門口打過去,門結結實實的關了起來。
“你到底想幹嘛?別忘了,這裡是還是南北朝的皇宮;如果我有什麼閃失,你也別想活著走出去。”郝若初怯怯的往後挪。
“但如果有你在手裡,我活著出去的機率豈不是更大。”貞嵐才沒那麼傻,眼下她的處境她很清楚,蕭瑾晟何等聰明,怎會查不到她跟劉夏城的關係,所以她的身份遲早被捅破,到那時,蕭瑾晟又怎麼留她活口。
但如果有郝若初在手,蕭瑾晟多少顧慮郝若初的人生安全,那麼利用郝若初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就輕鬆多了。
蕭瑾晟幾乎還沒有來得及過問郝若初失蹤的事情,皇宮守門計程車兵已經傳來貞嵐挾持郝若初站在城牆上,要挾他們開啟宮門的訊息。
蕭瑾晟第一時間趕到宮門口,這裡已經聚集了裡裡外外幾層士兵,包括易呈墨等人也已經趕到。
看著高高的城牆上,兩個他都曾深愛過的女人,他劍眉凝著內心五味俱全的滋味。如果可以解開她們心中的怨恨,如果能彌補她們的痛處,他寧願死的人是他自己。
走上高高的城牆,每一個臺階都是那麼艱難,每一個腳步都是那麼沉重。終於,他還是不得不面對殘酷的一切。
清晨的陽光,第一縷先照在了城牆上,有點刺眼。但是在蕭瑾晟眼裡,更刺眼的是貞嵐那張冷漠無情的臉,以及她充滿寒光的雙眸。
他也是第一次發現,貞嵐原來也有這樣冷漠的一面。
而在她手裡的郝若初,三千青絲凌亂的垂在肩上,面色憔悴而蒼白,衣物完整,應該沒有受到傷害;只是她那對噙著擔驚的眼神,看著令人心疼。
“你若敢再往前一步,我就讓她從這裡飛下去。”
蕭瑾晟一步一步靠近,讓貞嵐非常不滿,所以抓著郝若初退了一步,正好退在城牆邊上。
面對這樣完全陌生的貞嵐,蕭瑾晟沒有絲毫把握拿捏她的心理,所以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停了下來。
“這麼多年,朕第一次認識你。”蕭槿晟看著她。
“怎麼?覺得很晚嗎?”貞嵐冷笑道。
蕭槿晟低下雙眸,輕輕的嘆了一聲,他雙手負後,儘量讓自己變得輕鬆一點。
“不是覺得太晚,只是覺得時間太短。每次面對分別,我們都是那麼無奈,無助!”蕭槿晟微凝著眉眼,一臉惆悵的說道。
“那是因為你從來都沒有想留住我,哪怕是虛偽的表現都沒有,你有什麼資格說你無奈。”貞嵐卻冷著一張陰悽悽的臉龐,語氣更加冷凜的說道。
在她眼裡,這個世上沒有一個帝王做不了主的決定;從蕭槿晟第一次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出家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選了一條錯路。但是這麼多年,她還一直妄想屬於自己的春天,可殘忍的現實,卻徹底摧毀了她的等待、
“朕確實沒有資格對你說無奈,因為朕虧欠你太多,太多;如果用一座江山能彌補對你的虧欠,朕會毫不猶豫的把江山交給你,只要你肯放了她。”
如果沒有最後那句話,貞嵐也許真的會感動在他真切的歉意中;可偏偏最後那句話的分量,勝過他千言萬語的致歉。
“放了她其實很簡單,只要你從這裡跳下去,我立刻放了她。”貞嵐一臉譏誚的冷笑,顯然,她說的是氣話。
他居然這麼鎮定自若的要求她放了一個奪走她一起的女人,而且還肯為郝若初放棄江山;如果當年他也願意為她這麼做,或許一切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