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妃見到阿濃時,確實是有幾分意外的,因為多次示好,阿濃都沒有回應,這次反倒主動找上門來,有些不尋常。聽到阿濃說是來拜年,嫻妃也沒打消心底的疑慮。
被嫻妃招待坐下後,阿濃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奔入主題:“娘娘明白等價交換嗎?”
嫻妃一愣,揮手讓屋裡的大宮女退出去,她們都離開後才道:“願聞其詳。”
“娘娘的母家一直屈居賈家之下,真的能甘心麼?”為了給秋璟瑜找個好夫婿,阿濃給清言遞了訊息,讓她查查有哪些合適的人選,還真讓她找到一個極品,這個極品正是嫻妃哥哥的同僚,如今她在宮中,但她不能自己去皇上那兒說,只能藉由嫻妃這裡下手,而且成功率也高一些。
嫻妃聞言,面色有一絲難看,但她盯著阿濃,覺得她應該不是吃飽撐了跑來奚落她母家,但她卻也猜不透她到底想說什麼,既然她都這麼直接了,顧明言道:“本宮的父兄皆是為國盡忠的好男兒,志在四方,對名利從不看重。本宮不甘心,又如何?終歸本宮也只是個女兒。”
阿濃點點頭,對她的話表示贊同,既然決定與嫻妃做交易,她當然也讓清言查過嫻妃家裡的事情,確係一門忠烈。
阿濃淡淡道:“嬪妾知道佳順儀的一個秘密,對嬪妾或許沒什麼用,但對娘娘,卻是大大的有用。”
她想了很久,她不希望因為秋璟瑜的事情欠嫻妃人情,唯一能讓嫻妃幫忙的也只有這個訊息了。其實賈貴儀的死給她利用,效果不大,畢竟她人脈有限,還沒個支援她的母家。嫻妃可就不同,賈家一直壓制著嫻妃的母家,如果賈家能倒臺,不失為將這件事利益最大化的辦法。
嫻妃神色一凜:“什麼?”
“等價交換。”
抿了抿唇,嫻妃沉聲道:“那得看你的這個秘密值不值得。”
阿濃漫不經心的道:“嬪妾既然能來找娘娘,就一定會有把握這個訊息是娘娘可以用的。”
頓了頓,阿濃直接道:“賈貴儀的死有蹊蹺,她並不是自殺。”
嫻妃聽到後,並沒有感到太意外,只是盯著阿濃確認道:“你有證據。”
其實她也懷疑過這個可能性,但是大理寺和刑部都說賈玉環的死沒問題,而她又沒有證據,只能說那些都是她瞎想的罷了。
阿濃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當日嬪妾是第二個到達現場,佳順儀在嬪妾面前露出的一個破綻。嬪妾曾經在書上看到過,人如果是被自然燒死,那麼她嘴裡的灰會凝結,因為人口中有口水。但佳順儀那日表演姐妹情深,哭嚎著賈貴儀生前最愛美,從她口中摳出了一些炭灰,不過卻是散狀的。”
嫻妃皺著眉頭,她不是不信這說辭,而是一介女子都能看出了,大理寺和刑部的那些人何以看不出來。因為阿濃多次提過她喜歡看些雜書,嫻妃對炭灰是否凝結沒有多加懷疑,只不過事實的可能性……
阿濃知她心中所想,便道:“那日在嬪妾之前到達的是佳順儀與方婉儀,不用嬪妾多說,娘娘應該知道方婉儀的出身。賈貴儀早已失寵,收買些人唬弄過去可是很容易的。”
嫻妃正了正神色,本想問這麼做佳順儀有什麼好處,但她猛然想到行宮時的那個巫蠱娃娃,她從來沒有往這一層想過。瞟了眼阿濃,她依舊是那副悠然的神色,好似料定她一定會信她的話一般。
“你想讓本宮做什麼!”
阿濃微微一笑:“嬪妾並不會求一些強人所難的事情,對娘娘來說只是舉手之勞,嬪妾的二姐已到婚配的年紀,卻至今未嫁,聽說致遠將軍文武雙全,所以想請娘娘牽根紅線。”
嫻妃一驚,她沒想到阿濃打的是這個主意,致遠將軍確實文武雙全,年輕有為,家世出眾。可秋家二小姐卻是個病秧子,一個前途似錦的男子怎麼會娶個病秧子回去當正室,而且單論家世,秋家都是高攀了致遠將軍。
而且據她所知,秋家的這兩個嫡女對她並不好,她為什麼還有大費周章的來給自己二姐求個這麼體面的親事。有時候,她真的搞不懂這個女人。
想了想,嫻妃有些為難的說道:“本宮可有替你說一說,但成功與否,本宮卻不敢保證,你既然知道致遠將軍,就應該明白本宮所指的是什麼。”
阿濃笑笑道:“只要娘娘請兄長當個說客,此事一定能成。”頓一頓,她又道:“只是嬪妾希望,這件事是娘娘的意思,與嬪妾沒有半分關係。”
聽了她的話,嫻妃真不知她哪來的自信,不過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嫻妃爽快答道:“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