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不用轉頭,容成邪也感受到她心境的轉變……她目色悵然,眉間泛開縷縷憂傷……
“傾兒,我不知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不過我不會輕易放棄。”他把她冷涼的小手握在掌心,語聲悠緩低沉,迷人心魂,“我會一直等,一直等……直至你心裡有我,直至你把我放在心尖……正如我把你放在心尖一樣……”
“……”薄慕傾無語,這是表白?
“你有你的堅持,我也有我的堅持。我不信你是個鐵石心腸的人,總有一日,你會看見我的真心,會覺得我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他沉沉地凝視她,俊眸溢滿了濃烈如酒的深情,好似穿越了幾百年,“這一生,我愛你如痴;這一世,我護你如命。”
她試圖抽出手,卻無濟於事,“我的心再也容納不了其他人。將來的事,我也說不準。你想等我,這是你的事,但我還是奉勸一句,到頭來你很有可能什麼都等不到。”
以前,她的確討厭他。
現在,好像不那麼討厭了,但還是排斥他的靠近。
容成邪輕柔一笑,格外的寵溺,“那就等五十年、一百年、下輩子,下下輩子。”
薄慕傾再度無語,怎麼會有這麼死心眼的男人?
在遠處的黑暗裡,一棵大樹上有一道黑影。
他怔怔地望著那對坐在屋頂賞月的男女,姿態那麼親密,好比曾經的他和傾兒。
傾兒,你找到了真心待你好的男人,是不是?
傾兒,只要你好好的,開心快樂,平安無恙,我就放心了。
三千銀髮隨風輕舞,夜殺的碧眸蓄滿了憂傷、悲痛,水光盈盈。
一滴清淚,悄然滑落。
千辛萬苦從煉器協會的地宮逃出來,匆忙趕到蒼都,沒想到傾兒不在碧水閣。
費了諸多功夫才打探到,她和容成邪前往忘川城。
當他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卻是這令他心痛的一幕。
頃刻間,心痛如刀絞。
傾兒,我來遲了一步,是不是?
傾兒,是我的錯,我沒有好好守著你、護著你,都是我的錯……
遲了一步,便是錯過一生。
她的身邊,已經有了旁人。
薄慕傾怎麼也抽不出手,索性道:“回去吧。”
容成邪拉著她站起,忽然,他眉宇微擰,眸色一凜。
她也察覺到有殺氣從四面八方急速瀰漫而來,霓城主終於來了。
當即,他們飛到大街的空闊之地。
昏影搖曳,深夜沉寂。
下一刻,不遠處的屋頂出現一人,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們。
那人被暗夜籠罩,衣袂飄飛,煞氣凜凜。
薄慕傾相信,那人就是霓城主。
霓城主是個四十開外的中年男子,容成邪說,他的實力應該是天玄師。
在如今的天下,有此實力的,只有無殤鬼蜮城主雪無忌和忘川城城主。
不過,雪無忌已經死了。
而實力達到神玄師的,最近數十年,無人達到。
她之所以忐忑,不是擔心霓城主一人的實力,而是整個忘川城的實力。
“殺了我的至親,該死!”
聲音飽含仇恨的怒火,極具威嚴霸氣。
黑影暴掠,轉瞬之間,霓城主已經站在他們前面兩丈處。
“我想見識見識霓城主調教出來的鐵甲戰隊,怎麼?霓城主捨不得出手?”容成邪風光霽月地說著,好似在說風花雪月的詩詞文章。
“總會見識到的!”霓城主的臉膛籠罩著狂烈的殺氣,“膽敢送上門,算你們有膽色!死在本城主的手裡,不枉你們的名氣!”
下一瞬,他爆出實力,所有玄氣巨浪般奔湧,排山倒海,似要吞噬整個忘川城。
容成邪一動不動,慢悠悠道:“傾兒,在一旁吹吹風,看看我真正的實力。”
既然如此,薄慕傾就閃到一旁,好整以暇地觀戰。
對於他真正的實力,她還真想瞧個究竟。
不過,對他來說,雪無忌已經是不堪一擊,霓城主又算得了什麼?
但見,容成邪使出一浪浪透明的光波,亦是排山倒海之勢。
這麼看來,只能看誰的修為高,誰就能壓倒對方。
頂尖高手決戰,生死只在頃刻之間。
夜風掃來,銀色廣袂飛揚如仙宮的清泉,纖塵不染;三千紅髮狂烈地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