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貴嬪坐在亭子中央,微微笑道:“鶯容華不比多禮。”嫻貴嬪旁邊還坐著一位莫約j□j歲的小男孩正在練字,粉雕玉琢,長得十分好看,眉眼間與嫻貴嬪有幾分相似,他見了阿濃,從位置上起來端端正正的給阿濃道了個禮,阿濃也十分友好了回了他。
這個小男孩是四皇子,嫻貴嬪的兒子。
笑著摸了摸四皇子的腦袋,嫻貴嬪心情十分清爽,對著阿濃道:“鶯容華若是無事,也一道進來坐坐。”
阿濃謝恩後,走進亭子,坐在嫻貴嬪右手邊,正對著四皇子。嫻貴嬪身側的宮女見阿濃坐下,機靈的給她添了茶水。
瞧著對面的小男孩拿著毛筆一絲不苟的寫著,阿濃猜想,嫻貴嬪必定用了不少心思在這個孩子身上,故而笑著稱讚道:“四皇子的字真好看,將來必定能有大作為。”
她的字也是來這裡後練出來了,毛筆字很難練,這其中的艱辛她自知。
無論的那個父母,聽到別人誇讚自己的子女時,都會歡欣鼓舞,嫻貴嬪也不例外,嘴角擒著一絲得意的微笑:“借妹妹吉言了,不過,就連皇上都誇四皇子的字寫的好呢!”
“嬪妾瞧著四皇子乖巧懂事,姐姐當真的育子有方……”驀然,阿濃聽到身後傳來說話的聲音,由遠至近,她回過頭,發現德妃攜賈嬪往涼亭方向過來,再轉過頭去時,嫻貴嬪已經拉著四皇子慢慢站了起來,阿濃也趕緊動身站起來,退到一旁。
待德妃走進亭子後,嫻貴嬪與阿濃均站在一旁行禮。德妃進了涼亭後直接坐下,宮女利落的奉茶,德妃瞧見四皇子後,十分和氣的喚四皇子到身邊。
霎時,阿濃看到嫻貴嬪眉頭閃過一絲皺褶。當然,她也沒有忽視賈嬪從進亭子開始瞧著她時眼中仇恨的目光,相較賈嬪的目光,阿濃對嫻貴嬪的蹙眉比較感興趣。
也是,一樣的年紀,一同侍候皇上,就連孩子的年歲都相差無幾,只是這品級卻差了不只一個位份,即便是嫻貴嬪生的是皇子,也只能屈居德妃之下,究其原因,無他,德妃有個傲人的家世,父兄皆是征戰沙場的功臣。
德妃的父兄則均是正職,而嫻貴嬪的父兄所任均是副職!德妃的父兄正是嫻貴嬪父兄的頂頭上司!自己比人矮一頭,父兄也比人矮一頭,這嫻貴嬪得有多憋屈啊!
德妃與嫻貴嬪的秀美不同,長相十分英氣,瞧著是那種幹練灑脫的女人,只不過待在宮中久了,那份灑脫怕也只是成了擺設,勾心鬥角才是正理兒。
這不,把人家自己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的心肝寶貝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試問有哪個母親看到此情此景能甘心。阿濃體會得到嫻貴嬪的心情,不過,這些又與她何干,她只是個看戲的。
人一多,阿濃就有點不想在涼亭裡待了,不過她還是在旁邊站了片刻,見德妃陪著四皇子玩耍了一會兒後,她便尋了個理由,離開了。有嫻貴嬪陪德妃解悶,德妃大概也不會在意她這種小角色。
回到霽月閣後,阿濃也將自己關在房裡練起字來,這些日子忙著站穩腳跟,她的字都生疏了不少。
臨摹完了一幅字帖,阿濃休息片刻,南喬趕緊給她上了杯溫溫的茶。一邊飲著茶,阿濃一邊想著。這麼久沒見到哥哥了,也不知他知不知道自己進了宮,想是知道的吧。
擺了擺腳腕,阿濃一絲愁思上心頭。哥哥會不會來看自己呢?皇宮這麼大,他找得到嗎?
突然,阿濃又不想哥哥來找她,皇宮戒備森嚴,如果被當成刺客,肯定連命都沒有了。搖了搖頭,阿濃打消了期盼哥哥來看自己的念頭。
一旁的南喬見主子搖頭,便道:“主子的字筆鋒銳利,越來越自成一派,已經很好了。”
阿濃一愣,隨意恩了聲兒,繼續喝著茶。
晚上,阿濃沒有接到侍寢的訊息,還知道了皇上並沒有點別的嬪妃的牌子,之後幾天,皇上都沒點任何嬪妃侍寢,阿濃聽後,隱隱覺得自己知道了什麼,心裡的小人兒早笑得在地上打滾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鐵杵終能磨成針!
想到這句話,阿濃當即快步走到書桌前,將這十四個字書寫了下來。南喬和如圭見了,以為自家主子許久未被傳召侍寢,此刻正在鼓舞自己,一時間便也心氣大漲,紛紛說著鼓舞阿濃的話。
聽了她們的話,阿濃也知道她們是想差了,她到也沒解釋,欣然接受她們的勸慰,並在紙上署名,蓋上印章,讓她們拿去裱起來。
自己已經不純潔了,何必把她們給帶歪了!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