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小妹是雙胞胎,因家世顯赫,從小便是聲名遠播,名字相似,相貌相似,她們從小就在一起,一起學習,一起遊玩,別人都以為她倆的感情十分好,其實不然。
小妹天性活潑,性子懶散,不注重學業,所以大人們都喜歡拿她與小妹比較,她雖然是被稱讚的那個,但她依舊討厭比較,想必小妹也是如此吧。不然也不會輕易的被挑撥,設計害了她,也害了自己。
回到知畫居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淡,葉更衣剛進宮門,便看到迎面而來的方婉儀。她沉下臉,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自從被貶黜,方婉儀沒有一日不來找她麻煩的,而她現在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葉更衣好興致,玩到這麼晚才回來。”方婉儀笑顏如花綻,玉音婉轉流,可葉更衣卻覺得這一切都是折磨。
葉更衣一向冷情,對旁人時話也少,方婉儀自然是知道她這性子,不等她回答接著道:“葉更衣是安國公府教養出來的,還是安分些好,若是做出一些不甘寂寞,紅杏出牆的事兒,那就有得笑了。”
葉更衣未抬眼,淡淡道:“婢妾愚笨,不及婉儀的心思多。”
冷聲一‘哼’,方婉儀拂袖而去。
風瑾瞄了眼離去的方婉儀,上前扶著自家主子:“主子不值得為這種人置氣,她進宮時也不過是個才人,那時還成天奉承著,如今卻敢對著主子吆五喝六,果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此等小人,日後有人收拾她。”
葉更衣笑了笑:“不過是風水輪流轉,她也只敢言語上作為,用不著管她,咱們快些回去吧。”
風瑾腳步一頓,瞟了眼右前方光亮的地方,提醒道:“主子,豫貴人剛剛在那兒。”
葉更衣腳步勻緩,像是沒聽到一般:“我累了。”
抽回目光,風瑾也只是在心底默默的搖頭。自從那件事後,主子便與二小姐形同陌路,就算相遇也只是行個禮擦肩而過。二小姐這一次真是傷得主子太重,身為貼身丫鬟,她自然知道主子與二小姐不甚和睦,只不過沒想到二小姐會如此狠心!
翌日,阿濃從景陽宮請安回來後,睡了個回籠覺,又開始自己的宅女生活,卻不想,她這霽月閣也來了位客人。
阿濃拿著書本,對佳容華的造訪挑了挑眉,即便是聽到最近前線打勝仗了,她還是決意不見這位佳容華。放下書,阿濃提起筆對著如圭道:“去告訴她,我在給太后抄佛經,實在無暇去見,待改日得閒定登門拜訪。就差不多的話回了吧,我現在不想見她。”
“是,奴婢這就去。”如圭福了福身子,心裡打了個腹稿,想著怎麼回合適。
佳容華聽到阿濃的婉拒後,面上有些掛不住,太后都搬出來了,這閉門羹她不吃也得吃了。她也沒有硬求,爽快的帶著宮女離去。卻不想在霽月閣門口碰到了他們賈家的死對頭——嫻妃。
位份上低人幾等,縱然佳容華有氣,也得憋著,恭恭敬敬的請安行禮。
嫻妃一副十分意外的模樣盯著佳容華看了看:“真是巧了,本宮今日來探望鶯貴儀居然還能碰到佳妹妹,還真是有緣啊。”
佳容華虛假一笑:“嫻妃姐姐這麼一說,還確實有緣了。只不過嫻妃姐姐來的不巧,鶯貴儀正在給太后抄寫經書,怕是打擾不得。”
嫻妃‘哦?’了一聲,似笑非笑:“如此說來,佳妹妹是每見到鶯貴儀咯。”咯咯笑了兩聲:“妹妹離去,本宮就不攔著了,本宮等等還要去觀摩一下鶯貴儀的墨跡吶。”
腳步一頓,她與佳容華並肩而站:“佳妹妹跑來看鶯貴儀,若是賈貴儀知道,不知該如何想了。”她突然‘啊’了一聲:“賈貴儀如今被禁足,任何人不得探望,瞧我這記性!”
說完嫻妃就無視佳容華進了霽月閣,其實她聽人來報,說佳容華往霽月閣方向來,不由分說她也趕了過來。如今一見,這個佳容華被賈玉環調。教得不錯,至少不是衝動的莽輩。
佳容華挺直了脊背,雙拳緊握,心裡暗暗道:待我父兄凱旋歸來,看你還能囂張幾日。進去有什麼難的,你有本事讓人和你結盟 啊。
今天她來找鶯貴儀,確實是存著交好的心思,本想著如今家裡又建功立業,鶯貴儀應該會給三分面子,誰知她還真是不會看局勢。她不會放棄的,不上她這條船,拉也要拉你上來。
剛才嫻妃提到賈貴儀,佳容華神色閃了閃,緊握的雙拳始終未鬆開,步伐疾快的離開霽月閣。
嫻妃進門後,如圭原是想用一樣的理由將這座大神請走,但想了想,還是先去請示一下主子,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