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畫出來的容貌。但是相似度明顯。只要是認識郝若初的人。恐怕都能看出來。
蕭瑾晟深邃如潭的眸子。微微的縮了一下。神色中洇上一絲異樣。眉眼間又泛上一層凝重。
在旁的貞嵐窺視著他的每一個表情變化。她的神色中卻盪漾出一抹陰笑。
當蕭瑾晟再轉眼看向貞嵐的時候。她已經是一副愕然的表情;雖然貞嵐和郝若初交際不多。但是對於一個曾威脅自己的女人。想必她一定印象深刻吧。不然又怎會是這種表情。
“說。到底是什麼人派你來的。又是什麼人把你畫成這幅模樣的。”蕭瑾晟耐住最後的性子詢問。如果這個白衣人再不從實招來。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白衣人惶恐不安的眸子看向蕭瑾晟。又瞟了眼貞嵐。許是被蕭瑾晟陰悽悽的語氣嚇到了。白衣人又叩首說道:“奴才交代。奴才什麼都交代。”
蕭瑾晟深吸了一口氣。總算才壓住內心浮躁的情緒。
“回皇上。奴才也是逼不得已才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不然奴才一家老小全都要受牽累。求皇上饒奴才一命吧。”白衣人哭天喊地的連連叩頭。
“朕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是什麼人指使你這麼做的。”蕭瑾晟承認自己已經沉不住氣了。所以那雙怒焰燃燒的眸子。已經充血般嚇人。
“回……回……回皇上。奴才也不認識那個公公。只聽說他曾是負責北宮那邊。具體姓誰名誰。奴才不得而知;也就是這個人安排奴才裝神弄鬼來嚇唬娘娘。說是有人要試圖想找娘娘復仇;奴才只要把這件事辦好。奴才的家人就可以倖免一死了。奴才實在是別無選擇。求皇上開恩。”白衣人腦門上已經磕出了血跡。
什麼樣的恩怨。要如此冒險前來找貞嵐復仇。可想這個人與貞嵐之間恩怨不淺;那麼這座宮裡。和貞嵐結下血海深仇的又有幾人。
只要有心的人。恐怕都不難想象到郝若初;主要是這個人畫著郝若初想象的容貌。且又是在人人都以為郝若初葬身火海之後。這件事計劃的未免也太巧合了。
蕭瑾晟不免懷疑到。難道真的可能是郝若初背地裡計劃了這一切來報復貞嵐。
“既然你說你不認識那個指示你的人。那麼他又怎會找到了你。你們之間又是用何聯絡。”蕭瑾晟不願相信這件事和郝若初有關。所以趕緊收回思緒。還是把重點關注在這個白衣人身上。以防被這個人矇騙了。
“回皇上。奴才因為從小學了點三腳貓功夫;那天奴才在池塘裡捉兩條活魚。真好被這位公公看見。於是他就找機會讓奴才裝神弄鬼來嚇唬娘娘。當時奴才也堅決不同意。可他卻用奴才家人要挾奴才。奴才逼不得已。便只能答應下來。但是奴才真的洠в邢胂嘔D錟鎩6�遺�乓矝'有照他們說的那樣去傷害娘娘。求皇上饒命。”
“他們。又是指什麼人。”蕭瑾晟在他的一串話中。唯一值得關注的就是這兩個字。
白衣人眉頭一皺。一雙不安的眸子在眼底轉動了幾下。看似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大膽奴才。皇上問話。還不快快回話。”萬福在旁怒色斥道。
“回……回……回皇上。奴才只知道和那個公公接頭的是名女子。其它奴才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白衣人由於驚嚇過度。他有點結結巴巴的說道。
這句話一說出來。和郝若初關聯就更加明顯了幾分。首先是畫著一張郝若初的臉。來嚇唬貞嵐。並揚言要報復貞嵐;其次是。這個幕後指示人是一名女子。而且可能就是北宮那邊的人。北宮也不就是冷宮嘛。
苗頭越來越靠近郝若初。蕭瑾晟心裡也就越煩躁不安起來。剛剛才很不情願把郝若初留在身邊。他萬萬不希望這件事真的是她所為。
“把他帶下去。關起來。洠в須薜腦市懟K�碩疾恍斫詠�!畢翳�捎樸頻目�謁檔饋�
“皇上。臣妾要求徹查此事;否則臣妾死不瞑目。”貞嵐趕在那白衣人被帶下去之前。她先起身激動下跪說道。
好不容易才露出點苗頭。蕭瑾晟便想包庇過去。貞嵐才不會就這樣草草了事;要是蕭瑾晟表現的重視她更多一點。她興許還會把事情壓一壓。
“此事不過才剛剛開始。愛妃不必如此激動。況且就算是有人惡意恐嚇愛妃。愛妃還不是也好端端的站在這。何來死不死之說。”蕭瑾晟的語氣明顯有點不佳。連同臉部的表情都冷的宛若一潭冰水。
找蕭瑾晟這麼說。她除非是被嚇死了。這件事才能得到他重視。或者說。眼下她好端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