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妃笑了笑後並沒有再說話,而人也到齊了,由皇后為首到飯堂用飯。
寺廟雖為出家之地,但那些和尚畢竟還是男子,所以女眷經過時,都頗為避嫌。這一點讓阿濃不禁警覺起來,她自己不在乎自己的皮相,不代表別人看了不會起歪心思,她可不想在這種神聖的地方出現歪七扭八的事情。
阿濃對寺廟的興趣只侷限於外圍,她沒有輕浮之意,但也不會像皇后她們那般,對禪特別感興趣。當中,阿濃髮現鄭妃對此尤為有興趣,平時話不多的她與主持說起話來滔滔不絕,讓阿濃覺得她有種即將遁入空門的錯覺。
晚飯結束後,阿濃便回了房,不再出門,並且叮囑南喬不要出去。南喬很聽她的話,也不勸她出去走走什麼的,阿濃看書,南喬刺繡,兩人就在屋裡自個自娛自樂。
由於中午睡過一覺,所以晚上沒那麼容易入睡,阿濃在房間裡研磨著時間,賢妃卻突然讓人來請,說是出去賞月。來的人是賢妃身邊的大宮女,對於賢妃,阿濃目前是比較放心的,所以收拾一番就帶著南喬去赴約。
賞月的地方不遠,是她們所住的住所外的涼亭,阿濃到時,其他幾位嬪妃已經在亭中坐好,給眾人行禮後,在場之中位份最高的賢妃讓阿濃落座。
她們賞月無非是吟詩作賦,阿濃對這些不在行,她們也知道,只是提了幾次,便不管阿濃,幾個人比拼詩才去了。阿濃樂得清閒,在一旁幹看著,唯恐出什麼意外,沒有吃東西,也沒有喝東西。
賢妃出身將門,詩才比阿濃好很多,但她也不愛這些,顧在一旁兩個聊了起來。
阿濃惆悵道:“也不知姐姐身子好了沒,那日回去之後便接到要來相國寺,只顧著整理行囊,都沒抽。出時間去看看姐姐。”
賢妃微微一笑,道:“本宮那日聽太醫說婉昭媛只是落水傷寒,並無大礙,鶯婕妤也不必太多擔心。”
點一點頭,阿濃笑道:“娘娘可否告知臣妾一件事情。”
“什麼事?”
阿濃徐徐道:“本來臣妾沒有此次相國寺之行,只是託了姐姐的福,才能來,可姐姐是因為生病才沒有這次出宮的機會,所以臣妾想謝謝那位提議讓臣妾來的人。”
賢妃一聲輕‘呵’,道:“你就不怕本宮騙你。”
阿濃轉眸目視賢妃,盈盈淺笑道:“只是想同那人道聲謝謝,此等微不足道的事情,娘娘也沒有騙臣妾的必要。”
“那日你走後,淑妃和惠貴嬪感概了幾句你與婉昭媛姐妹情深,後來太醫確診婉昭媛這幾日都不宜出門,陳妃便玩笑道讓你代替而去,皇后思慮過後應允了。”
賢妃的話很簡單,但點出了四個人,阿濃越發的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
矮了下。身子,阿濃道謝:“多謝娘娘告知,原本臣妾想著若是哪一位提議,便去道謝,如今聽了卻有些茫然不知是誰,還是不去了。”
賢妃看了阿濃兩眼:“今晚月色清明,透著朦朧的美,鶯婕妤也不要去想那些糟心的事情,好好賞月吧。”
又待了會兒,眾人見天色晚了,便各自回房了。
阿濃回去洗漱過後,躺在床上看著那一閃一閃的燭火,南喬直接在床邊打地鋪,兩個人也沒說話,漸漸的南喬睡了過去,阿濃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立即屏住呼吸,頭埋在被子裡,她等著外面的人進來,靜觀其變,可是過了許久也不見動靜,她睡意也漸漸襲來了……
“阿濃,阿濃……”
迷糊中阿濃聽到有人叫喊,而那聲音也頗為熟悉,突然,她臉上一冷,給涼醒了,一個思念已久的眼眸映入眼簾。
“哥哥!”阿濃激動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捂在嘴上的溼巾掉了下來,又見哥哥蒙著面,聞到一股異香的她趕緊拿著溼巾捂住嘴巴。探著身子看了熟睡的南喬,阿濃道:“哥哥,南喬她沒事吧。”
“只是吸入了些迷藥,無礙。”
阿濃問道:“迷藥是哥哥放的嗎?”
見林淵搖搖頭,阿濃心中一驚,又忙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林淵點點頭:“我在你門外看到兩個人鬼鬼祟祟,發現他們意圖不軌時,便將他們打暈了。”
繃了幾天的神經終於能放鬆一些,阿濃笑道:“我們這麼久沒見,沒想到第一次見面便是哥哥救我。”
“阿濃是勇敢的,不會被這些事情打敗。”
阿濃笑了笑,沒再說這些事情,反而問道:“哥哥這些日子都去哪兒了?在宮裡的事情,我就好擔心