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嚴懲真兇。”薄緋顏和薄歡欣異口同聲地說道。
“薄慕傾,你可認罪?”薄老夫人冷沉地問,六十餘年積累的威壓令人膽寒。
“祖母,傾兒想問她們兩個問題,可以嗎?”薄慕傾淡淡道。
薄老夫人忍耐著點了頭。
薄慕傾的小臉閃著淡定從容的神采,問道:“春香,秋香,你們說是我把你們打成重傷,那麼,暫且不論我有沒有本事打你們,你們倒是說說,我為什麼打你們?”
春香、秋香面面相覷,這如何回答?
薄緋顏暗道不妙,這賤骨頭當真是不一樣了,不再是幾年前那個任人欺凌的瞎子廢物。
“祖母,幾年前,四妹還沒離府,春香不當心踩了四妹一腳,想必是四妹心懷舊恨,想要教訓春香,這才下了重手。”她心裡暗爽,賤骨頭,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沒門!
“對對對,的確是這樣。”春香連忙道。
“秋香,你是不是欺負過四妹?今日四妹跟你尋仇,是不是?”薄歡欣得到啟發,嚴厲地責問起侍婢。
“是的……三小姐,奴婢知錯了。幾年前,奴婢戲弄過四小姐。”秋香回道,一副“知錯了”的神色。
“祖母,縱然春香和秋香有錯,但也只是小錯。四妹想討回公道,也不應該下這麼重的手。”薄緋顏道。
第12章地牢裡的女鬼
薄慕傾心裡冷笑,薄緋顏不愧是才智敏捷的薄家嫡長女。
薄歡欣恭敬地懇求:“懇請祖母為欣兒和秋香做主。”
“祖母,看守遠觀樓的王伯當時就坐在門口,事情真相究竟是怎樣的,不如請王伯來問問。”薄慕傾的心頭落滿了冰雪,若非還要保護軟弱可欺的孃親和年幼的元寶,她不會用這麼軟的手段對付這些蒼蠅。
“有人證自然是最好的。”李嬤嬤道。
薄老夫人點頭,當即外面的小丫頭去請王伯來。
薄緋顏和薄歡欣對視一眼,各自心花怒放。
王伯看守遠觀樓已經有二三十年,與世無爭,對府裡的事應該知道一些,怎麼可能有膽子得罪她們?因此,王伯一定不會說對她們不利的事。
想到賤骨頭很快就能在眼前消失,薄歡欣心裡狂喜,以後比她美的人就少一個了!
不多時,王伯來到,顫顫巍巍地下跪行禮。
李嬤嬤問了話,他站起身,轉過頭掃了眾人一眼,接著回道:“老夫人,春香、秋香時不時地來取書給大小姐、三小姐閱覽,老奴認得她們。今日上午,她們又來取書,看見四小姐,不僅對四小姐呼呼喝喝,還要四小姐把她們錦履上的灰舔乾淨。四小姐不從,她們就過去打四小姐。”
“王伯,你胡說八道!”春香著急地爭辯。
“老夫人,他說謊!”秋香也緊張地嚷嚷。
“四小姐雙目看不清,又不會拳腳功夫,只能儘量閃避。不過,不知為什麼,春香和秋香倒是自己受了傷,四小姐反而沒受傷。”王伯自顧自地說著,語聲平靜,“老夫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作惡者自有天收。想必是老天爺看不慣春香、秋香欺凌剛回府的四小姐,處置了她們。”
薄慕傾唇角微彎,心被一團暖熱包裹著。
沒想到王伯會說出真相,而且隱瞞了她打人一事。
王伯是個明白事理的好人。
不過,倘若他不是這麼回答,她也會施展攝魂術,讓他說出真心話。
薄緋顏和薄歡欣面面相覷、目瞪口呆,怎麼會這樣?
王伯不可能這麼不識時務!
今日計劃好的一切,都被王伯毀了!
她們瞪向王伯的目光,好似要將他活生生地撕了。
薄老夫人面上的肥肉抽了幾下,這個真相,讓她心裡鬱悶。
李嬤嬤的目光嚴厲了幾分,“真相水落石出,春香,秋香,你們還有什麼話跟老夫人說?”
春香、秋香知道再怎麼辯解也沒用,慘兮兮地看向各自的主子。
薄慕傾冷寂的杏眸迸出凜冽的寒光,“祖母,即使傾兒是不中用的瞎子廢物,但好歹名義上也是主子。刁婢欺凌主子這樣的事,萬一傳揚出去,只怕蒼都萬千百姓會認為,祖母身為皇家公主,又是五大世家之首的國師世家長輩,府裡內宅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是不是說明祖母馭下無方、家法已廢?”
春香、秋香聞言,皆流露出驚恐的神色。
薄老夫人怎麼會聽不出來?她這番話,擺明了是威脅自己,要自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