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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阿濃卻一大早就起床,梳妝打扮好後老神在在的坐在主殿的主位上,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青花瓷茶杯,眼神遊離。
進出的奴才們眼尾瞟了這位新主子,又極快收回目光,不敢造次。但不得不說,這位主子長得確實很美,就平平常常的坐在那兒,都跟副畫兒似的。
這些主子都是新入宮的,性格秉性都還摸不清,入不入得了皇上的眼更是他們所需要觀望的點。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一生的命運跟賭大小一樣,押對了寶,跟對了主子,自己的身價自然也水漲船高,一生無虞。那要是走錯了一星半點,這輩子就毫無指望了。
南喬端著一碟精巧的如意糕進門,見主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走近放下碟子後,立在一旁柔聲道:“主子,奴婢伺候您再去歇一會兒?”
自從阿濃與她說了進宮後的利弊,並讓她謹記宮規以及那些處罰後,她就不在喊阿濃小姐,做事比以往更是多了分老成。
她不明白阿濃今日為何起得這早,往日在家哪天不是睡到三催四請,每次都是用美食誘惑。想來是剛入宮,還有些不適應,又見她神色恍惚,顧揣摩是想睡回籠覺了。
一眨眼,阿濃側過頭瞄了她一樣,好半響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不了,今日還有事,明天再睡。”
完了之後,她拿了一塊如意糕,吃了起來。這如意糕形似如意,色澤潔白光亮,既有豆沙的香甜味道,又有麥香的淳香味,光是聞著味道就令人胃口大開。
南喬垂下頭,眉間閃過片刻思索,似乎不明白阿濃的話,忽的腦中靈光一閃,面帶喜色道:“主子今兒是想去拜訪哪位娘娘嗎?”
阿濃沒有停下吃如意糕的動作,只是抽空回道:“這宮裡的娘娘咱誰都不認識,去拜訪誰?”
“不是還有大小姐嘛……”南喬細聲的嘀咕了一句,話雖輕,但還是入了阿濃的耳,拍了拍手指上的碎屑,阿濃後傾靠著軟墊,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潤喉:“我這兒不用伺候了,你盯著點下邊的人去,有什麼奇怪的人再來回我。”
“是。”南喬也不知道阿濃是否因為剛才那句話不高興了,所以也趕緊退了下去。
小姐從來在府裡的時候就不喜歡大小姐,過了三年,她以為小姐會對大小姐的印象淡一點,沒想到還是那樣。不過大小姐以前那樣,她也喜歡不來,總是拿下人不當人看,高傲得好像自己不是人一樣。
新人入宮,宮裡的娘娘們又怎麼能坐得住,不知今天會是哪位娘娘率先做出邀請。很快,阿濃便等到了,淑妃發出邀請——御花園賞花。
阿濃本來就已經穿戴好,可以直接出發,但她還是磨磨蹭蹭了許久,才帶著南喬和自己宮裡的管事宮女如圭一起出門。
阿濃出門後站在臺階上,掃了眼一屋子的奴才,頗為威嚴的說:“你們待會兒都到院子裡,將那些花草移一移,等我回來的時候,我要看到一片空的泥土地。”
“是。”奴才們低著頭齊口應道。
阿濃和南喬已經有了默契,只要有旁人在時,即便南喬有再多的疑問,她也不會當面問出。所以對於阿濃的磨蹭與吩咐,她忍住了。
阿濃本來是不準備帶南喬的,可一想,帶著她出去晃晃,多認識些人也好,免得以後衝撞了誰連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待快走入御花園時,身旁的管事宮女如圭很適時的低聲道:“主子,玫紅色衣裳的是淑妃娘娘,琥珀色衣裳的是德妃娘娘,茶色衣裳的陳妃娘娘,月白色衣裳的是嫻貴嬪,竹青色衣裳的是惠昭儀,鵝黃色衣裳的是容嬪,中綠色衣裳的是麗貴人。”
聽著她快速將前面那團花花綠綠的女人的身份一個個道清,阿濃不禁多看了她兩眼,嘴角帶著絲絲不明的笑意。
選秀時,已經有嬤嬤教過她們宮裡有哪些娘娘,居住在哪兒,是否育又皇子或者公主,可她們雖知道,卻從未見過,壓根不知道那些人長什麼樣。現在有人說了,她也一目瞭然了。
其中如圭沒有介紹她的姐姐,以及同期的秀女,排序也是按照位份來的,是個心思剔透的。想著,阿濃又揚了揚唇,確實是個人才,可惜就是有些太自作聰明瞭。
如果等會兒她走過去能一一分辨出在場的人誰是誰,那她可就真成箭靶了。
阿濃來得不早不晚,剛剛好,她走進人群后,立在中央福了福身子:“美人秋氏意濃見過各位姐姐。”
秋婉芝坐在椅子上,初見秋意濃窈窕身姿,心頭一緊,三年不見,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