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看見王爺在此,一時欣喜,把四妹給忘了。”
她一個勁兒的自責,充分流露出嫡長姐的仁善與對自家妹子的呵護。
接著,眾人進了船艙,卻都震驚地呆愣了。
這是怎麼回事?
一男一女抱在一起,他光著上身,沉迷地吻她白皙的頸項、鎖骨,而她的春衫垂落,下滑至胸脯,胸前風光暴露無遺。
男的是陳平,女的是薄歡欣。
薄歡欣醉眼迷離,在他的懷裡輕輕地顫抖,一副無比享受的樣兒。
薄千悠驚奇地捂嘴,別過臉不敢看,“哎喲,大堂姐,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和府裡的下人陳平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醜事?倘若這事傳揚出去,她不僅敗壞我們薄家的家風、聲譽,而且令我們所有人都蒙羞。”
她與薄歡欣一向不對盤,見薄歡欣這般大膽火辣的表演,還不趁機落井下石?
薄緋顏震驚得無與倫比,與陳平在一起的不應該是那個賤骨頭嗎?怎麼是薄歡欣?賤骨頭呢?
賀蘭珏玉臉鐵青,快黑成鍋底了。
紀曉嵐生性不羈,揶揄道:“原來薄家三小姐這麼豪放,比風塵女子還要放得開呢。”
薄歡欣與陳平正是激情澎湃的時刻,渾然不覺有不少男男女女正圍觀他們。甚至,薄歡欣的紅唇飄出令人臉紅心跳的輕吟。
“還不快拉開他們?”
薄緋顏冷怒地喝道,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恨不得一巴掌扇死這個不中用的賤人。
與此同時,她的目光掃了一下船艙,那賤骨頭根本不在這裡!
當即,有兩個侍婢上前,硬生生地拉開薄歡欣和陳平。
賀蘭清調笑道:“嘖嘖,真是一對狗男女。瞧不出薄家三小姐這麼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兒是個蕩婦。”
薄緋顏的小臉非常難看,這件事跟那賤骨頭有關嗎?
“王爺,三皇子,舍妹做出這樣的醜事,是薄家不幸,是我這個當長姐的管教不嚴。”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們又不是一母同胞。”賀蘭清雙臂環胸,摸著下巴笑道。
“這件事汙了王爺與三皇子的眼,緋顏心中有愧。還請王爺先行離去,我會好好教訓舍妹。”
薄緋顏垂首懇切地說著,好似是她自己當眾出醜,被人看了個精光。
經過這件事,玉王對她、對薄家的印象一定大打折扣,那麼,她與玉王的姻緣就更不順了。
都是薄歡欣這賤人的錯!
謝西辭提議道:“王爺,三皇子,不如先回畫舫。”
紀曉嵐頗有興致地說道:“我倒是想知道,薄歡欣為什麼跟一個下人做出這種事。”
這時,一對狗男女清醒了些,陳平看看自己,看看三小姐,驚得瞪大眼。
薄歡欣看見這麼多雙眼睛盯著自己,又看見自己衣衫不整,崩潰地尖叫:“啊……”
“叫什麼叫?做出這種醜事,薄家的顏面都被你丟光了!”薄緋顏懊惱地訓斥,“來人,送三妹回府!”
“不是這樣的……大姐,我……”薄歡欣一邊拉扯著衣裳,一邊試圖解釋,“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
“爹爹絕不會饒過你!自己想好怎麼跟爹爹解釋吧。”薄緋顏疾言厲色地喝道,“還不回去?”
“紀公子,不是你看見的這樣,你聽我解釋……”薄歡欣看見紀曉嵐那種棄如敝履的厭惡目光,連忙爬過去,拽著他的袍角,“是他……是他強逼我……我無力反抗……”
“你可是三階玄師,陳平怎麼可能強逼得了你?”薄千悠巴不得將這個整日與自己作對的對手整殘了,現在還不趁機狠狠地踩一腳?她冰冷地譏笑,“方才大家親眼目睹,你那沉醉的蕩婦樣兒可不像是被逼的。”
“不是的……不是的,紀公子,你相信我……是他強迫我……我和他什麼都沒做……我是清白的……”
薄歡欣痛恨薄千悠,恨得咬牙切齒,此時卻只能懇求紀曉嵐相信自己是清白無辜的。
紀曉嵐往後退兩步,好像躲瘟疫那般嫌棄,“你跟我有什麼好解釋的?我跟你又不熟。”
賀蘭清“噗嗤”一聲笑出來,“曉嵐,你還看不出來嗎?薄三小姐喜歡你。”
而潛在河裡的薄慕傾,探出頭來,聽著裡面的動靜,冰冷地勾唇。
紀曉嵐又後退一步,退到船艙門口邊,驚惶道:“你不要喜歡我,你千萬不要喜歡我!”
薄歡欣痛哭流涕,仇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