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要毒殺他的那碗粥,也是你設計派人送去的吧?”貞嵐在下手的關鍵時刻又鬆了手,在事情沒有弄清之前,她不能讓她這麼死了。
郝若初並沒有因此感到畏懼,“那又怎樣,在榮耀眼裡,你才是那個處心積慮要殺害他的人。”
貞嵐雙手又一緊,怒目充血的瞪著郝若初;她沒想到自己機關算盡,最後卻栽在自己兒子手裡,甚至還打了一個兒子的性命。
她內心的驚滔怒浪,一緊吞噬了她的理智,她的掐在郝若初脖頸的手,已經漸漸的用力,郝若初也面色發白,呼吸困難,彷彿只要貞嵐再稍微用力,她便會就此斷了氣息。
最後的意識中,她告訴自己不能死,所以她雙手開始摸索可以幫助自己脫身的東西;但是她手剛動一下,貞嵐便出手制止了她。
貞嵐的動作不是一般的敏捷,根本不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可應付。
貞嵐嗜血的眸子微縮了一下,殺意從眼底濃濃湧出;她正準備手上用力了結郝若初的性命,突然一道黑影飛速而來。
“嗖!”的一聲,一個暗器飛了過來,貞嵐身體微微朝後一昂,暗器從她和郝若初中間飛過,重重的盯在屏風上。
她相信,如果不是自己動作敏銳,那枚暗器肯定是打中在她頭上;這個用暗器的人,顯然是想奔著要她的命來的。
所以她鬆開郝若初,縱身朝暗器飛來的方向而去;恰好這時一道黑影從視窗跳了進來,來人一身黑衣,臉上帶著面具。
在宮裡,恐怕只有赤刀會有這樣的打扮。即便如此,貞嵐還是步步緊逼的追著赤刀出招,而去招招狠辣。
赤刀被她逼的只能接應她的招數,但是並沒有出招。
“夠了!”赤刀見她不肯罷休,索性直接控制住她的手,發出一聲怒斥。
“你居然敢私闖本宮的宮殿,本宮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貞嵐怒目惡狠狠的瞪著他。
一來她是想避諱他們之間的關係,二來她是不滿赤刀出現的時候。如果不是他出現,郝若初這會已經是一具屍首躺在地上了。
“娘娘贖罪,微臣並非有意擅闖娘娘宮殿;微臣是為了彙報榮輝皇子的近期學業,所以不得已而為之。”赤刀鬆開她的手,退了一步,恭敬的拱手說道。
這個理由面前說的過去,貞嵐從眼底瞟了眼一旁的郝若初;心裡雖然不甘,但只能算她命大。
“既然貴妃娘娘有客人,那臣妾就先告退了。”郝若初在心有餘悸中找到藉口離開,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機會。
貞嵐沒有阻攔,只是目送著她離開;心裡的盛怒絲毫不減半分。
“你是故意選那個時候出現的?”貞嵐又將冷眸轉向赤刀。
“只是巧合。”赤刀冷冷的道。
“你最好能在短期內做出點實際行動讓我看到,否則本宮不會再輕信你的花言巧語。”貞嵐的語氣中透著明顯的警告。
在這麼多事情後,她已經不敢再輕信任何人。
“你在忍耐幾天,我已經聯絡好劉夏城那邊,只要時機成熟,他們隨時可以對這裡舉兵。”
“那蒙族那邊是否願意出力自助咱們。”
“當然,據我所知,蒙族已經調動了五萬精兵在邊境,只要劉夏城一有動靜,他們便直擊這裡。”
“我一定要踏平這座皇宮,否則我誓不為人。”貞嵐一掌狠狠的打在木柱上,木柱‘砰’的一聲,瞬間折為兩截。
赤刀窺視了她一眼,他收回目光的瞬間,將異樣的神思掩於眼底。
郝若初從驚魂未定中離開後,一路上都找不到方向;走了半天,她發現自己竟然還在嵐菱殿內。
想要在嵐菱殿找個宮人問路都成了難題,就在她四處張望時,看到不遠處一個身影,居然是那個赤刀。
“赤將軍……”郝若初走近後,喚了一聲;說到救命恩人,剛才還真是多虧了赤刀及時出現。
赤刀循音看去,眉頭一皺,心想著,她怎麼還在這;他下意識的朝貞嵐所在的宮殿瞟了一眼,千萬別再被她發現才好。
為了安全起見,赤刀故作沒聽到她的叫喊,而是邁著箭步,把郝若初帶引到安全的方位。
“娘娘怎麼還在這?”赤刀走近後,不明的皺眉問道。
“剛才多虧了赤將軍出手相救,否則本宮哪裡還能站在這裡跟赤將軍道謝。”
“娘娘言重了,微臣只是湊巧撞見,並非特意前來救駕,所以娘娘不必客氣。”赤刀的態度異常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